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瓊瑤]重生繼皇后 259論叉燒五的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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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孽子,你想要做什麼?!”
弘曆反應不算慢,簫劍話纔剛一出口便馬上覺察到了危機憑着武功底子猛地往後退了兩步,只是來人顯然是有充足的準備,竟是彷彿看透了對方的路數一般,直接逼身衝了過來,一旁雖然有着不少侍衛,可是礙於是這天下間最尊貴的父子在敘話說的又句句誅心,便都有眼色的往後退了幾十米,電光火石之間,便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閃着寒光的匕首直直的刺中了那抹明黃——
“啊!”
“救駕!快點把皇上扶開!”
吳書來是最快反應過來的,心下着急大步衝過去就想推開自家主子,而在這般尖叫聲中,衆侍衛也後知後覺的回過了神,看着這刺客竟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行刺且還得了手,又驚又怒的全部圍了過來,可是一方面估計着受了傷的弘曆,另一方面簫劍等人就站在神武門宮門口,可謂是進可攻退可守,再加上那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幾十個黑衣人,多少有些j□j乏術——
“殺,給朕殺了他們!”
弘曆就是再有功夫底子到底是有了些年紀的人,再加上養尊處優了這麼多年陡然被刺了一刀,臉上不由得血色盡退,而比起身上負傷更爲讓他惱怒的是眼前居然自己的親生兒子將刺客領進了門,又痛又怒之下竟是一把推開了吳書來就怒吼了出聲,然而這般惱羞成怒的話話聽在已然得手的簫劍耳裡卻是隻覺得萬分悅耳,一邊回擊侍衛的同時還一邊刺激起了對方——
“殺我們?狗皇帝,你倒還真是高看了這羣酒囊飯袋,也不瞧瞧自己有幾分本事,哈哈,你的死期已盡還做什麼無謂的掙扎?”
“你!”
“都說你是仁慈的君主,可在我看來你卻是個再昏庸不過的昏君,憑着一首詩詞就殘害忠良鬧得人家家破人亡,現在報應來了,你的兒子也容不下你了恨不得將你除之後快,好,簡直是大快人心,我勸你也別反抗了,倒不如束手就擒,說不定我會看在五阿哥的面子上給你留條小命!”
“你們這幫飯桶,沒吃飯麼?還不給朕拿下他們?”
“哎喲,我的主子爺啊,您可不要再動了,您萬金之軀哪裡是他們可以左右的,還是讓奴才快點宣太醫來給您看看吧!”
“滾開,給朕生擒了他們,既然敢這樣侮辱朕,朕一定要叫他們生不如死!”
幾十年來,弘曆除了在自家阿瑪跟前得伏小作低之外,從來沒有被人指着鼻子這樣罵過,再加上對方句句話直戳他心眼,身上痛心中不由得更痛,左性一起竟是半點都不顧忌傷勢就發起了飆,然而簫劍等人來得實在太過突然,又一個個武藝高超,你來我去了半天,本就以寡敵衆的侍衛們漸漸有些不敵,身上紛紛帶上了傷,無奈之下只能相互使着眼色,其中幾個心一橫的對着刀口衝了過去,另外幾個顧不得大不敬不大不敬便扯着弘曆往後面退——
“狗皇帝,你在這個位子上坐了這麼多年卻做不出一點像樣的事,倒不如退位讓賢吧!”
“放肆!你們……”
“來者何人,竟是敢在這深宮大院裡面行不軌之事,兄弟們上!”
誰人都沒有想到失去下落多日的五阿哥剛一回來就給了他們這樣一份大禮,更不會有人想到向來在朝中沒什麼勢力的五阿哥會勾結亂黨直接帶人逼宮行刺,而就在衆侍衛死傷大半眼見着那些黑衣人就要突破重圍再度衝向弘曆的時候,不遠處卻是突然傳來了一聲怒吼,隨即便只見剛好今夜巡邏的那拉盛安帶着人衝了過來,局勢瞬間一邊傾倒——
乾清宮中燈火通明,前殿之中押解的押解跪下的跪下,後殿之中則是整個兒太醫院上下齊齊出動,以及被驚動了的景嫺一臉陰沉的聽着吳書來敘說着方纔的驚險情形。
“鄧御醫,皇上怎麼樣了?”
“回皇后娘娘的話,這匕首刺得頗深流了許多的血,可好在主子爺有武功底子在並未傷及命脈,只是……”
事情來得突然,雖然罪魁禍首已經被拿下可弘曆要是出了什麼事前朝後宮決計少不了會大亂,是以無論是身負要責的御醫還是手中勢力還不算太足以及永璂年齡總歸太小的景嫺,都無不希望弘曆平安無事,而正當鄧御醫皺着眉想將接下來不算好的消息說出來的時候,牀榻之上的弘曆卻是悠悠轉醒了——
“皇上您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朕無事,只是那個孽子……嗯?爲何朕的右手這樣無力?”
景嫺一直緊皺的眉頭在弘曆睜開眼睛的時候稍稍鬆開了一些,可是聽着對方這句話卻是再度攏了起來,轉頭直接看向一臉沉色的鄧御醫——
“這是怎麼回事?傷的不是肩頭麼?怎麼會右手無力?”
