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宗教人士都喜歡傳教,西境佛門也不用例外。
更何況齊麟展露的本事可以說驚爲天人,丹增見他對佛家有興趣,自然是樂意接納他成爲同道。
齊麟當然沒有遁入空門的想法,他只是從丹增的話裡聽出,整個西境已經置身於佛門的控制之下,想要尋個用於掩護的身份。
同時,他也很想知道,這些和尚是怎麼想出來,讓西境平民徹底躺平的逆天想法。
不過在此之前,齊麟還是請丹增先教會自己西境的文字和語言,不然見了人就雞同鴨講,交流的效率太低了。
丹增點頭道:“當然可以,只是這需要時間。齊施主若是不介意,可以移駕到我的寺廟。”
“可以!”
齊麟看得出,丹增有意爲這裡的土司解圍,但還是同意了。
天魔的威脅迫在眉睫,他實在是沒有時間改造這裡的人文環境,只能先緊後緩了。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還是停了兩天,見次仁貢布一家人只是偷拿一些糧食,沒有打着自己的名頭去胡作非爲,就將他們從這個官寨當中帶走了。
所以,他想先做些簡單的嘗試,比如不同體系的武功在西境傳播。
“大師,您今天不是要和丹增活佛學習高深的佛法嗎?”
“你來看看。”
可是一封突然的來信,打斷了他們兩人的安排。
丹增看着翹起二郎腿躺在草地裡的齊麟,奇怪的問。
有丹增做實時翻譯,齊麟知道他們正在做什麼,接受了這些弟子的拜禮。
聽到丹增堅定的聲音,齊麟才睜開眼睛,手指一劃,卷軸自動打開,懸浮在他眼前。
“聽你語氣不太高興,難道是什麼爲難的事情。”齊麟依舊躺在草地上,沒有睜開眼睛。
齊麟叼着一根草,愜意的說:“丹增今天有客人要招待,所以我得課程就取消了!”
他心中總對西境這種詭異的情況感到不安,似乎在表面的平靜之下,隱藏着不爲人知的秘密。
丹增本意覺得齊麟不必躲起來,單也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外來人,只是雙手合十,說了一句。
旺布肯定是死定了,但他的家人還在。
齊麟躺在草地當中,繼續曬自己的日光浴。
遲疑一陣之後,他將卷軸伸向齊麟。
“沒關係,你儘管看!”
齊麟倒也不急,只是說:“你想學了,就來找我,我的承諾時刻有效!”
隨後,齊麟讓丹增給次仁貢布一家在寺裡找個工作,讓他們能在此立足。
也正是在這七天當中,齊麟和丹增成了朋友,同樣教會對方中土的文字和語言。
齊麟走進大門之後,見廟裡只是塑了金身,沒有其他的東西,大大鬆了一口氣。
“我是外來人,不適合露面!”
齊麟擺了擺手,離開了大殿,找到了正在放牛的次仁貢布,和他一起看着牛羣吃草。
齊麟認真地說:“我這一身神力可不是從佛法中學來的,沒有那麼多的限制。”
不久之後,他感覺一個陰影遮住了自己的,閉着眼睛問:“你這麼快就招待完總院的人了?”
丹增招來了他寺裡的所有弟子,對他們說:“這位齊麟是我的客人,以後你們就像尊敬我一般,尊敬他。”
他從小就聽着僧人的故事,只是身份低賤,並沒有資格識字,更別說進佛寺了。
“齊先生,請原諒,今天我無法履行約定教授你佛法了!”
七天之後,他就能用西境的文字寫一些簡單的句子,就是日常交流則是完全沒有問題了。
齊麟隨口說道:“你想學啊,我就可以教你!”
齊麟離去,她們回來,少不了一番反攻倒算。到時候,次仁貢布一家人就不是會死那麼簡單了。
齊麟從丹增那裡已經摸清了西境的情況。
真是慶幸西境佛門還沒有喪心病狂到密宗那種程度,不然他可撐不下去。
再之後,齊麟就該跟着丹增學習西境的佛法了。
“這怎麼能行呢?”次仁貢布連連擺手:“我是沒有資格學習佛法的?”
鳩摩什的弟子打退了天魔,再次建立了管理西境所有佛寺的機構。
“是一份信!”丹增語氣沉重,手中的卷軸好像有千斤重。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齊麟呆的時間長了,丹增心裡的等級制度慢慢消失,膽子也大了不少。
“你們這個總院竟然要召開佛辯大會?”齊麟也皺起了眉頭。
丹增的弟子們沒有遲疑,全都向着齊麟行了一個大拜禮。
來人正是丹增,坐在草地當中,沉默了一陣纔開口說:“總院的人跋涉千里,一路勞頓,說明來意之後,就撐不住倒下了,我讓弟子把他擡到了客房。”
經過兩天的跋涉,一行人來到了丹增的寺廟。
而總院就是所有佛寺的頭頭,也是當年鳩摩什圓寂,天魔入侵的地方。
“多謝伱的體諒!”
在這個寺院當中,他所熟悉的人也只有丹增和次仁貢布。
丹增讓弟子去安排這些事情,然後引着齊麟進入大殿當中,教授他西境的文字和語言。
次仁貢布還是猶豫不絕,他總不,能突破心裡的那道坎。
白吃白喝丹增七天,齊麟當然不能給他找麻煩。
“總院的人,快帶我去。”一向沉穩的丹增聽到總院的名號,也緊張起來。
“無礙,總院的人千里迢迢而來,肯定有緊要的事情,你不必擔心我。”
次仁貢布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繼續給寺裡放牛。
丹增對齊麟帶上一家農奴也沒有什麼意見,他對受苦的農奴們抱有極大的同情,只是無法改變整個制度。
“那真是太可惜了!”次仁貢布發自內心的嘆息了一聲。
在這塊平原上散落着大大小小數百個邦國,他們彼此之間被各個佛寺所維繫着和平關係。
“丹增活佛,有使者從拉瓦城而來,說他帶來了總院的信件!”
齊麟安心在寺廟當中住了下來,每天就是吃飯,睡覺,學習,三點一線。
“這個合適嗎,我不但不是和尚,甚至還不是你們西境的人。”
這個大會可不是後世的辯論會。
後世的辯論會,說錯了,頂多就是丟臉,讓人罵你幾句了事。
可這裡的辯論會,要是輸了,那可是要掉腦袋。
據丹增所說,他在總院求學的時候,曾經見過一次辯論大會,輸家的人頭遍地滾,鮮血染紅了辯論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