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死寂噩夢之城三

10 死寂 噩夢之城三 !(噩(7 50)

“我得去籌備個葬禮。(《界》xian??jie.me《說》網)”

說着這樣的話,詹米一點也沒有顧忌在場人的情緒,徑直往外走。見此,算是作爲客人的葉歌沒有辦法,只能歉意的衝着愛德華、愛拉笑了笑,便追上詹米的步伐。這時,愛拉喊着詹米的名字也追了上來。

“詹米,請等一下。你今晚不在這兒留宿嗎?”

“很高興認識你,愛拉。”

詹米依然沒有理會愛拉的挽留,徑直下了樓梯,準備往大門走時,愛拉拉住了他,再一次重申的說道。“你父親真的變了,不再是你印象中那樣了。”

“真的嗎?”詹米盯着愛拉的眼睛,指着樓梯間掛着的相框,回憶的說道。“看見了嗎?我媽原來一直在這畫裡,直到他逼她自殺。”

葉歌留心瞄了一眼,發現詹米手指的畫裡只有一個大人和小孩,畫裡唯一的裝飾物是一把空着的座椅,大人和小孩分別站在空着的座椅兩旁,神色靜謐。這時,詹米又把手指向了另外一幅畫。畫中依然是一個大人,一個小孩,只不過這次沒有座椅而是能坐兩人的沙發。這次畫中的兩人沒有分別站在兩旁,而是大人站在沙發後,而小孩則坐在沙發的一側。另一側就如第一幅畫看到的那樣,空出來給畫中根本沒有的人留着。

“他的第二任妻子則在這兒,但她很聰明的離開了他…所以他比你先死是件好事女士,這樣就沒有人把你塗掉了。”

詹米說這話時,葉歌下意識往第三幅畫看去。估計是孩子長大沒有留在老家的緣故,畫中只有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女人坐在一把椅子上,而男人則站在她身後,微笑着感覺很甜蜜。

詹米、葉歌兩人離開了給人壓抑感的莊園,坐在車子上後,葉歌問悶悶不吭聲的詹米。“去哪?”

“襖克殯儀館。”說着這樣的話,詹米開着車在小鎮上到處行走着。這時,葉歌才注意到小鎮到處破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走在街上,色調暗淡不說,隱隱約約這鎮子還透着一股淒涼。

“這裡很破爛是吧…在我記憶深處,好像很久之前就是這樣了。”笑了笑,詹米瞄了一眼葉歌,轉了一個話題繼續說道。“亨利?襖克算是這個小鎮上消息最靈通的人,我想你問他,應該會問出你想找的那人的行蹤。”

“這樣就好。”葉歌一直懸着的心落了下來。當詹米開的車在一處大房子前停下來,葉歌用很快的速度下了車,隨着纔剛把車門關好的詹米一同走進了大房子裡。

“聽到這消息我真的很難過,如果需要,我陪你去挑選我們現有的各種棺木,或者晚點去也行。”

在座位上沉默了一會,詹米同意了襖克說的,決定現在就去挑選棺木。在走去殯儀館的空檔,葉歌看着襖克說出了自己到這個鎮的目的。

“阿爾伯特?威斯克…”襖克皺眉想了一會兒,慢騰騰的說道。“抱歉小姐,我的記憶中根本沒有出現過這個人。”

“你確定…”葉歌認真的盯着他的眼睛,說實話,葉歌並不太相信他說的話。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名叫亨利?襖克,開殯儀館的老傢伙一定隱瞞着什麼,不想告訴他而已。

“我確定…很抱歉小姐,不能幫上你的忙。”

看着他葉歌只能暫時的點點頭,隨着詹米離開,驅車前往這個小鎮唯一的一家汽車旅館。訂了兩間相隔不遠的房,詹米住一間,葉歌住一間。

深夜來到,處於兩間房間裡的人都沒有睡下。詹米拿着妻子的照片陷入了回憶,而葉歌則是拿出了從中國帶來的筆記本電腦,鏈接上無線,開始用谷歌搜素安森家族(葉歌曾問過詹米,詹米告訴她,安森家族是這個小鎮上唯一有莊園的大戶人家),上面只有一些其他州的安森家族成員姓氏。鬼使神差的,葉歌將Ravens?Fair鎮和安森家族結合起來,這一搜,果然搜到了。而當將講述的資料點開的一瞬間,葉歌被寫的人的署名給驚呆了。

