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影視]女二號 45045 大漢天子之危機迫近
“據兒,你知道的,以你現在的身份,若是不坐上皇位就只有死路一條。前朝廢太子劉榮就是最好的證明。”我看着他黯淡的神色,心中雖有不忍但還是指出了現狀。按照劉據的身份,他現在根本身不由己,在這宮中走錯一步可能就會萬劫不復。
由於是嫡長子,劉據早早地就被劉徹帶上了朝堂,再加之他本身性格就聰穎慧黠,又總是一副冷靜穩重的小大人的樣子,小小年紀就被大儒誇讚有其父之風。
現下朝堂內外對他都是一片交口稱讚,認爲他仁恕溫謹、寬厚待人,將來定能成爲一個英明仁厚的君主。
原本這是劉據的優勢,但是在有一個像劉徹那樣生性多疑、剛愎自用的父皇的時候,這就成爲極大地劣勢。
爲帝者本就殘酷多疑,劉徹近些年身體又不好,劉據的聲望又越演愈盛。
本來做皇帝的想要放開手中權力就很難,而現在的形式可能會給劉徹帶來一種將會被迫傳位的訊息。
怎麼可能不引起劉徹的反感。
最近一次進宮接劉據的時候,我感覺劉徹對劉據的態度十分微妙,望着他的神幾近複雜,混合着愛憐和忌憚,好像是是在掙扎着什麼一樣。
再加上劉據跟劉徹的政見幾乎截然相反,劉據心性寬厚,偏向仁政,主張以懷柔政策緩和與邊境其他國家的關係,但是劉徹用法嚴峻,喜好任用嚴刑酷吏,主張以武力征伐四夷。
這成爲了父子間最大的矛盾起源。
之前在劉據年幼的時候這種衝突還沒有顯現出來,但是自從劉據大了一些,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堅持之後,關於這方面問題的爭論似乎經常在這對天家父子之間爆。
我想劉徹態度的改變,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畢竟劉徹是帝王,就算劉據是他的親生兒子,也絕對無法容忍他挑釁身爲帝王的威嚴。
看到這樣越來越危險的苗頭我怎麼能放得下心呢?
盯着劉據仍舊無動於衷的冷然面容,我不由得有些氣悶,開口教訓道:“據兒!你從小學的東西難道都是白學的嗎?你真是……想氣死我啊!”說着我眼疾手快地奪過他拎着的烤肉,扭過頭泄憤似地狠狠咬了一口。
劉據見我一副耍脾氣的樣子,只低頭輕笑了一聲,仍舊沒有接話。我偷偷瞄了他一眼,見他不但沒有反省反倒是笑開了的表更是火大。
就在我心中不住地埋怨着這不懂我心的熊孩子的時候,劉據沉穩溫柔的語調在我耳邊響起。
“讓你擔心了,對不起。”說着他伸手又遞過來一串烤肉,接着說道:“我心中都有數的,你就別操心了。”劉據語氣雖然平穩如常,但是眼中卻隱隱約約帶着一絲討好的意味。
這孩子示弱的機會極少,通常都是癱着一張臉幾句話就把我嗆個要死,所以偶爾的幾次都讓我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我摸了摸餓極了的肚子,無奈地屈服在了散着誘人香氣的烤肉之下,迅速接過烤肉串,一邊吃一邊聲音含糊地說道:“哼!我纔沒工夫管你,你師傅我忙着呢!你就自己有數吧,被劉徹教訓得哇哇大哭的時候可別想到我!”
