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慕容延宗,殷歌本來以爲又有幾十天不會有人來,便回到樓上修煉斗轉星移,沒曾想傍晚時分門外便再次傳來了動靜。
曲非煙剛把書搬上了二樓,便聽到自己的殷哥哥提高了嗓子喊道:“阿煙,出去接客!”
曲非煙嘟了嘟小嘴,接什麼客?又有誰來啦?
她到了樓下,便見一個美貌道姑俏生生地站在門外,一雙潭水般清亮的眼睛正朝自己看來。
此時傍晚時分,淡黃的日光照耀下來,在美貌道姑身上鋪着一層朦朧的光芒,更顯得嬌豔無比。
曲非煙睜着大大的眼睛,心想這麼漂亮的姑娘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找哥哥做什麼?
李莫愁此時也有些詫異地看着曲非煙,她記得前段時間來的時候還沒有這個小女孩,仙人是從何處找來的?
“貧道李莫愁,不知殷前輩在哪?”李莫愁說道,聲音嬌滴滴,軟綿綿的。
曲非煙心裡幽幽嘆了口氣,這姊姊長得好看,聲音竟也這般好聽。
“姊姊,我哥哥在樓上修煉,你先坐一會。”
哥哥?原來殷前輩還有一個妹妹。李莫愁恍然大悟,進入客廳坐下。
曲非煙道:“姊姊,你真美,你認識我哥哥嗎?”
被一個小女孩誇讚,李莫愁心中微有得意,臉上紅潤了一分,說道:“我曾受過殷前輩的恩惠。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曲,曲非煙。”
“曲?前輩好像姓殷……”李莫愁眼睛微微一凝。
等了一個小時,殷歌才從樓上下來,他將兩斗轉星移武功都看了一遍,發現慕容延宗給的的確是低武世界的武學,看上去神奇,但在他眼中卻不值一提,配合自己的修爲可以輕鬆學會。
而系統所給的斗轉星移便厲害得多,修煉到最高境界,甚至能做到移星換斗,實實在在的修仙神通。
殷歌看得熱血沸騰,若非有人來訪,他都會直接修煉下去。
“原來是姑娘。”殷歌看到李莫愁,眼睛微微一亮,隨即便發現李莫愁臉色略微蒼白,身上的道袍也出現了一些撕裂的地方,皺眉道:“你受傷了?”
李莫愁輕輕地“嗯”了一聲。
“怎麼受的傷?”殷歌來到她面前,問道。
“上次從你這離開之後,原想回到門派,誰曾想路上遇到了一羣禿驢,我與他們打了一場,解決了幾個,誰知這羣禿驢窮追不捨,其中有幾個強手,指上功夫甚是厲害……哼!不過又能如何?我的神掌也不怕了他們!”李莫愁笑道。
殷歌搖了搖頭,嘆道:“低武世界是非多啊!”
他想到一個姑娘在江湖上行走,還要被一羣和尚追殺,就感到憤憤不平,問道:“那些和尚都是使的什麼武功?”
李莫愁眨了眨眼睛,輕笑一聲,說道:“有的船槳,使降魔杖法,有的使金剛掌,有的使扇子,不過都不值一提,其中有個老禿驢使指法,指力雄勁,利害得緊,我便不是對手了。”
“可惜上次道長給我的《玉女心經》需要兩個人練,否則我也……”
說着,李莫愁想到了《玉女心經》上面的插圖,臉上一紅。
殷歌聽得眉頭緊皺,下意識道:“指法?在武俠小說中用指法的極多,不過最爲有名的是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然後應該是一陽指。”
李莫愁愣了一下:“六脈神劍?我從未聽說過這門功夫。”
“那是武俠小說中的你當然沒聽過。”殷歌搖了搖頭,心中一動,說道:“我這裡有一門武功絕學,也許能幫到你的忙。”
李莫愁眼前一亮,忙問道:“是什麼絕學?”
殷歌淡淡道:“斗轉星移!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修煉到最高境界,移星換斗,亦無不可。”
他得到了兩種斗轉星移,慕容延宗給的低配版首先排除,剩下的便是系統的高配版。
李莫愁心中一震,身子微微一顫,喃喃道:“移星換斗,亦無不可……”
她知道殷歌這種超脫世外的仙人絕對不會騙人,一時間激動得一顆心怦怦狂跳。
“不錯,不過你並未修仙,想要做到移星換斗絕無可能,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還是做得到的。”殷歌微微一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是《天龍八部》中慕容復的絕招,他心想若是教給這女子,等她日後在江湖上使將出來,多半就會得到這麼一個外號。
想想都覺得有趣。
“若能學到一點皮毛,莫愁便知足啦!”李莫愁微笑道。
殷歌當下也是讓曲非煙到廚房做飯,自己則讓李莫愁到院子裡去,教她這門功夫。
“斗轉星移是一門借力打力的絕學,無論對方用什麼武功兵器攻擊過來,都能借之轉移攻擊,反擊到對方身上。我要教你的並不止如此,如果修煉到至高境界,甚至能以強大內力移山填海,移星換斗!”殷歌腦海中迅速消化着斗轉星移的運氣方式,再加以簡化,教給李莫愁。
李莫愁雖然武功高,但這種神奇的功夫還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剛開始學習也是屢屢犯錯。
殷歌眼見是述無用,嘆了口氣,也只好親自動手教她:“你來攻擊你,你試着反彈我的攻擊。”
說罷,他便拿起一根樹枝,向李莫愁刺去。
他一刺便不由自主地用上了辟邪劍法當中的招式,動作快如鬼魅!
