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孩子竟然持有對城寶具!”索拉站在未遠川邊的高樓上,喃喃自語,“所以才無論如何都想要那個孩子……”
槍兵沒有看索拉一眼,只是注視着未遠川r職介的視力比不上archer,卻也能大體看清戰況,實在是那一劍之威太過絢爛,視網膜上久久殘餘這那陣光明。槍兵不得不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江面上已經不見了那孩子的身影。
他心中頓時一緊,近乎不假思索的躍下高樓,索拉被他拋在身後,呼喊幾聲,咬了咬脣,看向自己手背上的三道令咒。
一道也沒有使用過的,可以號令r的令咒……
如果用令咒的話,能不能讓迪盧木多……愛上她?
肯尼斯魔術迴路已廢r卻不肯侍奉她爲主人,她糾纏許久,纔得到了令咒,可是槍兵看她的眼神卻是極度冰冷的,沒有絲毫感情。
爲什麼會這樣?索拉近乎委屈的想,然後緩緩擡起手。
“以令咒命之——迪盧木多!回到我身邊!”
槍兵生生頓住了,握着□□的手用力到發白,他艱難的擡起頭,看了眼空曠的江面,眼裡射出仇恨的光。
令咒……令咒!又是強行命令的令咒!他最黑暗的夢魘!
他的對魔力並不高,只得迅速返回,心中還惦念着那個孩子,使用如此強勢的對城寶具,這龐大的魔力消耗不知道能不能支撐得了。
輕巧的躍上高樓,他冷冷的看向索拉,眼下的淚痣誘人,手中閃耀的紅薔薇卻分明顯示出了主人不悅的心情。
索拉心中一慌,想要靠近,被無情地避開了,頓時泫然欲泣的站在那裡,聲音哽咽。
“我只是……不想你離我太遠……”
無論怎樣努力的伸出手,他都像天邊不可觸及的明月,永遠冷淡而自恃,無視她的一腔愛意,唯一在意的似乎只有那個年幼的英靈。
索拉慢慢沉下了臉色,“迪盧木多,你剛纔……是想去找那個孩子嗎?他出了什麼事嗎?”
她壓抑着滿腔惡意,儘量讓自己的神情顯得關切,心裡恨不得那個年幼的英靈去死,面上還要硬生生做出擔憂的樣子。
重活一次的槍兵幾乎洞悉了這女人的內心,一旦涉及到自己的愛情,她會變得比誰都可怕,甚至連一心愛慕她的未婚夫都會毫不留情的放棄。
“與你無關!”“……閣下的直白真是令人欣賞。”
槍兵□□輪轉,紅薔薇與斬鬼刀交擊,赭色眼眸的青年長髮束起,冷哼一聲就主動向後躍去。
“我等前來,不是爲了開戰。”
“是的,”方纔開口的青年笑容溫雅,氣度風流高華,一雙烏檀色的眼眸沉沉,笑意從未到達眼底,“也許是我們唐突了,貿然出聲實在失禮。”
槍兵還未放下戒備,索拉挪動到他身後,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現的兩個青年。
不得不承認,這兩個人的外貌都是一等一的出色,而且那個白衫帶笑的青年更是有種微妙的熟悉感,好像從哪裡見過這種裝束和風韻……
“做出這等無禮之舉,實在是因爲這位夫人……表面上擔憂不已,實際上似乎對師父不怎麼友好……”摺扇未打開,只是在手裡晃了晃,要是韋伯此時在這裡一定會驚呼,因爲白衣青年手上的這把蝙蝠扇跟夏目手中的如出一轍!
束髮提刀的青年更爲直白些,“口蜜腹劍!”
索拉漲紅了臉,卻說不出一句話,她把希冀的目光投向r,卻發現槍兵直接收起了□□,擺出一副談話的架勢。
“師父……?”
“在那裡喲~師父他……”白衣青年神情有些恍惚,手捂上胸口,“已經等不了了……”
“千葉消耗了不少魔力,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墜入了江中,你們……”槍兵皺眉,“難道就沒有絲毫擔憂嗎?”
這次回答的是一襲絳色羽織的青年,他的眉目較之白衣青年更添冷厲,如出鞘的妖刀。
“他是我們的師父,平安時代靈術的巔峰。”
“對了,我是蘆屋道滿,而這個……”他跟安倍晴明有一瞬的目光接觸,兩個人再次相看兩相厭,準備回去再打一場。
“……他是安倍晴明。”
水……好冷……
純白的羽織在水中飄蕩,夏目一直一直往下潛,憑藉朦朧的直覺感應的場靜司的所在。
點點金色的光塵從他身上逸散,這是魔力不足即將消失的標誌,他來不及在意,一心只想找到那個墜入水中的大妖。
但是直到他搜索了整片區域,也沒能找到蛛絲馬跡,身體越來越冷,睏倦拉扯着眼簾,剛剛使用天羽羽斬耗盡了體內儲存的魔力,他甚至不能維持妖化的狀態。
五彩斑斕的一團在他身邊上躥下跳,焦急的嗷嗷叫,卻束手無策。
在哪裡……靜司先生……
水下不遠處的一團陰影中,有人露出了輕蔑的笑,她的眼瞳大而嫵媚,是晦暗深沉的墨藍色,藍黑相間的和服衣袖款款,她帶笑瞥了一眼被困在結界中的場靜司,看到那毫不掩飾的憤怒的眼神,終於咯咯的笑起來。
“圓滿啦……這麼一副狼狽的樣子真是太好了!”
