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沒啥事。”嶽勝顯然不以爲意,看着沈傾月,微笑着說道:“傷痕,是男人最榮耀的勳章,身上傷痕越多越讓我感到驕傲。”
“胡說八道!”沈傾月瞪着嶽勝,咄咄逼人道:“什麼榮耀?什麼勳章?只要平平安安的活着,比什麼都強!”
“你是女人,所以你才這麼說,可男人終歸是要做一番事業的……”嶽勝看着故作堅強的沈傾月,非常溫柔道:“你要是感到倦了累了或是寂寞難言,哥可以借你個肩膀靠一靠!”
“我需要一個寬闊的胸膛,而不是肩膀!”沈傾月又瞪了一眼嶽勝,得意洋洋的一笑:“只要你坐起來,姐就靠到你身上。”
嶽勝不禁苦笑,自己哪裡能坐起來,在那樣一場爆炸之下能保住性命就謝天謝地了,總不能讓自己拉上不信禪師再去街頭表演胸口碎大石。
當然,沈傾月不是大石,當然也不會碎,不過這個女人自身卻也是大殺器。
嶽勝岔開話題,想起了那個罪魁禍首,雙眸閃過厲光:“對了,李榮寬呢?”
“這個李榮寬倒是有兩下子,看起來是跳到了外面的空調外機上,然後一步步往下跳,竟然安然無恙的逃走了……”
沈傾月的辦公室是在三樓,李榮寬顯然已經計劃好了。
嶽勝冷冷一笑:“有兩下子啊。”
“這個混蛋!”沈傾月咬牙切齒道,恨不得立即將李榮寬五馬分屍:“連警方都無可奈何……”
聽沈傾月講了一遍警方調查經過,嶽勝斬釘截鐵的告訴沈傾月:“那個警察沒說實話。”
沈傾月一愣:“怎麼?”
“我敢打賭,有人罩着李榮寬……”嶽勝半眯着眼睛,語氣陰冷:“警方現在拿李榮寬根本無可奈何!”
“可是……”沈傾月急忙道:“現在市裡全力整頓治安,警方風氣都煥然一新,再加上不久前有發生了恐怖襲擊,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出現這樣的案子,什麼人能罩得住李榮寬?”
“你要明白一件事情……
”嶽勝冷冷一笑:“有些人只要願意,就可以讓這個案子沒發生過。”
沈傾月沒明白過來:“什麼意思?”
“你不會在任何媒體上讀到這個案子的真正細節。”
沈傾月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困了,想睡覺。”嶽勝壓制着心中的怒氣,很快就恢復到平靜,幽幽的說道:“當然,你要是不願意走,可以留下來跟我一起睡!”
沈傾月傾情的看着嶽勝:“你真這麼想?”
太要命了,沈傾月由慳吝的女老闆瞬間變得款款深情,這讓嶽勝有些蠢蠢欲動:“當然了。”
“我倒是無所謂,就怕你體力不行。”輕哼了一聲,沈傾月滿是關懷道:“別鬧了,你好好休息,既然你醒了,我回公司處理一下工作。”
“你不累嗎?”嶽勝關心道:“注意休息!”
“沒辦法,現在你住院了,公司就只靠我一個人……”沈傾月無奈的搖搖頭:“想休息也沒得時間!”
“對了……”看到沈傾月要出去,嶽勝突然想起一件事:“曉薇這幾天很忙,如果她去了公司,就說我出差了。”
“我明白。”沈傾月點了點頭:“你倒是個細心的男人,不想讓她擔驚受怕。”
沈傾月剛回到公司,就看到丁佩環衝着電話在嚷:“爲什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沈傾月隨口問了一句:“什麼事?”
“啊?”丁佩環一愣,急忙掛斷了電話:“沒事兒,沒什麼……就是跟閨蜜吵了幾句。”
“哦。”沈傾月點了點頭,也沒再追問什麼,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其實,丁佩環是在對報社主編嚷。
爆炸發生的時候,丁佩環在挺遠的辦公室,所以沒受到什麼衝擊,只是被嚇了一跳。
本着新聞記者的職業素養,她第一時間就把情況彙報給報社,熟料上面下了封口令,不允許刊登。
本來以爲抓到大新聞,熟料是這麼一個結果
,丁佩環心裡火氣憋大了。
“大新聞……大新聞……這個登不出來,我還能上哪找大新聞?”丁佩環猛然間想到,前幾天偷拍了嶽勝毆打警察的畫面,不過暫時還沒有交到報社那裡。
不過,她不瞭解整個案子的前因後果,平日裡聽保安們閒聊,好像這案子背後還有隱情。
其實這個隱情很簡單,不過就是派出所所長跟幫派老大有親戚關係,結果警方調查之後要處理這個所長,然後幫派老大來向嶽勝求情。
可在丁佩環的想象當中,這個案子可就複雜了,所以打算更多蒐集一些證據,再把照片提交報社那邊。
再說沈傾月,處理過工作之後,打開電腦看了一下新聞,在不經意的一個角落裡發現有一篇報道:“我市一座寫字樓因爲煤氣泄露發生爆炸,所幸沒有人員傷亡。”
說的正是時光娛樂公司的爆炸,就像嶽勝推測的一樣,細節完全不符合實際情況。
這樣看起來,短時間內不能指望通過司法途徑打倒李榮寬,這讓沈傾月感到非常無奈。
在辦公室對付着休息了一夜,一大早晨,沈傾月就趕去醫院繼續護理嶽勝。
幾天下來,嶽勝康復的很快,已經可以下牀行走了。
這一天,沈傾月剛買好早飯,還沒等去到嶽勝那裡,就發現有一幫病人圍着病牀搖頭嘆息。
菁華醫院的牀位一直很緊張,沈傾月還是託關係纔給嶽勝弄到特護病房,更多沒有社會關係搞到病房的人,就只能在走廊裡臨時搭一張病牀。
正是在走廊的一張病牀上,躺着一個小女孩,看起來十六七歲的樣子,肌膚細嫩光滑,但人卻瘦得乾巴巴的。
她的裙子很短,在昏迷中似乎還擔心走光,突然移動了一下,想要把雙腿合攏起來。
通過其他病人的閒聊,沈傾月才知道,這個女孩在一個公司打工,突然之間發病,同事把她送到醫院。
現在,她已經昏迷了好幾天,院方卻始終查不出來病因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