李莫愁眼睛一花,接着胸口便被樹枝點中,櫻桃小口忍不住張開,呻.吟了一聲,心中駭異交加:“沒想到殷道長劍法竟然如此高超!倘若他是我的敵人,這一招我就死了!”
殷歌道:“再來,我慢一點。”
李莫愁點了點頭,抓緊拂塵,忽地殷歌樹枝刺來,李莫愁想以斗轉星移的功夫去移開他的攻擊,卻還是遲了一步,胸口再次被點中。
殷歌沒奈何,只好再次放慢速度,一遍一遍地教她如何借力打力,又讓她攻擊自己,自己來化開力道。
雖然他修煉時間短,但畢竟是修仙的,再加上還能動用時空沙漏小小的放慢了一下時間,李莫愁怎麼是他的對手?
一個小時內便被虐了十七八次。
最後一次李莫愁拂塵掃來時,殷歌微一側身,輕鬆躲過,然後左手抓住她的手,拉到懷裡,右手搶過拂塵反攻回去。
拂塵太短,這一反攻,右手手掌便接觸到她的胸口。
霎時間,李莫愁臉色通紅,下意識想要掃開他的手,但她被殷歌拉到懷裡,頓時聞到他身上強烈的男子氣味,頓時全身軟綿綿的,沒有半點力氣。
“你……你……”李莫愁有心想要推開他,然而卻全身無力,用快滴出水的眼睛望着他。
她雖然與陸展元嫉戀糾纏,但卻守身如玉,從未與陸展元有過肌膚之親,至今仍是處子之身。
此時撞到殷歌懷裡,不知爲什麼,全身竟然酥.麻無力。
殷歌愣了一下,不會是花徑不曾緣客歸吧?
殷歌想了想,這個可能性很大,雖然這姑娘有過前男友,還愛得死去活來的,但畢竟是這個時代,女人都保守得很。
這姑娘十七八歲了,卻還是目不識丁啊。
他低頭便見李莫愁眼睛朦朧一片,雖然神色有些抗拒,但卻沒有怎麼掙扎。
一時間,列夫·坎窩德基的名言從殷歌腦海中冒了出來。
“你嚮往的林蔭小路,其實每個清晨和夜晚都掛滿了白霜。”
便在這個時候,只聽曲非煙叫道:“殷哥哥,我做好飯啦!快來吃飯。”
李莫愁從他懷裡掙脫了出去,像只受驚的小兔子。
殷歌則是一臉的失望,有點後悔收了曲非煙這個電燈泡了。
你說你要是不吼這麼一聲,說不定今天老子就擺脫了處男之身了。
吃飯的時候,李莫愁已經恢復了正常,唯有在看向殷歌的時候,臉頰總會不自覺的一紅。
殷歌則是如常地吃着晚飯。
“哥哥,我見你教姊姊武功教得很辛苦,於是做飯做得比往常快了半個小時,爲了讓你儘快吃到飯,我還是特意用熱水煮的米飯。”曲非煙嘻嘻一笑。
“嗯,很好,我要獎勵你。”
“獎勵什麼?”曲非煙一臉激動。
“獎勵你吃完飯去二樓把那些武學書籍都抄寫一遍。”殷歌慢慢起身說道。
“……抄……抄寫一遍?”曲非煙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了。
“這是獎勵,好好抄寫。”
“哦。”曲非煙跟蔫了的茄子似的。
殷歌回到房間,盤膝而坐,驅去心中紛雜的念頭。
雖然被曲非煙那一嗓子打斷了他原本的動作,但不得不說,還是爲他保住了人設(高人形象)。
就是怎麼有種想敲死曲非煙的衝動?
唉,我的處子……哦,是處男之身,又保住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很快,他便心若無塵,煉起氣來。
與此同時,樓下的房間中,李莫愁坐在牀邊,呆呆地回憶着白天的經歷。
想到自己不小心撞到殷歌懷裡時,內心雖然羞澀無比,但竟然有過隱隱的期待。
甚至在離開殷歌懷中後,心中涌起了一股淡淡的失落。
淡淡的燈光照射在李莫愁臉上,嫣紅一片,嬌美無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