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想在達喀爾停留一天,主要還是來自於前世的記憶。
前世的巴黎——達喀爾汽車拉力賽太有名了,雖說後來因爲中東那邊太鬧騰而挪到了南美,可是在宗師心裡,這座位於非洲最西端的城市,依然是他心目中永遠的巴黎——達喀爾汽車拉力賽的終點。
被那個坑爹的系統給送到了這個世界,現在又參加一項比前世的巴黎——達喀爾拉力賽更艱苦、更有名氣的汽車拉力賽,而且達喀爾還恰好又是這個世界這項拉力賽的中轉城市,這讓宗師多少覺得有些怪怪的。
兩個人把車停在了賓館裡面,乘坐當地的出租車,到真正的非洲最西端看了看。
“非洲最西端”其實就是一個三角形的沙灘,長大約有五十米左右,前端深入到了大西洋中。這片很小的沙灘,就是非洲大陸的最西端。
在這旁邊,還有一處六洞的高爾夫球場,不過宗師他們來的時候,裡面並沒有人打球。
在非洲最西端的外面大約兩公里的地方,就是達喀爾的約瑟夫.利奧波德.賽達爾.桑德爾國際機場。
這個機場在之前的幾十年間,是達喀爾最大的國際航空港,也是非洲西部最大的航空港之一。
不過這座機場現在已經漸漸的開始把業務向城外轉移,因爲在達喀爾東邊30公里的地方,塞內加爾政府耗費了5.6億歐元新建了一座布萊斯迪亞涅國際機場。
新機場的啓用,將會大大緩解位於市中心的賽達爾.桑德爾國際機場的,也讓達喀爾的城市佈局更加趨向於合理化。
兩個人坐車沿着達喀爾的海岸公路一直向南,漸漸進入到了真正的市中心。
達喀爾的城市綠化非常好,街上的建築物都充滿了法式建築風格,大都是兩三層的小樓房。畢竟這座美麗的城市,最開始的時候是被法國人殖民的。
達喀爾的城市很美麗,但有一點卻是讓宗師感到非常不爽,那就是整個達喀爾竟然見不到可以下海的海灘……
事實上,達喀爾這座位於非洲最西端的城市,還就真沒有漂亮的海灘,這裡的海灘全都是礁石,讓這座美麗的海濱城市缺少了一種可以戲水的快樂。
沿着海岸公路來到了城市的最南端維德角,隔着湛藍色的大海,擡頭就能看到三公里之外的戈雷島。
這座小島非常的迷你,南北只有820米長,東西只有280米寬。可是這座迷你的小島,卻是世界著名的遊覽勝地。
十五世紀歐洲人開始了征服全世界的征程,這座小島就是當年葡萄牙人在西非建立的最早的殖民點。後來,這座小島被法國人佔領,法國殖民者把這座小島變成了大西洋上重要的黑人奴隸的貿易據點。
現在,塞內加爾早就獨.立幾十年了,這座充滿了塞內加爾黑哥哥、黑姐姐血汗的小島,也被開闢成了一處旅遊勝地。
乘坐着渡輪來到了小島,登島的碼頭北面一百米的距離,就是扼守戈雷島北端的埃斯特雷要塞,現在在那個位置還有一個圓形的炮臺存在。
島上有一座現存唯一完好的奴隸房,不過現在已經成爲博物館了。這座奴隸房分上下兩層,底層用岩石建成,像洞穴一樣分爲好多小房間,用來關押奴隸的;頂層則是清一色的木質結構,歐式風格的房間寬敞明亮,各種生活用品應有盡有,是奴隸販子住的。奴隸房的門直接連接大海,交易時,奴隸直接被押上船運出海。
因爲這座小島四周是波濤洶涌的大海,奴隸即使逃出來了,也沒法離開,所以奴隸販子一抓到黑人就馬上送到島上關起來,在奴隸貿易的興盛時代,這個小小的海島曾多達三十多個奴隸貿易站。
小島很小,兩個人在上面轉悠了一個多小時就把整個島轉了一個遍,在島上吃了一些當地的特色美食,這才乘船返回了達喀爾。
中午在賓館午休了一個多小時,下午兩個人開車去了城外。
既然在達喀爾修整一天了,宗師說什麼也要看一看前世巴黎——達喀爾汽車拉力賽的真正終點——位於達喀爾西北方向,瀕臨大西洋的玫瑰湖。
這座和大西洋相距不足五百米的湖泊是一個鹽水湖,最特別的地方就是湖水的顏色,因爲湖裡生長着一種嗜鹽的微生物,在陽光的照射下會產生像玫瑰花一樣美麗的粉紅色,最好的觀賞時間是下午三點到日落之前,逆着陽光看湖水的顏色是最美的。
只是現在時間還早點,需要等一會兒才能看到這種極爲美麗的景色。
玫瑰湖是一個典型的海岸潟湖,是原來的海水被隔絕後形成的。
玫瑰湖以前的面積還是不小的,但這邊的太陽太暴躁,因此在太陽的暴曬之下,湖水不斷蒸發,湖水面積不斷縮小,導致水中的礦物鹽含量越來越高。
現在,玫瑰湖的含鹽量之高,已經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人就算平躺在湖面上也不會下沉,跟死海一樣。
每天都有不少當地居民在湖裡採鹽,男人負責到湖裡挖鹽,女人們就在湖邊負責曬鹽,打包,再賣給商人。宗師他們來到這裡的時候,就看到很多黑哥哥在湖邊上挖鹽呢。
玫瑰湖的沙灘石塊比較多,不太好走,因此在當地人的指點下,宗師和方正穎兩個人一人租了一部卡丁車,然後沿着湖灘繞湖跑了一週,玩的相當過癮。
租這種卡丁車一小時是25華元,這點價格對於宗師來講根本就不算什麼,兩個人能夠在緊張的拉力賽過程中玩一下卡丁車,也算是一種極好的調劑了。
在前世,這座美麗的湖泊就是世界上最艱苦的拉力賽——巴黎達喀爾汽車拉力賽的終點,每年1月,那些橫渡地中海、穿越撒哈拉沙漠,跋山涉水遠道而來的各國參賽者,就在這片美麗寧靜的湖邊慶祝勝利。
宗師雖然在前世沒有參加過巴黎達喀爾汽車拉力賽,但在這一世,卻是沒有什麼人能夠阻擋他以這種形式在這裡、在內心的最深處默默的慶祝。
時間很快就過了三點半,把卡丁車還上,宗師和方正穎手相互依偎着站在玫瑰湖的東北方向,逆着太陽開始欣賞湖面反射出來的那種美麗的粉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