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的抓住他的手，指甲在他手上，留下深深的痕跡。
墨夜笙因爲她的話，完全忽略了手上的疼痛，他目光深深的看着她，那銳利的眼神彷彿像是要看到她的心底深處。
顧新妃被他這樣目不轉睛的盯着，竟覺得心虛。
她不知道爲什麼小荔枝會說她不要她，是把她認成她母親了嗎？
可在她不瞭解清楚之前，她不能貿然承認自己就是莫染妃。
見着他沉默，顧新妃的心底一點一點的失落下去。
“墨夜笙，告訴我，小荔枝是你跟誰生的女兒，就有那麼難嗎？”
見男人遲遲沒有開口，她好想懂了什麼：“哦，是我自作多情了。我們之間就是勉強結婚，沒有什麼感情，我又何必過問你的私事！”
心忽然涼透了，原來今中午的那種溫情竟然都是情浴作祟而已，她還以爲他起碼是喜歡自己。
要是喜歡一個人，會事事瞞對方嗎？他的喜歡還真是廉價。
她失望的抽回手，不打算再跟他說些什麼。
哪兒知道她一動，手就被他緊緊的抓住。
“放開！”她不滿的低吼道。
男人看着她臉上的憤怒，無奈的嘆氣。
“我一直都在等你問我這個問題！”
顧新妃詫異的看着他，似乎無法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一直在等她問這個問題，爲什麼？
男人像是知道她的困惑，緊接着說道：“我還以爲你不在乎呢！不在乎小荔枝爲什麼叫我爹爹？”
她不在乎？
怎麼可能，天知道她在乎的要死！
“我在乎！墨夜笙你告訴我，小荔枝到底是你跟誰的女兒？”她激動的抓住他的手問道。
男人見她真的很在乎，眉心緊擰，內心竟然多了一絲緊張，不知道她知道真相之後，會不會生氣？
可既然自己佈置了這個局，再壞的結果，他也得受着！
墨夜笙擡手把她臉頰上的頭髮撩到耳後，開口道：“小荔枝不是我女兒！”
顧新妃被深深的震驚住，驚訝的無法言喻。
怎麼可能不是墨夜笙的女兒？
明明都喊他爹爹的！
在她的困惑中，墨夜笙又解釋道：“我只是她的乾爹！而她的父母是季氏夫婦！”
我只是她的乾爹，而她的父母是季氏夫婦！
墨夜笙的話就像是一道悶雷，在她的腦海中炸開。
炸得她腦袋嗡嗡作響。
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
她還以爲小荔枝可能是她的女兒，那樣她的寶寶就沒有死，那樣她就不會那麼累去恨一個人。
不，不是的，墨夜笙撒謊，小荔枝明明說了是她不要她跟爹爹的。
想到這兒，顧新妃急切的抓緊墨夜笙的手，質問道：“墨夜笙你騙我是不是？你撒謊騙我是不是？你如果不想告訴我小荔枝的母親是誰，你沒必要不承認你不是他父親！
小荔枝親口說了，是我不要她，我記得你跟我姐姐有一個小孩，那個小孩就是小荔枝是不是？
所以她纔會誤認爲我是她母親，你怎麼可以撒謊，怎麼可以撒謊騙我，怎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