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賠!”趙玉真豪橫的一揮手,說道:“區區一座荒山而已,我們青城山還承擔的起!”
“好,不愧是道門祖庭的掌教,真有錢!”齊麟對着趙玉真豎起了大拇指,對他的豪橫表示佩服。
趙玉真將青霄劍收到背後,撫須道:“而且我還要謝謝你,和你一戰,我已經窺到了神遊玄境的風光,只要苦修一段時間,就能邁過這個門檻。”
齊麟自己升入神遊玄境的時候,就沒有遇到什麼門檻,所以並未對趙玉真的提升感到絲毫驚訝。
“既然如此,那我該告訴你一些事情!”
齊麟說罷,一掠來到趙玉真面前,抓住他的手,張開大光明劍境,四境和域外的事情通過神念演示出來。
片刻之後,齊麟收回自己的手,說道:“事情大概就是這個樣子,我本來打算去天啓城一趟,幫國師改造尋龍,既然伱將要踏入神遊玄境,這件事情就拜託你了。”
雖然他們兩個剛剛認識,但齊麟請趙玉真幫起忙來,一點都不客氣。
“原來如此!”趙玉真一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怪不得你要來問我這件事情,原來是擔心上了戰場,我突然覺醒宿慧,背刺你們一刀。”
“來之前有這個擔心,不過現在我知道你能保持自己的獨立,絕不會因爲外力而突然變成另外一個人!”
戰鬥是熟悉對方的最快方式,齊麟見識到了趙玉真,從他們的神通和劍法當中,窺見了他的心和堅持。
趙玉真將目光投向齊麟,看了片刻之後,點頭道:“我答應你,既然是整個天下面臨的威脅,我們青城山當然也當仁不讓,不能後退。”
“只是我那幾個師叔師伯總是擔心我與生俱來的劫運,想要說服他們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千言萬語都比不上一次行動!走,我帶你去山外轉上一圈,真有種什麼劫運,我齊麟替你擋了。”
齊麟抓住趙玉真的肩膀,帶着他化作一陣流光,直奔青城山外而去。
趙玉真並未反抗,他內心深處也渴望着離開青城山,儘管他知道,山外的世界不一定就比山裡好,但作爲一個修道之人,他也渴望着逍遙天下。
“不好,玉真要被帶出青城山了!”
“攔下他們!”
青城山的四位老天師看見從自己面前飛出的流光,一躍而起,追逐而去,想要將他們留下來。
“四位老前輩,不過是離開一趟青城山,何須如此大驚小怪啊!”
齊麟放聲大笑,一手抓着趙玉真,另外一隻手直接打了出去。
剛猛的神力從掌心噴薄而出,擠壓着空氣生出道道波紋,呈扇形擴散出去,將四位老天師都包裹在其中,天雷地火一般砸了過去。
老天師們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危險,他們暫時停頓身形,手中運起大龍象力的法門,連成一片。
但剛猛的神力來到他們面前,忽然一變,陽極陰生,剛極柔生。
四位老天師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化作四道流星,以神速倒飛出去,又落回了出發的地方,好像他們就沒有任何行動一般。
當然這是錯覺,眨眼的功夫,齊麟帶着趙玉真已經來到了青城山門之前。
“走吧,不過是簡簡單單的一步,一點都不難!”齊麟將手按在趙玉真的肩膀之上,鼓勵他自己走出這一步。
“師父,您這是要做什麼?”
“師叔祖,您不能下山啊!”
李凡鬆和飛軒帶頭,青城山的弟子們堵在山門之前,苦苦相勸。所有弟子都知道上一任掌教呂素真的批言,擔心趙玉真一去不回。
“這就是樊籠,雖然無形,但卻比天底下任何牢籠都更難讓人逃脫!”
趙玉真看着真心實意關心自己的弟子們,發出由衷的感嘆。
齊麟站在一旁,不言不語,這件事和他沒有太大的關係,做等着趙玉真自己做出了選擇。
然後,趙玉真無聲無息的邁出了這一步,越過山門前的石碑。
道劍仙離開了青城山,但什麼都沒有發生。
齊麟揮手推開那些緊張的弟子們,問趙玉真說:“感覺如何?山內,山外有什麼區別嗎?”
“山內山外沒有任何區別!”趙玉真環繞四周,臉上沒有失望,也沒有欣喜,只是和平常一樣。
齊麟又問道:“那神遊玄境和逍遙天境又有什麼區別嗎?”
是的,當趙玉真離開青城山的瞬間,他就邁進了神遊玄境。
雖然表面上和齊麟破境時候的場景是天壤地別,但趙玉真追尋的是天道,沒有變化也很正常!
“似乎也沒有什麼區別!”趙玉真不諳世事,尋常人眼中願意付出一切追尋的境界,對他來說並沒有特殊的地方。
“這就好!”齊麟放心的點了點頭:“天啓城那邊就交給你了。還有,你要是被前世宿慧覆蓋了記憶,記得告訴我一聲,我好動手殺了你。”
趙玉真也無懼生死,點頭道:“一定通知你!”
“走了。”
青城山的事情完美結束了,齊麟向趙玉真揮手,神念一動,離開了青城山向着西境而去。
“玉真。”
四位老天師急匆匆的追了過來,生怕慢一步就看不見這個師侄了。
趙玉真和他們回到乾坤殿,讓所有的弟子退下,然後說起四境和域外的事情,並表明了自己要往天啓城一行的意思。
“既然你已經突破到神遊玄境,消除了身上的劫運,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
殷天師等人笑道:“你且放心去,等安排完青城山的事情,我們呢四個老頭子就去尋你。”
趙玉真無言,對着這四個從小就爲自己操心的長輩,跪在地上,磕了個頭,然後離開了乾坤殿,離開青城山,向着天啓城去了。
西境,拉瓦城經院。
一刻鐘的時間裡,齊麟跨越了萬水千山回到了自己的身體當中。
睜開眼睛,次仁貢布坐在門口的椅子上,丹增同樣也在房間裡面,但是臉色蒼白,兩頰凹陷,形枯神銷,完全沒有了高僧的模樣,好像是行將就木的病人。
“看來你去見了那顆菩提樹!”
齊麟從牀上站起來,擡手爲丹增輸送了一道真氣,讓他的臉上多了幾分紅暈,不再是一副快要死的樣子。
“西境兩百年,本以爲行了普渡衆生的大道,結果卻成了天魔的僕從。真是罪過,罪過!”
丹增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齊麟一陣搖頭,如果換成是他遇到這種情況,早就瘋了,丹增還能保持理智,已經算是心智堅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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