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裡寂靜一片,很少有人經過,只有大雁低低地在空中盤旋。
也許是我來的時間太早了,喬威還沒回來休息,我轉回集市買了點乾糧,準備在河西大橋下一直等着,等到喬威回來爲止。
奇怪的是,這一夜,喬威都沒有回來。
第二天,我仍然早早地來到這裡守着,我相信宋皓不會在這件事情上騙我,也許喬威是因爲走得太遠了,沒有車,很難走回來,但是,他一定會出現的。
抱着這種希望,我一直等到第三天。
這一天,時間將近傍晚,天邊的紅霞豔麗得如同人的鮮血。
我坐在河邊欄杆上,望着不遠處橋墩下的紅土地,那裡因爲年久失修,別說是人了,連只鬼都沒有。
我只想靜靜地坐在這兒等喬威,可是伴隨着低音喇叭嘶吼的發動機“嘟嘟”聲打破了這片地段的寧靜,厭惡地擡起頭,看到三輛改裝過的摩托車從我面前開過,三個二十來歲的綠毛坐在上面。
他們全部裸着上半身,胸前手臂和腰背上分別紋着一條青龍,戴着奇形怪狀的鼻環、耳環、戒指,活脫脫三個地痞流氓。
我以爲他們走了,沒想到又折了回來。
“嗨美女,就你一個人在這呀?”其中一個鼻子戴環的綠毛朝我吹了聲口哨,把車停在我身邊,另外兩個人也追了上來,把我圍在逼仄的空間中,一股濃濃的香水味衝入我鼻腔,我差點要窒息了。
“走,跟哥哥一起去k歌啊?”一隻帶着汗臭味的粗壯手臂搭在我肩膀上,我回頭一看,是那個戴着骷髏耳釘的男的正色眯眯地看着我。
人倒黴起來真是走到哪裡都倒黴,我一個人在這裡好好的,怎麼又冒出這些討厭的人來?
“不用了,我在等人。”我甩開他的手,從欄杆上跳下來,想衝出他們的包圍圈。
“哎,美女別走啊,你等的哥哥們不是來了嘛。”帶鼻環的綠毛一把拽住我的手腕,順帶在我屁股上摸了一把。
我憤怒地回過頭,從他扼住我的手裡掙開,狂怒吼道,“臭流氓,你的手往哪摸!”
“摸你屁股啊~”鼻環綠毛陰陽怪氣地說,另外兩個綠毛前俯後仰地笑了起來。“兄弟們,這小妞太蕩了,我一個摸她她嫌不爽,你們還不使出看家本領好好讓她爽一下?”
又一個綠毛下了車,湊過臉要來親我的嘴,一張口,裡面冒出的味道比鹹魚還臭。我胃裡一陣噁心,把白天吃的那些東西全嘔了出來。
“幹,看這臭婊子的騷樣,看來是親嘴不爽,只有上哥哥的大幾把了。”他拉着我的胳膊一拽,把我推到地上,一隻手按着我的頭,另一隻手去解自己的褲帶。地面的沙子硌破了我的牛仔褲,我感覺膝蓋上火辣辣的疼,一定是流血了。
我伸出手去抓身後的臭嘴,我要制止他解自己的褲帶,我要把他的手抓個稀啪爛。另外兩個綠毛見狀一人從背後抓住我一隻手,舉得高高的,讓我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鼻環綠毛用手掐着我的嘴,對臭嘴浪大聲笑道,“二帥子,你那褲字是鐵做的還是鋼做的,脫半天脫不下來,這娘們都等不及了,再脫不下來哥們可就先上羅!”
“急你個卵,我這褲帶不知道是誰給我打了死結,還編了一串鞭子,我要找到那個人非揍死他不可!”臭嘴大手瘋狂拽着他的褲帶,像一隻狼狽的大猩猩。
帶骷髏耳釘的綠毛和帶鼻環的綠毛都忍不住前俯後仰地狂笑了起來,邊笑邊說,“二帥子,是你看的片子裡那些騷娘們嫌你看盜版不給錢,跑出來把你的褲帶編了鞭子吧,哈哈哈哈……”
他們狂笑中手鬆了鬆,我找到機會一把推開他們,起身奮力往停車的地方跑去!
“臭娘們,你還敢跑?你想跑到哪裡去!”臭嘴綠毛見我從他身邊經過,一隻手把我拽了回來。他把我往地上一摔,摔在另外兩個綠毛腳邊,罵罵咧咧道,“笑死啊你們,叫你們看個娘們都看不好,到嘴的鴨子都差點飛了!”
我左腳的膝蓋鑽心地疼,不知道是不是又受傷了,程凱曾經說過如果我的腳在一個月內再受傷,很有可能落下後遺症的。
那兩個綠毛被罵了,把氣都撒在我身上,他們一腳踩在我的背上,骯髒的手在我臉上滑來滑去,嘴裡不停說些骯髒下流的話。
終於,臭嘴綠毛把褲帶解開了,他掏出自己那醜陋的玩意兒,大到我嘴邊,大吼道,“張嘴,含進去!”
我瞪着面前這個綠毛,惡狠狠地說,“你敢強迫我,我就把你那髒東西咬斷!”
他生氣了,往我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甩得我口裡冒出鐵鏽的味道,然後揪起我的頭髮把我按到欄杆邊上,就要扒我的褲子。
我的頭卡在欄杆上,脖子被鐵欄杆按着,快要喘不過起來。夜幕已經降臨,天地之間一片漆黑,我感覺到深深的絕望,如果他們要把我先奸後殺,然後丟進河裡,趁夜行兇,只怕沒人會知道。
但是突然,一抹白光照在了我的臉上,我看到不遠處有一個蓬頭垢面的人手裡拿着一把手電筒,正在往這邊照。
“喂,你們在做什麼?”他大聲喊。
是一個不認識的老爺爺,我彷彿看到了救星,扯着嗓子拼命大喊,“老爺爺,這裡有人要強j我,求求你快來救救我!”
老爺爺果然聽到了我的呼喚,大步走了過來,手電筒的光在我們臉上晃啊晃。然後,光束固定在我的臉上,我聽見他大喊,“放開那個姑娘!”
三個綠毛停住手上的動作,相互看了一眼,對他嚷道,“臭老頭子,想要小命的話少管閒事!”
老爺爺舉起手裡的手機,面無懼色高聲嚷道,“我已經報警了,這個片區出警速遞最快,你們最好快點跑路,否則按強j婦女罪你們不知道要蹲多久的牢子!”
正在這時,“嗚嗚”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地響了,果然有警車飛速向這邊駛來。三個綠毛見狀二話不說,把我扔在路邊,騎上摩托車一溜煙地跑了,那個老爺爺連忙衝上來把我從地上扶起。
我和他被警察帶去了警察局,錄了口供,出來時老爺爺問我河西大橋下一般都沒人去,我爲什麼要去那兒,我就把我在找喬威的事告訴了他。
他沉吟了片刻,忽然說,“我想起來了,前幾天這橋下確實睡着一個乞丐,但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哦,對了,你不是說你要找的那個人他媽媽出車禍住院了嗎?爲什麼不去醫院守株待兔等着他?那沒準更容易找到他。”
我一拍腦袋,這確實是個好辦法,我怎麼沒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