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
瑪麗和史蒂文下樓走入客廳, 就看到馬克已經坐在了客廳裡,他正和布魯斯說着話,兩人神情都十分愉快, 而索爾則在客廳裡晃悠着, 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 瑪麗看他那樣子就知道, 馬克和布魯斯的談話主題恐怕是專業範圍內, 索爾大概聽不懂。馬克在家裡招待朋友的時候,她也有相同的感覺,所以, 她不禁微微一笑。
馬克看到他們進來,愣了一愣, 說:“史蒂文, 你……”
“沒錯, 他又變形了。”瑪麗平靜地說道,走到他們面前, 轉頭看跟在她身後的史蒂文。
史蒂文看着馬克說道:“雖然現在我還不是很清楚目前的情況,不過,我想瑪麗說得是對的。”說完,看向一臉驚異的布魯斯和索爾。
他們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你變回來了?”
布魯斯旋即問馬克,說:“這是怎麼回事?你給他用了什麼藥或者……”
馬克搖頭, 他笑得很是無辜地說:“你看我的表情就知道, 我對於他現在的情況一無所知, 不是嗎?”
索爾走到史蒂文面前, 上下打量了一下, 握拳在他胸口捶了幾下,挑眉, 說:“還是很結實。”
史蒂文無語地看着他這無厘頭的動作和話語,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說:“我一向如此。”
索爾露出一抹怪怪的笑容,說:“哦,這個,我可不這麼認爲,在基地的時候,我看到的可是一個瘦弱的小鬼,並且是脾氣特別暴躁的那種!”
史蒂文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布魯斯,他以眼神詢問索爾所說是否真實。
布魯斯準確地接收到了他眼神中的意思,聳肩,扶了扶眼鏡,慢吞吞地說:“嚴格地說,是一個脾氣暴躁,任性的五歲小男孩。”
馬克聞言,笑了,說:“哦,是嗎?他在我這裡的時候可不這樣!”說完,他疑惑地盯着史蒂文看了一會,問瑪麗:“史蒂文保持現在這個狀態多久了?”
瑪麗搖頭,說:“我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這個樣子,如果從那時候開始算……”她打開手機屏幕看時間,“二十分鐘?或者二十五分鐘?”她看到馬克和布魯斯都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而索爾則一臉揶揄地看着史蒂文。
史蒂文疑惑地回視索爾,瑪麗的回答有什麼問題嗎?
“你醒來,看到他是這個樣子?”布魯斯問道。
瑪麗點點頭,說:“是的,就是你們打電話給我的時候。”
布魯斯點點頭,與馬克交換了一個眼神,說:“這很奇怪。”
馬克贊同地說:“是的,根據瑪麗昨天告訴我的情況,史蒂文恢復並保持的時間非常短暫。”
“事實上,在基地的時候史蒂文只恢復過一次,託尼帶他回去以後,他的狀態非常不穩定,”布魯斯沉思地看着史蒂文在他對面的沙發坐下來,良久,對史蒂文說:“你現在還記得剛回基地時的狀態嗎?”
史蒂文搖頭,說:“不,一點都沒有印象。”
馬克問:“你所說的狀態不穩定,並不是他在兒童與成人狀態之間的變化,對嗎?那麼,也就是說……”他想了想,“他之前的狀態,年齡或許更大一點?”
“沒錯。”布魯斯點點頭,“九歲,並且知道自己叫做史蒂文*羅傑斯。”
瑪麗聽着布魯斯的回答,想到她被史蒂文賴上時他不知道自己的姓名,不由地說:“所以說,他一直在變小?”
“是的,一直在逆向生長。”布魯斯看着異常安靜的史蒂文。
馬克仔細地聽着布魯斯的話,在一邊沉默了一會,說:“那麼,也就是說……他隨時會再次逆向,變得更小?”
布魯斯沉吟道:“如果他還在基地裡接受全天候的觀測,那麼,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暫時不會,而現在”他與馬克對視,“我不確定。”
索爾突然說:“嘿,班納,這不是明擺着嗎?”
“什麼?”布魯斯問道。
索爾指指史蒂文,說:“你說他只恢復過一次,在基地,對嗎?”
布魯斯點頭,說:“是的,沒錯。”
索爾又看向瑪麗,說:“這個傢伙變形了幾次?”
瑪麗看向史蒂文,兩人對視,史蒂文眼中有着一抹疑惑。她想了想說:“兩次,一次在我紐約的家裡,一次是在這裡,現在。”
“我不懂你們人類的那些科學,不過,從目前史蒂文的情況來看,這看上去可不像班納說的逆向生長。”索爾說道。
衆人看着索爾,一時靜默了下來。
半晌,馬克突然笑了起來,說道:“雖然你的思路簡單而又粗暴,但是不得不說,史蒂文現在的狀態,更像是我認爲的,血清短時間戰勝了那個控制他返老還童的物質。”
布魯斯注視馬克,露出思考的神情,說:“你指的是超級士兵的血清……託尼和我簡單地說過你的想法,雖然我們之前的確沒有找到任何殘留物或者異常物質,但是,你說的確實是我之前沒有考慮過的方面。”
“當然,這畢竟不是你的專長,布魯斯。”馬克露出得意的笑容,“一切,等到另一份血樣到來,我們就能知道了。”
兩人對視一笑,轉而看向史蒂文。
史蒂文面對這兩位科學家的目光,無奈地說道:“如果我沒有感覺錯誤,你們倆現在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動物園裡的大猩猩!”
馬克嗤地一笑,說:“哦,史蒂文,你可真幽默,不,你不是大猩猩,你是美國隊長!”
布魯斯似乎明白馬克在說什麼,他笑而不語,眼神促狹地看着史蒂文。
史蒂文挑眉,不解地看了看馬克,轉頭看向站在一邊的瑪麗,他們什麼意思?
瑪麗臉上也掛着明瞭的笑容,在接觸史蒂文投來的眼神後,她笑眯眯地說:“你應該還記得之前巴基想偷的克隆資料吧?”
史蒂文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終於明白過來,爲什麼馬克說他不是大猩猩了,因爲他的確克隆過一隻大猩猩。他無奈地看着馬克和布魯斯,雖然還是不明白這兩人的笑點在何處,但是,總算知道他們因爲什麼笑了。
現場唯一不太明白的人就是索爾了,不過他似乎也不太想知道,布魯斯和馬克到底因爲什麼笑得那麼開心,他有點走神地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