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現在,帕米爾才知道,原來火鳳竟然就是傳承人的信物,當即捏火鳳的手緊了緊。
隨即魚慕慕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不管你到底有什麼打算,但若是破壞了規矩,就不要怪我不容你!”
此刻魚慕慕小小的身體,突然就爆發出了令人忌憚的殺氣,讓帕米爾這樣的老狐狸,都忍不住心顫了一下。
出了書房,兩人都對之前發生的事情,緘默其口。
除了他們兩人之外,這件事絕對不會再有第三人知道了。
富川看着魚慕慕全須全尾的出了書房,一直提着的心,總算是落地了。
強撐着完成了一件大事的帕米爾,此刻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臉都漲紅了,好像馬上就要嗝屁了一樣。
保鏢立即拿出了對講機,把莊園裡面的醫生給叫過來了。
“宿主,我已經掃描過了,帕米爾這是絕症晚期了,最多隻能再活三個月了。”
要不是帕米爾現在勉強算是自己人了,小桃桃纔不會浪費這份力氣呢。
魚慕慕也幫不上什麼忙,莊園的管家連忙過來請魚慕慕去休息。
等着管家離開後,富川檢查了一遍,這裡並沒有什麼攝像頭之類的東西。
這纔開口說道:“大小姐,帕米爾伯爵身邊的保鏢,本事不在我之下,咱們怕是不能在這裡久留。”
魚慕慕自然不可能告訴富川,就算這裡的人全都嘎了,她也不會有事。
淡淡的點了點頭:“去準備一下,晚些時候得趕回去。”
富川離開了休息室,魚慕慕隨意吃了點點心,才慢悠悠的到了公輸班等人辦公的地方。
忙得恨不得有四隻手的公輸班,看着魚慕慕如此悠閒的模樣,頓時只覺得,人類的悲歡果然是不相通的。
“你什麼時候回去錄節目?”
“吃了飯就走!”
公輸班:……
能如此淡定的人,大概只有魚慕慕了,換做別人,想要心情平復好,繼續工作,起碼得一兩天時間。
“你心態可真好。”
“這都第二次了,又什麼可緊張的。”
公輸班頓時覺得,他是真的不適合跟魚慕慕說話,容易被酸死。
不過該交代的,他還是很有責任心的,走到了魚慕慕面前,悄咪咪的說道:“你想要順利的得到這些贈予,怕是不容易。
我已經託人查過了,沃斯家族的人,盯着帕米爾伯爵家產的人可不少,就連皇室那邊的人,都有些蠢蠢欲動。
你得到了這些資產,消息肯定是瞞不住的,這莊園裡面的人,眼線也不少。
我好歹算是有點背景,他們不會輕易的動我,而你現在的身份,並沒有對外公開。
誰知道會不會有些人故意裝傻,假裝不知道,然後對你動手,你又正好在錄節目,還要在國外待一段時間。
這也是他們想要出手的最好機會,我建議,你趕緊讓你爸安排人保護你,別遭了別人的道。”公輸班眼底的擔心很明顯,他出身世家,更是因爲律師的身份,接觸了太多富豪家族爭權奪利的事情。
爲了錢財,許多人,根本就已經不是人了。
雖然這樣的擔心真的很沒有必要,但是魚慕慕還是覺得很窩心。
“剛纔跟我一起來的那幾個,就是我爸派出來的人,若是連他們都護不住我,那就沒人能保護我了,放心好了。”
公輸班這纔想起,之前跟在魚慕慕身邊的那人,乍一看,不太起眼。
現在回想起來,才驚覺,對方的眼神卻很犀利。
魚慕慕讓富川下去安排,自然不是去檢查一下車子或者還有多少油之類的小事,而是讓他去搖人。
她從來都不小瞧任何人,現在她得到了帕米爾贈送了資產的消息,肯定已經傳出去了。
接下來,她回去錄節目的路上,絕對不會太平,還是多找一點人過來,震懾一下,第一波來找她麻煩的人。
沒多久,富川就回來了。
“大小姐,我已經聯繫了在附近羅蘭集團的人,正好有一隊剛押送完一批珠寶回來的人,離咱們不過兩個小時的路程。”
能被派出去押送珠寶的小隊,那帶着的裝備,絕對不容小覷,護送他們回去,綽綽有餘了。
“嗯,我知道了,那咱們就在這裡等兩個小時吧。”
公輸班在旁邊聽着,並沒有插話,但是心裡卻已經掀起了巨浪,這人竟然能隨意調動羅蘭集團的人?
眼神瞟向了富川,現在的富川並沒有刻意的壓着自己身上的氣息,整個人倒是比之前更有存在感了。
好在公輸班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若是無所事事,兩個小時很難熬,但若是隨便做點什麼,兩個小時一晃就過了。
吃過飯,魚慕慕就打着散步的名義,在莊園四處看了看,說起來,這莊園未來也將成爲她的,她就當是提前巡視了。
羅蘭集團的人到了的時候,帕米爾的保鏢感受到了威脅,頓時讓人戒備了起來。
好在羅蘭集團的人也懂規矩,在離莊園的限定距離之外,就停下了車隊,派了人上前解釋一二。
帕米爾的保鏢,面無表情的看着羅蘭集團的人,但心底卻對魚慕慕升起了濃濃的忌憚。
沃斯家族也有自己的安保人員,他就是從小被沃斯家族培養的人,此刻看着自己的“同行”。
他心裡很清楚,羅蘭集團的實力是怎麼樣的,沒有預約,根本就無法讓羅蘭集團的人出動。
保鏢讓開了位置,看着魚慕慕的車開出了莊園,然後在羅蘭集團的人護送之下,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回到帕米爾身邊的時候,帕米爾一邊吸氧,一邊有些虛弱的說到:“你派人在後面遠遠的跟着,不能讓魚小姐出任何事,等我死了,你若是願意,就跟着她吧。”
聽着帕米爾這明顯是託孤的意圖,保鏢並沒有回答。
若是魚慕慕面臨生死,爲了伯爵,他少不得要出力。
可現在這位魚小姐明顯有自保的能力,他並不願意離開,他的忠心,永遠都只對伯爵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