“我明白的,阿零,你別擔心。”劉據露出一個帶着安撫意味笑容,明明還稍顯稚嫩的臉上卻是彷彿看透一切的瞭然。
見他又露出了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我心中又是一陣不爽,扔掉手中竹籤命令道:“我還想吃烤肉。”
看着他面露無奈,瞧了我一眼,見我一副死不罷休地樣子才轉身繼續削起竹籤串上肉塊,放在篝火上不時地反轉,偶爾添上一些作料。
他的表卻沒有了之前的沉寂和黯然,我這纔鬆下心,鑽研起之前在一座荒山上現的廢棄陣法來。
就在我盯着手中復刻陣法的同時,突然感覺到一絲詭異的感覺,用靈識搜尋了附近一番卻一無所獲,我合起手中書冊,對還在忙着烤肉的劉據使了個眼色。
他一下子便領會了我的意思,伸手印下防護陣法。
我盯着感覺最爲奇怪的右邊樹林附近,揚聲試探道:“是誰在那裡!給我出來”一邊說着,一邊扔了個聚火符過去,卻只燒掉了一些雜草,其他什麼也沒有攻擊到。
林間黑影隨着晚風輕輕搖動,我明明感覺到了不止一個生物的氣息,眯着眼凌空畫出喚雷符威脅道:“再不出來就送你們上西天噢。”
這麼鬼鬼祟祟,又不敢出來見人,定然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帶着脅迫性質地揮了揮手中巨大紫芒,舔了舔嘴脣,心中有些期待。
好久沒有遇上這麼帶感的對手了,竟然能躲過我的靈力感知。也不知道他們在這裡藏了多久,若是聽到了剛纔我與劉據的對話,那麼我就不得不讓他們乖乖閉上嘴了。
畢竟劉據的身份不能暴露,不然現在尾隨着我們的蟲子起碼又要翻個三倍。
黑衣的男人從樹林深處現出身形,矯健而警惕。明明已經出現在我面前,存在感卻還是一樣微薄,不認真搜索根本現不了。
我心下有些疑惑,這黑衣人身上帶着一股奇異的氣息,並不像人類,卻又有一種微妙的熟悉感。
嘶啞可怖的聲音在林間響起,彷如鬼魂一樣飄忽不定:“我家主人有請,來自天山的貴客,請務必跟我走一趟。”隨着話音漸落,林中立即出現了十幾個帶着危險氣息的黑衣人。
我輕笑了一聲,打破了幾乎凝結的緊張氣氛,語帶好奇地問道:“你主人是誰啊?我爲什麼非要跟你們去呢?”說着便使了眼色讓劉據隱去身形。
“在下無可奉告。”似乎是頭領的男人話音未落,其他人就憑着一種奇怪的步法逐漸接近我的位置,幾乎封住了我所有可以遁逃的方向。
我眯了眯眼心下不悅,語帶嘲諷道:“那我可不想去。”輕點腳尖跳出他們的攻擊範圍,一手扒着參天大樹,一手招來符咒,冷冷地說到:“反倒是你們,都要把命留在這裡!”
巨大的雷電直衝雲霄,瞬間把襲擊者們轟了個粉碎。
黑漆漆的霧狀靈魂從那些黑衣人的身體裡竄出,我扔了符咒想禁錮它們問個清楚。但是被困在符陣中的靈魂好像受到什麼攻擊一般,慘厲地尖叫着就消散在了空氣中。
我心中一凜,正常人的靈魂死後根本不是這個樣子,明顯是有人在他們的身體上做了什麼手腳。
這樣想着,我上前一步伸手想探查一下屍體,但是隨即就被劉據一把拉了開來。他神色固執,眼神卻帶着溫柔和淺淺的不悅,見狀我只能嘆了口氣,地攤手:“好吧好吧,我答應過不碰屍體的,我記得。”
“你要是能一直記得就好了。”劉據的語氣中帶着淡淡的無奈,黑眸中滿滿都是不相信。
就在劉據檢查着屍體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一股巨大地能量衝擊着靈魂,只來得及叫了一聲:“據兒!”
下一秒便落入了一個稍顯瘦弱的胸膛。莫名其妙出現的力量彷彿像只被惹怒的公牛一般在我身體裡橫衝直撞。
在疼得徹底暈過去之前,我模模糊糊地看見了劉據向來沉穩淡定的臉上滿滿都是驚恐慌亂的緒,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還來不及嘲笑他一句,就倏地沉入了一片黑暗。
在混沌之中,我好像進入了一段奇妙的回憶,裡頭滿滿都是寂靜和沉澱。偌大的空間,只有“我”捲縮着,靠着一個溫暖的物體一直默默地沉眠。
“我”知道自己存在的目的,只是要保護一個人而已。
直到過了很久很久以後,“我”脫離了那個空間,在第一眼看見那個俊美錯愕的男人的同時,才猛然間想起了自己的身份。
一個在這個空間已死的人是不被法則接受的,“我”只能當機立斷地收割了那些刺客的生命,然後連多看一眼都來不及,就被法則驅逐到了這裡。
那是我的阿澤!我在夢境裡幾乎喜極而泣,我的兒子,竟然已經長成了那般俊美沉穩的男人,簡直和他的父親像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一樣。
當年阿澤出生的時候我現他並沒有繼承我的靈力,出於身爲母親本能的擔憂,也怕留其他式神不能盡心地保護一個沒有靈力的人,便放了自己的一小片靈魂在高澤的護身符裡,以防萬一。
我這次復生的時候,那片靈魂還在沉睡中,沒有跟過來。只有到了阿澤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她纔會按照我最初的命令甦醒過來保護我們的孩子。
根據她短暫的記憶顯示,阿澤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而她很快被法則現,然後回到了我的身邊。
雖然沒有辦法繼續保護阿澤了,但是能從她的記憶裡得知他現在安好的消息已經是太過幸福。
雖然受了一點罪,但是,終究還是美夢一場。
在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陽光明媚,但是坐在我牀邊的劉據顯然沒有一絲好心,臉色臭的不可思議。
我揉了揉眼睛,輕輕打了個哈欠問道:“據兒,現在什麼時候了?”
劉據面色奇異地盯着我看,眼中帶着我看不懂的緒,緩緩地垂下頭,語氣沉鬱而帶着莫名的悲哀:“零,阿澤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