“真該讓天照來看看!這就是他眷顧的一族!可憐的……讓吾輩來好好疼愛你吧……”
夏目頓住了,皺眉望着攔在他面前的少女。說是少女還是勉強了,只是看起來比夏目略大幾歲而已,偏偏一雙眼眸挑逗而嫵媚,身上糾纏着多年殺戮積累的血氣。
怎麼說呢?感覺跟靜司先生是一類人的樣子……
靜司先生……夏目一驚,感知到的方位就在此地,可是他看不到那位魔都之主。
“在找他?”少女揚了揚眉,以袖掩口笑起來,“你找不到他的喲~吾輩把他藏·起·來·了~”
語調拖得長長的,十足的惡劣。
夏目反倒是放鬆了下來,金杏色的妖瞳倒映着少女的身影,在昏暗的水下顯得格外清冽無暇。
“靜司先生受了傷,我很擔心,如果要追究靜司先生的失禮之舉,還請在治療之後。”
那雙眼……她緊緊握住了拳,沾滿鮮血的回憶浮上心頭,眼裡沁出一絲血色,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年幼的天狐,竟有些恍惚了。
“真像啊……你跟他……”
失神只有片刻,她又勾起了笑,近乎誘惑的傾身靠近夏目,手指繞了一縷淺亞麻色的發。
“我放他可以,你留下來。”
“……就這樣抱着你可笑的奢望去死吧!!!”被觸了逆鱗,的場靜司在一團不知名物體的協助下撕裂了結界,倒提魔刀,狠厲的斬下!
少女回頭,眼裡劃過嘲諷,張開的掌心強大的力量翻涌,正要給膽敢對她揮刀的魔都之主畢生難忘的教訓,卻猛然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她不可思議的看向年幼的天狐,對方身側兩條水龍翻飛,點點金光四散,對上她驚駭的目光,竟然還微微一笑,輕聲道了句“失禮了”。
“你們兩個竟然會合作?!這一代是變異了嗎?!天狐和魔都之主?”
月讀此時的內心是崩潰的_(:3ゝ∠)_
中斷的鏈接又開始運作,夏目此時魔力充盈,已經做好了圍毆幹架的準備,的場靜司更是怒意高漲,方纔被不分青紅皁白關進結界中的恥辱不得不洗刷!
月讀被成打的靈術糊了一臉,滿目星星的回過頭,正好迎上的場靜司的刀鋒。她躲得迅速,還是被削下一縷長髮,雙馬尾不對稱強迫症表示好痛苦!
糰子狀的結界也來湊了個熱鬧,動不動就封住月讀的行動,逼得她幾乎要吐豔當場。
“你們……喂!你們兩個停手我有話要說!”氣急敗壞得連自稱都忘了,夏目倒是聞言停了手,可只有暴怒的魔都之主一人也能把月讀追得滿場亂竄。
“不必多說,反正你一定會死在這裡!”的場靜司不依不饒,冷笑着伸出手,“夏目,天羽羽斬借我一用。”
“等等等等會死的真的會死的!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
“誰管你!”
夏目默默地圍觀戰況,默默地把不情不願的天羽羽斬遞了出去,視線落在的場靜司腰間的傷口上,應該是剛纔海魔留下的撕裂傷,強悍的自愈能力下,竟然已經開始收口止血。
靜司先生果然很強啊,那種攻勢之下,只是受了點輕傷而已……
海魔已經被消滅,那麼r那邊已經不需要再管了吧,rider必定會處理掉他的。
他心裡默默地濾過了很多事,突然感到有光從頭頂透下來,他擡頭望去,朦朧的水波間,金色漣漪的影子隨水盪漾。
“靜司先生!那是王之財寶!”他話音未落,一□□風驟雨般的攢射就到來了,月讀見狀鑽了個空子從的場靜司劍下逃生,迅速的消失在此方世界中,還不忘留一句狠話。
“吾輩乃是月讀神!所治夜之食原也!你們兩個……給吾輩等着!”
的場靜司本來就沒打算真正讓她埋骨此處,這位大神實力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他和夏目又一開始打了她個措手不及,否則斷無可能取得如此好的戰果。
身處水下完全沒有影響他迅捷的動作,兩把刀一收,他跟夏目相攜浮上水面,觸目就是一片燦爛的金輝,漆黑的狂戰士踩在一架已經變成寶具的戰鬥機上,從盔甲的縫隙中流瀉出刺目的紅光。
rider駕着戰車,顯然並不打算加入這場亂局,夏目一直沒見過的saber也握劍踏在江面上,身形嬌小卻氣勢驚人,她正對的是站在岸邊的r,兩位英靈顯然要完成那一日未完的比鬥。
英雄王憤怒而倨傲的聲音響徹整個江面,彷彿爲一場混戰拉開了序幕——
“去死吧!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