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又三年

任文萱和阿朵的醜女蠱進入沉睡階段,她們的臉也停止毀下去,周身毒氣也散了去,可以說,如果帶上面具,她們可以和普通族人一塊接觸玩耍了。

這三年來,長老們都比較關注兩個女孩,見兩人心性純良,堅韌聰慧,一個對族裡感恩戴德,一個異常依賴族內長輩,他們已然將兩人當做可造之材。

族內長老開始時不時的讓兩人接觸族內事物,阿朵學得很認真,可任文萱一直表現對武功癡迷,讓她處理一些小事情她就睡覺,並將事情推給了阿朵。

久而久之,族內人也放任不管了。

除了族內不傳趙謝兩家嫡傳心法,其餘的秘籍也都任由任文萱翻看。

他們卻不知任文萱是故意的,處理族中事物固然是掌權,但是掌權後她還想離開族人,這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她纔不碰族中事物。

時間又匆匆過去三年,任文萱的銀月劍法越發厲害,連族內第一青年勇士阿加一戰,阿加竟然也打不過她了,立刻在族中引起轟動。

阿加武功已入先天,其槍法甚至能和老一輩專修武學的長老比肩,如今竟然被習武才六年的女孩子打敗了,如何不讓人驚奇。

更重要的,銀月劍法只是族內收藏的一本下等武功秘籍。

這事情造成的結果是,銀月劍法立刻就爲族內練武之人熱捧,並且歸納到上等武功區內。

當然也因爲這場大比,馬萱族內醜女之名更加響亮,甚至一度蓋過了阿朵。

“阿萱你這次太沖動了,你怎麼能去找阿加比武?”阿朵在比武過後就來找馬文萱碎碎唸了。

任文萱把玩手中利劍,漫不經心地說道:“誰叫他拿你我開玩笑。”

原來阿加和一衆兄弟喝酒喝醉了,然後比猜拳,輸了的要去向阿朵和任文萱兩大丑女中的一個表白擁抱。

阿加輸了,然後跑到阿朵面前唱情歌,還抱了阿朵。

南蠻族男女之防不嚴,族內年輕男女擁抱並不算什麼,但是對阿朵來說,從來沒被表白,也沒被擁抱過,這猛地一下被族內最英雄的阿加表白,阿朵的心不可抑制地跳動了,可是就在心動的關口得知是場玩笑,阿朵自然被羞憤逃開了。

事後阿朵不在意,可任文萱就不能不在意了。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她可不想和阿朵成爲族內無聊時打賭的對象。

正好任文萱的銀月劍法大成,想找人試劍,所以阿加趕得巧了。

阿朵一聽,不由地黯然下來。

任文萱瞅着,挨近她低聲問道:“阿朵姐,你不會真喜歡上阿加了吧!”

阿朵一怔,立刻掩飾起來:“沒……沒有!”

這一掩飾,反而叫任文萱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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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飾就是解釋,別瞞我了,我還不瞭解嗎?”任文萱說得乾脆。

阿朵低下了頭。

任文萱勾起一抹笑容:“喜歡就去追吧!”

阿朵眼中閃過猶疑。

任文萱說道:“說不定阿加也喜歡你呢?”

“不可能……”阿朵聲音細小如蚊子似的。

任文萱拄着下巴打量着阿朵,呆着面具的阿朵真的不醜。

黑葡萄似有神的眼睛,嫣紅的脣,還有曼妙的身材,加上嫺靜的氣質,缺愛的孩子最喜歡了。

阿加那小子就缺愛,這些年阿朵處理族中小事,可和阿加打過不少交道。

現在回想一下,那天她和阿朵在一塊,可阿加那小子像是看不見她似得,直奔阿朵所在擁抱表白,還挺像借酒壯膽一樣!

任文萱當然理解阿朵的不自信,面具下的容顏……她皺起了眉頭,不知說什麼好,因爲她不想只是安慰就說瞎話。

“那你放棄了嗎?”

阿朵不說話,情竇初開的少女最執着。

“我們的蠱也不知什麼時候醒,如果醒來的時候,阿加成親了怎麼辦?”

阿朵身子一顫。

“乾脆這樣,我想法子敲暈阿加,阿朵姐你和他成就好事吧,族內長老定然不會讓阿加不負責任的!”任文萱出了個嗖主意,可是一說出口她就後悔了,這可是下下策,說不定會弄的原本有情的阿加變得無情了。

阿朵很溫柔的一個人這時爲任文萱這餿主意瞪了她一眼。

任文萱認錯地低下頭去。

“順其自然吧!”阿朵最後還是捨不得放下這份情竇初開,無奈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任文萱有些暗惱自己爲何要戳破阿朵的心事。

“我去練劍了!”她乾巴巴地說了句,然後就跑路了。

頗爲了解她的阿朵忍不住搖了搖頭,阿萱每每覺得對不起自己就這樣急不可耐地逃走。其實,她不但一點都不惱,反而覺得暖心的緊,因爲這是阿萱在關心她。

一路疾奔,任文萱爬上了明月山頂,深呼出一口氣,心情總算好多了。

可是也無心練劍,就躺倒在草地上,看天上的飄雲變幻。

阿加和阿朵,會不會在一起?

任文萱想多了,就忍不住用天魔十三層的真氣去試探血液中昏睡的醜女蠱。

如果醜女蠱清醒,蛻變成蠱後,阿朵就不會這麼自卑了。

她嘆了一口氣,可隨後她怔住了,因爲她剛纔試探醜女蠱時不像三年中那樣無任何動靜,這一次,醜女蠱動了!

動了?

任文萱忙起身盤膝坐好,再次試探起醜女蠱起來。

蠱動得越來越厲害,折騰得任文萱手指麻癢無比。

任文萱不但不感覺痛苦,反而充滿喜悅的將天魔真氣傳出體外包裹着手指。

現在任文萱的天魔秘到了十三層,早就可以將真氣傳出體外。

如今內外都有天魔真氣包裹,醜女蠱從指間慢慢出來,當看到一抹金色後,任文萱被一種狂喜所取代。

她只顧着看金色蠱蟲慢慢出來,不曾發現銀面具下的臉開始蛻皮。

等到蠱後落入任文萱手心,她才感覺臉上也麻癢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