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爲你破例
蘇陽見滅絕師太心意已決，恐怕真的要把他困在峨眉山一輩子。
可他並不是一個悲觀主義者，到了關鍵時刻，還不忘記調侃一下滅絕師太：“我說方掌門，你把我關在這裡，總有一天會被外人發現，你就不怕被天下人取笑嗎？”
滅絕師太不以爲然，很自信沒有人能發現這裡，這是峨眉山避難的地方，處在後山之中，又有機關重重，還沒找到這裡，估計已經死了。
“你以爲峨眉山是這麼容易進來的嗎？峨眉向來不讓男子進入，你死了，就當做採花賊處理便是，其他門派的人是相信你，還是相信老尼呢？”
“方掌門，你這麼在意名聲，咱們何不痛快得打一場，把我關在此地，只會有損你的聲譽，紙是包不住火的！”
“能不能包住火，一切有老尼說了算。老尼雖沒理由殺你，但老尼有理由關你。不經我允許，闖入峨眉者，一律會受到懲罰。”
“方掌門，我上峨眉，是你們捆我上山的，不是我有意要闖？若不是看在峨眉，武當交情甚好，你以爲我願意來嗎？不是你們步步緊逼，我會露出真實面貌嗎？不是你要我給你治病，我會出手嗎？”
蘇陽看清了滅絕師太的真面目，和嶽不羣這樣的人有的一比。
在衆人眼裡，顯露一身正氣，私下裡，不知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
這一切，都是嫉妒別人武功太好了，擔心某一天踩在了她的頭上，這有必要嗎？
邪念一生，慾火起，萬惡之首！
看來這滅絕師太沒希望踏入大宗師境界了。一直徘徊在宗師中期，若不是有倚天劍在手，根本就不需要怕她。
滅絕師太頓了頓：“你若不願意交出九陽真經完整版心法也可以。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先說。”
“你先答應。你沒討價還價的資格。”
蘇陽說：“你讓我殺人，讓我坑害同門，我也答應嗎？那是不可能的。”
“看你是張真人的小友，按輩分來講，你和我祖師相當。但按照年齡來講，你小了我一大截。另外從武功來講，你確實有點內力，但你闖蕩江湖的經驗未必有老尼充足。因此，真正打起來，你不是老尼對手。何況老尼是名門正派，不至於把你害死。但你若不答應老尼的條件，你只能在這過一輩子。”
滅絕不愧是在江湖上行走了很多年，能當上掌門，確實有點能耐。
“請說！”蘇陽有些無語。
“你先答應。”滅絕師太不願意先說。
“你這是逼我就範嗎？就不怕日後，被天下人看笑話？”
“老尼這一點事情都處理不好，還怎麼在江湖上立足。還怎麼配當掌門！”滅絕師太已經開始提到點子上了。
蘇陽見她不願意說，只能先說：“你讓我答應也行。但我的要求是不能讓我去殺無辜之人，不能違背綱常倫理，另外不能讓我發毒誓。”
“可以。”滅絕師太居然答應了。
這讓蘇陽感到有些意外，到底讓他做什麼呢？ “請說，是什麼條件？”
滅絕師太早有了想法，一下就說出了口：“我要你娶了老尼徒兒丁敏君。”
“不會吧。”蘇陽根本不喜歡她。而且她又善於玩心計。
過幾年，還要和長大的周芷若搶掌門之位，到時候他又何去何從……
從任何一個方面來講，他都不可能和丁敏君成爲夫妻。
滅絕師太看他這個表情，說：“難道你又反悔。堂堂八尺男兒，答應的事情，卻不算話，還怎麼在江湖行走。”
“方掌門，峨眉派弟子相傳不能婚嫁。難道你今天要爲了我而破這個例子？”
滅絕師太當然清楚這一點，所以在當初的時候，就把峨眉派分爲了俗家弟子和出家弟子。
俗家弟子是爲了防止後繼無人，想着自身都無法突破更高的境界，眼下的弟子悟性都不算太高。唯獨看中的紀曉芙，卻在前段時間失蹤了。
讓蘇陽和丁敏君結婚，一來是看中了他身上的九陽真經，二來是想在後山成立一個支派，但不想讓其他門派知曉。這一支派就是出家女弟子和優秀的男子組成家庭，傳宗接代，延續峨眉香火。
從第二點來看，滅絕師太還是有先見之明。但一直不能如願。好不容易遇到蘇陽這麼一個優秀的男子，不抓緊時間辦了這婚事，恐怕今後都沒機會了，如今各大勢力爲了爭搶屠龍寶刀，不知付出了多少代價，想想這江湖，有多麼危險。
如若沒有一個技壓羣雄的弟子或者殷實的家底對抗，說不定峨眉會毀在她自己手中。
這種壓力，還有世俗眼光，讓滅絕師太的慾望膨脹了。
“峨眉派有俗家弟子，敏君就是其中之一，她是俗家大弟子，另外還有幾名俗家弟子，你剛纔在柴火房碰到過吧。俗家弟子是可以婚嫁的。”
蘇陽要暈了，目前這幾個俗家弟子，各個身材高大，沒有一點女人味，除了性別，和男人差不多。特別是丁敏君，善於僞裝，等哪天露出了真人面貌，誰受的了。
“方掌門，你還是殺了我吧。”
“你！”滅絕師太很生氣，頓了頓，接着說：“難道敏君配不上你？”
蘇陽講出了實情：“方掌門，敏君的性子，你比我懂，有你在，她的脾氣收斂了點，你若不在，像我這種老實人，哪裡受的住。我猜的沒錯，你把女弟子嫁給我，無非就是想讓我協助你光大峨嵋。倘若我不願意做的事情，你強迫我，又有何意義，就像練功一樣，沒有悟性，你就是把女弟子打死，也成不了大宗師。”
滅絕師太想着也是。雖說自己沒婚嫁，但是見過的世面倒是不少。
感情和練功有點類似，強求不來，如若能強求，峨眉衆多弟子早已成爲了宗師境武者。有望超越其他門派，慕名而來的人數不勝數，何須擔心後繼無人。
“你不喜歡敏君，你喜歡老尼哪個弟子，不妨說說看。老尼和張真人如同鄰里，只要你喜歡的，老尼爲你破例一次。只要你真心對她，帶着她闖蕩江湖，有助光大峨嵋，就依着你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