“威斯克…一定是舒晟那混小子。”

葉歌瞪大了眼睛,開始一字一句的讀着。

“每一個小城鎮,都有着自己的鬼故事。這種地方風格濃厚的民間傳說往往都是在營火晚會或那些留在別人家過夜的小孩之間傳播的,故事主題一般都不會離開‘某個被殘忍殺害的人卻陰魂不散’。這些孩子長大以後,還會與自己的孩子們共同分享這個鬼故事,以一種獨特的形式延續着只屬於這個城鎮的小秘密,以及其背後所潛在的幽靈。不過,在某些城鎮中,那些恐怖的傳說並不是憑空想象出來的,也不是用來愉悅大人嚇唬小孩的,而有些時候,它們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真實發生的?Ravens?Fair鎮以前發生了什麼?”心中充滿了疑惑的葉歌,開始往下看。下面沒有了,有的只是一首打油詩。小心來自瑪麗·肖的凝視;她沒有孩子,只有玩偶;如果你看到她,不要尖叫;否則她會扯開你的嘴巴撕掉你的舌頭。

“這不是詹米與自己父親後媽對話時所念的詩嗎?”感覺事情越來越向詭異發展的葉歌皺眉想了一會後,突然起身,往詹米的房間走去,敲響了房門。

“詹米,你睡了沒有。”

隨着敲門聲和詢問聲落下,睡眼稀鬆的詹米打開了房門,站在門口疑惑的問葉歌有什麼事。“呃,我在網上查到了一些資料。署名是威斯克寫的,我有種預感,舒晟一定來過這個地方..”

靜靜的看了一會兒葉歌,詹米側身讓葉歌進了房間。葉歌說了聲謝謝,踏進屋子正準備找地方坐下時,她的眼睛看着木偶,身子突然不動了。

“詹米,這個木偶有問題…”

葉歌希望自己看錯了,但是就在她踏進屋子的一瞬間,她分明看到了木偶的眼睛在轉動,給她的感覺就好像,就好像它是有生命,活着的一樣。

“我知道…它是在我妻子臨死前被送來的。”?詹米好像沒有明白葉歌話中的意思,他轉頭看向木偶,慢慢的說道。“我之所以回來是因爲我發現送方的簽名是瑪麗?肖。”

“瑪麗·肖…詹米你看這段文字。”葉歌將筆記本抱了過來,指着其中一段文字念道。“某個被殘忍殺害的人卻陰魂不散…然後最後結束的是關於瑪麗·肖的一首打油詩…詹米,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莎莉,你的意思是…”詹米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葉歌,葉歌垂下了眼簾,許久才正色的說道。“我不知道詹米,或許是因爲我不是你這個地方的人,所以我的思路要想得遠一點。詹米,我問你,這個Ravens?Fair鎮以前死過人嗎?”

“這個地方當然死過人…”

“呃,不是,我是說那種非正常情況死的人……”見詹米還沒明白自己的意思,葉歌只能更加詳細的解釋道。“如果那些飛正常死亡的人,死狀都和你的妻子一樣,那麼就一定跟這個瑪麗·肖有關。”

詹米點點頭,隨後兩人無話可說,屋子裡氣氛一時陷入了沉默。許久,當冷風突然從半開的窗戶趟進來時,葉歌感覺到自己的身上開始起了密密麻麻的一層雞皮疙瘩。這時,房間配帶的洗手間裡突然傳來滴答滴答的滴水聲,一聲接着一聲,在連蟲鳴也聽不到的夜晚顯得十分詭異。詹米與葉歌面面相覷,此時葉歌的粗神經發揮了作用,在這緊張詭秘的氣氛下,她竟然一步一步的往洗手間走去,東瞧西瞧下沒發現異常,便伸手將滴水的水龍頭擰緊。

而就在這時,詹米耳邊突然傳來死去妻子麗莎的呼喚聲。他四處張望,突然那原本靜靜待在座椅上的木偶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那在夜色村託下更加猙獰恐怖的眼珠子衝着他,瘋狂的轉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