“這……”
鄧御醫侍奉皇家多年,自問見過不少大風大浪,就是當年先帝爺怒責弘時的時候也是沒讓他太過意外,只是這兒子帶着亂黨打上門行刺親爹的事情卻是從未聽聞從未想過,面上不由得有些爲難又有些痛惜——
“主子爺的傷雖說不重,也並未傷及命脈,只是那匕首上頭是抹了毒藥的,即便救治得當終是傷了龍體,這右手,以後怕是使不上什麼力了,恕微臣無能……”
“什麼?!”
鄧御醫這話還不算說得太過直接,可是在場的人卻都是心知肚明這右手怕是要廢了,作爲皇帝,這日常之中幹得最多的事兒便是批奏摺,這右手一傷無疑是有礙朝政,這一點景嫺想到了,弘曆自然也想得到,蒼白的面容之上不由得涌起了一股異樣的紅——
“那個孽子,那個孽子,他竟是真的對朕下了這樣的狠手,朕到底哪裡虧待他了?!”
“皇上,鄧御醫方纔就說了你失血過多,我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又怎麼會跟老五牽扯上,只知道您現在最該做的便是好好安養身子,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個兒再說?到底老五是咱們看着長大的,再怎麼昏了頭也不至於做出這樣之事,說不定,說不定其中有什麼誤會呢?”
“誤會?這個誤會都險些要了朕的性命了,還有什麼可誤會的?”
景嫺雖然心底裡知道這一回永琪怕是在劫難逃,可是處在她的位子之上又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卻是不可能去落井下石,而弘曆卻是對這番安撫充耳不聞,只要一想到剛纔那閃着寒光的匕首和永琪那諱莫如深的表情,就覺得心裡憋氣得能吐出一口血,有力的左手直接拍起了牀榻——
“來人,把那個孽子給朕帶上來!”
“……是。”
永琪沒有料到事情會鬧得這麼大,雖說他已然在簫劍的哄勸之下生出了不臣之心,可是骨子裡的懦弱卻是讓他從未想過親手弒父,如此,眼見着簫劍等人壓根不聽自己的話便直接衝了上去捅了弘曆一刀,不由得如遭雷擊,這會兒被提溜過來之後也是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皇阿瑪,皇阿瑪兒子不是有意的,兒子是聽信了讒言啊,兒子決計沒有想過要您的性命,皇阿瑪您還好嗎?都是兒子該死!”
“對,你說得沒錯,你確實該死,早知道有今日朕便應該在你出生之時就活活掐死你!”
看着這張以前讓自己疼愛有加的臉,弘曆只覺得怒從心頭起,若不是體力不支,恨不得乾脆上去踢上一腳纔好,神色亦是越發的冷然——
“或許你是沒有想過要朕的性命,可是你卻惦記了你不該惦記的東西,皇位也是你這個混賬東西可以肖想的麼?”
“……皇阿瑪?”
弘曆在拋出前一句話的時候,永琪雖然驚雖然恐懼卻到底還留着一絲希望,想要出聲辯解,可是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這後頭一句震傻了,再度勾起了簫劍等人先前的攛掇之言,如此,竟是隻見他張口便拋下一句——
“爲什麼?您不是一直很喜歡兒子麼?爲什麼兒子就不能惦記皇位?兒子也是阿哥啊,也是愛新覺羅家的子孫啊,兒子從小就勤學文武一日不輟,難道在您眼裡我就這樣無用麼?您是我親身阿瑪啊,爲什麼要對我這樣冷酷,這樣無情?”
“哈,我冷酷?我無情?”
原本以爲到了這樣的地步,對方就是再有什麼執念也總是會生出悔恨之心,卻不料非但沒有如此反而變本加厲了起來,弘曆尚且保有的最後一絲顏面在這一瞬間被狠狠的踩在了腳下……天子一怒血流成河,只見他抓起那上等的瓷枕狠狠的砸了過去,看着對方尖叫一聲頭破血流的樣子沒有一絲憐憫,眼神更是越發的銳利。
“朕對你另眼相看你不珍惜,對你格外寬容你不感激,那麼朕便讓你見見什麼叫做真正的冷酷,真正的無情!”
“……皇阿瑪?”
“不要叫朕阿瑪,朕不是你的阿瑪,從今天起你再也不是我們愛新覺羅的子孫,我們愛新覺羅沒有你這樣的子孫,來人,將這個孽子給朕禁足於上駟院,沒有旨意永世不得復出!”
“不,您不能這樣對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你沒有做錯,錯的是朕,朕就不該聽了那個賤人的話憐惜你生母早逝對你格外寬容,也不該把你抱到那個賤人膝下憑白的跟福家那幫子人同流合污,更不應該讓你來到這個世界,滾,朕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皇阿瑪!”
“天哪,主子爺!”
弘曆本就受了傷,說了這麼一大通話早已是強弩之功,話音剛落便張口吐出一口鮮血,眼前一黑的再度暈了過去,而看着以前向來風光的永琪如同階下囚一般的被拖了出去,看着鄧御醫滿頭大汗前後忙活的景嫺卻是目光深遠了起來——
這天,終於是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