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驚呼來自姜臺長，也來自於副臺長和鬍子哥。
姜臺長是帶着驚喜。
鬍子哥他們則是帶着驚嚇。
“年輕人，你知道現在全國幾個節目能破1嗎？”感覺到自己有些不妥，鬍子哥迅速調整了一下：“當初引進《好歌聲》的時候，可是花了6000萬美刀的版權費用，才堪堪到達了2.5%的收視。
《搞笑人》，《快樂家族》，《我們相親吧》這些老牌節目，都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破1，就憑你們？一個收視率倒數的節目，這麼幾天時間，就能逆天？”
話很難聽，但姜臺長不能否認對方說的是對的，所有雖然有些不開心，但是也沒表現出來。
蘇巖大喊一聲‘三十年河東，莫欺少年窮。’不過是在心裡。
“鄧導，其實呢，有些事是不能勉強的，你做不到並不代表別人也同樣做不到。華夏那麼大，你真需要出去看看，漲漲眼界。”
汪導在一邊暗爽，看見對方吃癟開心的不要不要的，要不是臺長在，恨不得大笑幾聲。
鬍子個自恃清高，不再和蘇巖辯駁，轉身向臺長遞上自己的策劃。
“領導，這是我花了半年時間做的節目，您請過目。”
作爲一臺之長，姜山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雖然對蘇巖稍稍有些偏心，但對於重要決定還要以結果論勝敗。
如果蘇巖能達成所說的目標，那是最好不過的，做不到的話也只能公事公辦，收視率代表一切。
不過大致掃了一遍手裡的文案後，眉頭鎖起。
“小鄧，你這個我怎麼覺得和《好歌聲》相似度挺高，按這樣走可能會被告侵權的。”臺長嚴肅問道。
要知道，華夏對於版權抓的非常嚴格，不說節目，就連歌曲，小說在網上也找不到盜鏈和盜版。
鬍子哥趕忙解釋：“肯定是有借鑑一點，但大部分都我另外添加改變的，您也知道，歌唱比賽已經很難玩出花樣了，我。。。”
“噗~”汪導笑出聲：“對不起臺長，不好意思啊，鄧導。”
一直沒說話的副臺長不開心：“汪導看來是胸有成竹，蘇巖就給了你這麼大的信心嗎？”
反正已經撕開臉了，汪導也不給這位領導面子。
“幾天之前，我其實和鄧導想法是一樣的，關於音樂的節目《好歌聲》應該是巔峰之作，但，我看過蘇導的創意後，才知道雖然都是導演，真的有很大的差異。”
副臺長一臉不信：“有些話不要說的太滿，大家都是做節目幾十年的，項目好不好一眼就能看的出，敝帚自珍可是要鬧笑話的。”
“我敢肯定，蘇導的策劃必然能引發歌唱節目的變革。”
“變革？剛纔好像不是這麼說的，不是劍指破1嗎？”副臺長認爲對方示弱了。
“破1？那是蘇導謙虛，我個人覺得可能會更高。”汪建國說的斬釘截鐵。
蘇巖有些汗顏，要不要對我有這麼大信心。
副臺長聽到這兒，做出了讓所有人意外的決定。
“姜臺，建國畢竟跟了我許多年，我也想再給他一次機會，不如讓他先製作一期節目，如果破1，節目權直接給他，我直接讓鄧導退出競爭。”
鬍子哥？？？？
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想，蘇巖可清楚的很。
表面看起來是挺大度的，但實際是不看好己方的新節目，反正你不行，我乾脆放開讓你博一次。
最最關鍵還是他自己的新方案需要比較長時間的準備工作，如果馬上接手，根本不可能完成，所以纔會順水推舟。
聽到這話的姜臺長非常滿意。
“既然你願意，我想小汪這裡也不會拒絕，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你們節目如果效果不好，還是會被替代的。”
臺長告誡蘇巖兩人。
副臺長之前還有些擔心蘇巖會被照顧，現在也放下心來，和臺長說了聲先回去準備節目，就帶着鬍子哥先離開。
“小汪，你剛纔說超1%是認真的嗎？”姜臺長不問蘇巖，畢竟太年輕，更願意相信這位在電視臺二十多年的老人。
王建國鄭重的一點頭，在蘇巖的推讓下，把《隱藏歌手》的創意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
耗費了一個多小時，事無鉅細的表達清楚，姜臺長沒有絲毫的不耐，就在那靜靜的聽着，時不時的點點頭。
之後，又提出了幾個問題，汪導都很好的解釋清楚，這纔不見外的站起來，走到寬闊處活動着身體。
“這都是小蘇一個人想出來的？”
蘇巖還想謙虛一下，但汪建國不貪功。
“對，基本上所有東西框架甚至包含到賽制具體到服裝，都是蘇導一個人完成的，我只是沾了光。”
汪導很感慨，還好當初沒有和蘇巖交惡，要不現在自己還不知道淪落到什麼地步了。
“而且蘇導只掛名個策劃總監，提供方案和建議，不參與任何實際錄製，我總感覺佔了大便宜了。”
姜山哈哈一笑：“年輕人大氣點好，但你真的拍出來出了效果，有國外的看上了，小蘇直接發達了，到時候誰感謝誰還不一定呢。”
這點蘇巖倒是不知道，不恥下問了一番。
姜臺長調笑說他一說到版權就來勁了，不過還是詳細的說明了。
所有電視臺對於輸出版權都很樂意，那是漲面子的事，但至今爲止，並沒有多少國內的節目能成功走出國門。
所以基本上版權都歸創作人所有，有意向的反而會花大力氣促成，且只抽30%。
蘇巖面不改色，但心裡是樂開了花，錢錢來拉，前幾天本想購置一臺蘋果電腦，可是看了看餘額，恩，默默的放棄了。
雖然工作了二年，但是並沒能存下多少錢。
不敢說自己的節目老外都能接受，但是亞洲地區應該不太成問題，想想看要是把這些都賣給H國人，那樂子就大了。
照例，彙報完畢，開始尋求幫助。
開口的是老汪。
“臺長，這個節目最大的，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尋找歌手，蘇導唯一的要求就是，一定要反差大的。
您認識的人多，如果有資源可以看看牽個線啥的。”
姜山笑罵：“到你們這裡，我都快變成助理了，醜話可說前頭，要是拿不出成績，都不要來見我了，丟不起那人。”
二人連連保證，一定盡力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