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劉戰在街上閒逛,身旁跟着一名絕美女子,正是出征之時劉戰帶在身邊的翎雪。至於徐州城防交接軍隊接收等諸多事務都交給郭嘉、趙雲、陳登他們幾個了,劉戰乾脆做個甩手掌櫃,落個清閒。
閒來無事,劉戰就帶着翎雪出門逛街了。一聽說要出去逛街,翎雪歡呼雀躍,摟着劉戰的脖子一個勁兒地撒嬌。
這是劉戰進城的第二天,也就是袁熙、高幹二人遊街的第一天。
劉戰這次出來不單是要帶翎雪散心,更主要的是要看一看城中百姓對潁川軍進駐的反應,看一看自已的兵是如何對待城中百姓的,順便再看一看百姓對於袁熙、高幹遊街這件事是如何看待的。
一路上,翎雪就像個沒長大的小姑娘一樣,看看這看看那,買了不少好玩的東西,有吃的有玩的,多得劉戰都要拿不下了。
二人逛得有些乏了,便進入一家酒樓——醉仙樓。
徐州的醉仙樓自然也是劉戰的產業,不過這醉仙樓裡的夥計沒有認識劉戰的。
劉戰像別的客人一樣進入酒樓,入座,點好酒菜,與翎雪一起邊吃邊欣賞窗外的景色。
醉仙樓的選址很考究,在這城中沒有一家酒樓有他的位置好。這裡處於鬧市,卻又風景怡人,邊上是一個大湖,湖邊柳樹成蔭,花鳥齊聚。
忽然幾個議論的聲音傳入劉戰耳朵。
“聽說了嗎,潁川王的軍隊已經接管城防了,以後啊,徐州就是潁川王的地盤了。”
“唉,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我剛與幾個官員搞好好關係,看來又要再來一遍了,這可都是錢哪!”
“就你就不知道了吧,潁川王治下就沒有貪腐的官員,他們的俸祿那可是高得離譜啊,他們哪裡會看得上咱們送出去的那點小錢哪。”
“俸祿高,潁川王哪裡來的那麼多錢養他們哪!”
“孤陋寡聞了吧,潁川王是誰,手下高人如雲,把司隸和豫州治理得特別好,百姓都能頓頓吃上肉,每餐都能吃上好幾個菜!你想想,百姓都那麼富有,潁川王能沒有錢嗎?”
“還有哪,現在各州的百姓都想去豫州和司隸,不少商戶都搬到豫州和司隸了。”
“這麼說,徐州這下有救了?”
“當然有救了!我敢說,不出一年,徐州一定會有很大的變化!”
“真是那樣就好了,咱們這幾年可是被袁紹家的那小子禍害慘了!”
……
劉戰聽到了這些話,翎雪當然也聽到了。她笑盈盈地看着劉戰,眼神滿是崇拜與愛意。
突然,一聲大喊傳來:
“快來看啊,袁熙、高幹這兩個小子游街馬上就到這裡了!”
轟——
聲音落下,酒樓裡的食客們瞬間出去了一大半,全都是去看熱鬧去了。
有的邊往外走還邊嚷嚷:“奶奶的,這倆小子的好日子終於到頭了!”
“走去看看,順便朝他們扔幾個石頭,以解心頭之恨。”
“走,扔垃圾去!”
“哈哈,今天得多喝一罈醉仙酒!”
“醉仙酒你也敢論壇喝!喝不死你!”
“老子今天高興,怎麼了!”
……
人都涌出去這後,酒樓裡一下子安靜了,劉戰起身拉着翎雪的手也往外走。
正走着,忽然聽到身後一聲嘲諷:
“沒想到,堂堂潁川王竟然也如市井之徒一般!”
劉戰停下腳步,回身往後瞧。
只見角落裡坐着一名中年文士,此人一身灰色長袍,不是別人,正是沮授!
劉戰先是一愣,然後微笑着向沮授走去。
翎雪卻是一臉怒容地瞪向沮授。
“翎兒,不得無禮!”
劉戰注意到了翎雪的怒意,低聲呵斥道。
翎雪冰雪聰明,瞬間明白了劉戰的意圖,她知道劉戰一定很看重眼前的這個其貌不揚的中年文士。
二人來到沮授旁邊,沮授卻是直直地看着劉戰的眼睛,沒有一點移開的意思。沮授的這種無禮行爲若是放在現代,沒有什麼大不了 的,可是在那個時代,如此冒犯之罪是可以殺頭的。
劉戰卻不以爲意,就連翎雪也換了一副表情,滿臉平靜,似乎也沒有看到沮授的無禮。
只見劉戰拱手一禮:
“沮先生,沒想到今日在此相遇,你我真是有緣啊。我可以坐下嗎?”
不但不怪罪冒犯之罪,還以禮相待,並將自己的位置擺得很低,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隨便!”
沮授嘴上冷冰冰地迴應,心裡卻對劉戰有了很高的評價,再加上之前酒樓內人們的議論,沮授現在只是表面上裝作冰冷罷了。
劉戰緩緩入座,翎雪乖巧地立於劉戰身後。
“沮先生,外面正熱鬧,不去看看嗎?”
劉戰這樣問其實有一定的風險,很可能將沮授激怒,憤而離席。但是,既然遇上了,劉戰就必須儘快搞清楚沮授對袁紹那邊的態度。只有搞清楚了,劉戰纔好着手收服沮授。而且,從目前來看,沮授沒有急着離開徐州,從某種層度上來說,就說明有無限可能。
翎雪詫異地瞄了一眼劉戰,暗暗擔心着。
沮授半天沒有接話,突然說道:“吾與那二人不同!”
此話一出,劉戰心中一鬆,看來沮授並沒有死忠於袁紹!
天下的文士哪有不期盼投靠明主的呢?
劉戰作爲後世之人,來到這裡之時便立場做一位明主!
事實上,他做到了!
劉戰也半天沒有說話,此時無聲勝有聲!
突然,沮授盯着劉戰的眼睛,說:“若將此女子賜於吾,吾願歸順。”
“!!!”
劉戰不由一驚,他沒有想到沮授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而且竟然如此快地就說出要歸順的想法。
但,翎雪可是他的心頭肉!怎麼能……
劉戰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沮授卻一臉風清雲淡地看向劉戰。
翎雪急得跪在地上直哭,卻沒有說一句請求的話。這就是翎雪!這就是也與別的女人不同的地方!也是劉戰最喜歡她的一點,爲了劉戰,她可以做任何事,哪怕是犧牲自己!
一邊是最心愛的女人,一邊是想要拉攏的大才!
沮授當真是給劉戰出了一個大大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