“你做我鹿雲汐的爹,真是失敗透頂了。”
看着眼前臉龐倔強少女所說的話,鹿震天氣得臉色鐵青,揚起手,便要再次揮下去。
孽女!孽女!
鹿震天此刻的心理,已經完全被怒氣矇蔽。
看着鹿雲汐又要捱打了,鹿震天身後的鹿天雪和柳含煙高興的就差拍手叫好了!
打死她!打死這個該死的賤人!
鹿雲汐看着快要迎面而來如鐵拳般的巴掌,諷刺的扯了扯嘴角。
在鹿震天的掌風快要落在鹿雲汐的臉上時,她動了,她猛的擡手便捏住了鹿震天迎面揮來的巴掌。
感覺到了手腕上,少女巨大的力氣。
鹿震天驀然一怔。
鹿震天身後的鹿天雪和柳含煙看着陡然轉變的局勢,都被驚呆了。
鹿雲汐望着鹿震天眼神森冷,一字一頓道:“鹿震天,從今往後,你我恩斷義絕。”
“你……你……”
鹿震天氣的猛的吐出一口黑血來。
兩眼一黑,直接向後仰面倒了下去。
“老爺——!老爺——!你怎麼了!你別嚇煙兒啊!”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爹爹!爹爹!你怎麼樣了!你醒醒!”
……
鹿天雪和柳含煙一把扶住了快要倒在地上的鹿震天。
鹿雲汐滿眼震驚,剛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的眼底劃過一抹不忍。
鹿震天……
即使很恨,很失望,可是突然看到鹿震天吐血……她的心情非常複雜……
“鹿雲汐你這個畜生!你居然將自己的父親氣的吐血!”
柳含煙狠狠地宛了一眼鹿雲汐。
“你這個廢物!這下好了!你就等着身敗名裂吧!”
鹿天雪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鹿雲汐,不禁嗤笑了一聲。
很快,下人們聽到了柳含煙的大叫聲,很快的跑了過來。
一大羣人,直接將鹿震天給擡離了天雲閣。
……
望着衆人消失在天雲閣的庭院門口,她微微蹙了蹙眉,失魂落魄的跌坐在了地上。
鹿震天會不會有事……
她臉色慘白,張了張口,沒有吐出一個字來……
在想到鹿震天吐出的黑色時,鹿雲汐不禁蹙了蹙眉頭。
正常人的血都是紅色,爲什麼他會吐出黑血來了……
“小姐……!小姐……!”
秋菊廢了好大的勁才爬到了鹿雲汐的身邊來。
“小姐,你有沒有事……小姐都是秋菊害了你……”
秋菊摸着鹿雲汐腫脹的臉頰,愧疚的紅了眼眶。
“我沒事……”
…………
————
另一邊,風雪閣。
一身粉衣的女子,半躺在繡着粉色牡丹的軟塌上,悠閒的喝着茶水。
而此刻她的面前,跪着幾個年輕壯漢。
“四小姐,喚屬下來有何吩咐?”
其中的一個帶頭的年輕壯漢,望着半躺在軟塌上,曲線玲瓏的女子,臉色通紅道。
“蕭墨,風聲你已經聽到了吧,鹿震天突然吐血暈倒。你懂本小姐的意思嗎?”
女子微微挑了挑柳葉眉,斜着跪在地上的年輕壯漢。
叫做蕭墨的年輕壯漢,立刻領會到了鹿天雪話中的意思,擡頭詢問道。
“四小姐是讓屬下——散播大小姐將鹿將軍氣的吐血的謠言嗎?”
“不光是如此,只是將自己父親氣的吐血的謠言又怎麼夠了?”
半躺在軟塌上的鹿天雪陰狠一笑。
“那四小姐的意思是……”
相貌普通,但身材健碩的蕭墨有些不明白。
“我要的是那個賤人身敗名裂,讓讓萬人唾罵,永遠擡不起頭來,生不如死!”
軟塌上的鹿天雪聲色俱厲,直接將手中的茶杯,摔倒了牆上。
“啪——!”的一聲,茶杯四分五裂,落的滿地都是。
有好幾個壯漢,離牆面近的都被扎到了。
縱使有鮮血溢到了地面,可是他們連聲都不敢坑。
他們可是明白眼前這位貌美如花的主,但是是有多麼表裡不一。
“我要你們在把鹿雲嬌受辱的事情在嫁禍到那個賤人的頭上去。而且要讓所有人在今天之內,都聽到鹿雲汐陷害同胞姐妹受辱,虐待妹妹姨娘,氣的自己父親吐血,命懸一線。”
鹿天雪說完滿臉狠色,的勾起了塗着厚厚粉脂的嘴角。
聞言,蕭墨一怔,隨
後點了點頭。
“屬下保證完成任務,四小姐就等着聽好消息吧!”
蕭墨說完,忘了一眼軟塌上曲線玲瓏的女子,吞了吞口水,滿臉通紅的帶着剩下的幾個壯漢離開。
鹿天雪望着消失在門口的幾個灰色身影,得意一笑。
她天生媚骨,見了他的男人,無不受她的誘惑。
就想剛纔那幾個草包,自從三年前見過了她一面,就爲她鞍前馬後。
……
——
夜晚。
煙雨閣內,傳出了陣陣不堪入耳的喘息聲。
“嗯……大哥,小聲一點,不要被人聽到了……”
“煙兒,你怕什麼?鹿震天那個沒用的東西都已經昏死過去了,你怕什麼?”
屋內,辦完事,一臉油頭粉面的中年男子,從身後抱住了香肩露在外面的柳含煙。
“萬一,鹿震天醒來了怎麼辦?”
被子裡的柳含煙眼中的水霧還沒有退散,額頭上鬆軟的墨發都已經被打溼。
可見剛剛的戰況是有多麼激烈。
她微微蹙着眉,有些擔心。
“你給他重的食心蠱已經發作了,沒有你的解藥,他怎麼能醒?”
油頭粉面的中年男子,不屑的扯了扯厚厚的嘴角。
聽到了中年男人的話,柳含煙總算放心了下來。
“煙兒,自從鹿震天會將軍府的這半年裡,哥哥都沒有好好的愛撫你了……”
油頭粉面的男人說着,便又欺身而上。
“大哥……你真壞……”
煙雨閣內再次傳來了陣陣喘息聲。
這個中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柳含煙的大哥柳鎮。
……
——
——
夜晚。
天雲閣內。
受了傷的秋菊早已經睡去。
一身紅衣的少女靠做在門背後的地上。
她低着頭髮呆,屋內沒有點燃燈火,一片漆黑。
春天的夜風很涼,透過未關的窗戶吹了進來,地上很冰。
可是此刻的鹿天雲汐,心更冷。
皎潔的月光,透過了門窗,朦朧的印在了屋內的桌椅和地上。
爲什麼……她的心裡會感覺如此難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