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冰原本因爲解毒的欣喜,此刻蕩然無存。
她害怕雙兒會就此死去。
但是最害怕的。
卻是因爲雙兒死了,林平之會傷心難過。
“恩公……”
駱冰輕聲呼喚。
但是林平之卻沒有任何的動靜。
丁春秋先前的毒,實在是太過厲害。
而且自己療傷的時間,那些毒素卻已經侵入了雙兒的五臟六腑。
林平之神色非常難看。
現在神照經根本沒辦法將雙兒體內的毒,給逼出來。
他用力一推。
磅礴的神照經內力直接涌入雙兒的體內。
“噗!”
雙兒一口烏黑的鮮血噴出。
整個人還是昏迷着。
駱冰看到雙兒吐出毒血。
心下鬆了一口氣。
她連忙朝着林平之看去。
卻見林平之臉色依舊很難看。
“恩公……雙兒妹妹的毒……”駱冰試探着問詢道。
後面的話,她不敢說,因爲這不是好的徵兆。
“還沒有解。”
林平之有些失落地說道。
原本仗着神照經。
還以爲自己能手到擒來。
可是現在卻根本沒有辦法。
只能用自己的內力,吊住雙兒的生機。
駱冰心頭一震。
她的眼中出現了淚花。
雖然她與雙兒相處的時間不長。
可是乖巧懂事的雙兒,就像她的親妹妹一般,讓她憐愛。
而且林平之對雙兒,她也看出付諸了感情。
“那恩公要去找丁春秋索要解藥麼?”駱冰問道。
丁春秋?
解藥?
林平之不敢想。
丁春秋巴不得自己死。
去要解藥,誰知道他們又要整什麼幺蛾子。
何況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
爲了躲避自己的追殺,他們肯定馬不停蹄地逃跑。
“解藥不一定有,就算有解藥,丁春秋也不可能給我。”林平之神色陰沉地說道。
駱冰沉默了。
林平之說的很對。
很多用毒的,都會練一種沒有解藥的奇毒。
這種毒藥,是在最後關頭用的。
爲了殺死自己想殺的人,專門研製的獨門毒藥。
就算他自己,也沒有專門配備解藥。
“恩公有其他辦法救雙兒妹妹麼?”駱冰再次詢問。
她不希望雙兒出事,更怕因爲雙兒的死,林平之就此沉淪。
“辦法倒是有,只是……”林平之有些欲言又止。
他有兩個辦法。
一個是用北冥神功,將雙兒體內的內力以及毒藥,全部吸入自己體內。
以自己萬毒不侵的身體,抵消這些毒素。
另一個辦法,則是雙修。
他有黃帝內經。
運用黃帝內經,將自己體內的抗體,通過雙修的方式。
轉移到雙兒的體內。
這樣雙兒便自主擁有抗體。
雖然不至於像林平之這般萬毒不侵。
但至少也能免疫大部分毒素。
而且雙兒的武功,也能因此突飛猛進。
先前林平之與夏青青,就有進行雙修。
特別是夏青青這種處子。
雙修之後,夏青青的武功直接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林平之也因此獲得一定的好處。
內力變得更加精純。
只是這兩種方法,都有一定的問題。
用北冥神功,吸光雙兒的內力。
除非有寶物,能將雙兒的丹田刺激再生。
否則雙兒乾涸的丹田,將不能再催生內力。
哪怕林平之留下內力種子,也無濟於事。
被北冥神功吸乾內力的,丹田也會因此產生破損。
原本金輪法王就是這樣。
也是由於得到神藥天山雪蓮,才能恢復。
可以現在林平之,去哪裡找天山雪蓮……
爲今之計。
只能進行雙修。
可是在這荒郊野外的茶館。
明顯不合適。
“怎麼了恩公?”駱冰看向林平之問道。
她有些好奇,林平之爲何欲言又止。
“沒事,咱們先去城裡,找間客棧。”林平之道。
他將背上泣血鬼刃取下,遞給駱冰。
“劍你幫我拿着。”林平之道。
“嗯。”
駱冰點頭,乖巧地將林平之的劍接下。
林平之將雙兒背了起來。
三人,就這樣往距離這裡最近的城池靖遠城趕去。
……
臨淄城。
清軍的大軍從北門而出。
目標直指盛京。
隨着大批量的清軍離開。
臨淄城的官兵,還有百姓們也鬆了口氣。
這些旗人士兵給臨淄城帶來太大的壓力。
好在並沒有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當清軍離開之後。
一道藏在斗篷裡的身影,隨着人羣出了城。
他提着柄單刀,看了眼清軍離去的方向。
“多隆大哥,此行如果你沒有出事,那咱們兄弟在盛京再見,如果你要是出事了,你的家人我會幫你照顧的。”他淡淡說道。
此人正是韋小寶。
他這次並沒有選擇跟清軍一起北上。
而是選擇自己單獨暗度陳倉。
他總擔心,會有江湖人士,襲擊清軍大營。
這樣是最危險的。
索性,韋小寶準備單獨闖一闖江湖。
“江湖,你小寶大爺來了!”
韋小寶將帽子壓低,沉聲道。
就在這時候,三道人影與他擦肩而過。
兩名老者,還有一個西域和尚。
韋小寶透過帽檐,看了眼三人。
我滴個乖乖,怎麼又出現武林高手?
難道他們是來找我的?
不行不行!
小寶,快溜啊!
想到這裡。
韋小寶提着單刀,腳下踩着萬里獨行,直接朝着西方掠去。
他要避開清軍的行進方向,所以不能直接北上。
就在韋小寶踩着萬里獨行離開的時候。
那三人也停了下來。
他們正是丁春秋與洪安通,還有鳩摩智。
“奇怪,這提刀漢子的輕功,似乎有些眼熟。”丁春秋狐疑道。
洪安通也看着韋小寶離去的身影。
“這輕功雖然速度不算太快,但是也有其特點,適合長途跋涉。”他說道。
鳩摩智對中原武林的武功瞭解,那是極多。
他踏足中原之前,便苦讀了許多中原的武林秘籍。
“這是萬里獨行。”鳩摩智肯定地說道。
他認出了韋小寶用的輕功。
“萬里獨行?”
丁春秋和洪安通驚呼。
“這不可能啊。”丁春秋說道。
“田伯光不是已經死了麼?”洪安通也接着說道。
他們之前一直在滿清國活動。
恆山派所處的晉地,也屬於滿清國。
所以對於田伯光的死。
他們是知道的。
畢竟也算是大名鼎鼎的採花賊。
可是鳩摩智卻不知曉。
“你們說,萬里獨行田伯光已經死了?”鳩摩智不解地問道。
“對啊!”丁春秋點頭。
“被林平之殺的。”洪安通附和道。
鳩摩智眼中閃過精光。
“咱們跟上去看看。”他說道。
丁春秋和洪安通愣了下。
“國師,你不是要去臨淄城養傷麼?”丁春秋問道。
隨着他們加入蒙古國,對鳩摩智的稱呼,現在也由大師,改成了國師。
“無妨,路上慢慢調養!”
鳩摩智說着,一馬當前,往韋小寶離去的方向追去。
丁春秋與洪安通對視一眼,有些無奈。
可是他們也不敢反抗。
只能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