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初春飾利驚愕的時候,白蘇先是皺皺眉,隨即睜開眼睛,看到站在牀鋪前的初春飾利,立刻就展開笑顏。
“早上好啊,初……春?”
等等!
初春飾利站在牀鋪前,那自己懷裡抱着的是誰?
傳說中的分身?
纔怪!
但看起來,有點眼熟呢。
“嗯?”
在白蘇和初春飾利思維停頓的時候,白蘇懷裡的少女也睜開眼睛,有些迷糊地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自己被抱着。
於是轉過頭看向白蘇。
四目相對。
但少女卻很平靜。
是不在意、還是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早上好。”
她首先開口打招呼。
於是白蘇也有點傻傻地點點頭回應道。
“早安。”
“項鍊的事情,多謝你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白蘇。”
“哦。”
少女表示瞭解。
“白蘇同學,我叫做春上衿衣。”
“春……”
“停停停!”
回過神來的初春飾利,立刻打斷他們的交談。
不是不讓談。
但說話之前,能不能先鬆開,現在都還抱着呢,這樣很不好的啊!
“前輩!”
有點不好意思說春上衿衣,只能把視線放到白蘇身上。
白蘇立刻就明白過來。
“哦,抱歉。”
鬆開手。
兩個人都從牀上爬起來,少女沒有什麼動作,白蘇則是稍微拉開一點距離,正準備說點什麼。
春上衿衣倒是先發制人。
“白蘇同學,你怎麼會來我們宿舍的?”
“額~”
這個故事有點長,說起來比較費時間。
所以白蘇沒有說。
初春飾利表情也有點古怪。
“前輩……他偶爾會來這裡借住,昨天忘記跟前輩說春上同學搬過來了,所以纔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真是抱歉。”
在初春飾利看來,白蘇犯的錯也是她的錯,所以直接道歉。
春上衿衣則是搖搖頭。
“沒關係。”
只是這樣說着,也沒有詢問別的問題,下了牀拿着校服走去衛生間,白蘇啊、同牀共枕啊,她似乎都不在意。
初春飾利就覺得她這樣很奇怪。
但也沒有多說。
等春上衿衣走進衛生間後,便轉過頭看向坐在牀上的白蘇。
“前輩。”
“嗯?”
“爲什麼會突然回來這裡?爲什麼會抱着春上同學睡覺?”
“我以爲是你呢。”
“哈?”
初春飾利很不高興。
“明明以前抱過那麼多次,結果現在連是不是我都分不清了嗎?”
“太累了嘛。”
白蘇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昨天跑來跑去,凌晨兩點鐘纔回到這裡,也沒注意到宿舍裡多了一個少女,於是就把春上衿衣當成初春飾利了。
而且春上衿衣完全沒有反抗。
要是白蘇把她當成御阪美琴的話,那後果可就真的是不堪設想了。
雖然昨晚的他也做不出什麼事情。
就那種比狗都累的狀態,躲進被窩裡就直接睡了,可沒有心思去想那些咿咿呀呀的事情。
“哼!”
初春飾利可不知道他昨天去做什麼,也不知道他有多累,所以聽到他的話,還是有些不高興,認爲他是在找藉口。
“以前先不說,現在的話,就算是我也不行,前輩,你可不能對不起御阪前輩。”
“額、嗯。”
聽到這樣的話,白蘇也只能點頭。
雖然很無奈。
初春飾利倒是覺得自己可能說錯了話,但張了張嘴,卻也沒能繼續發表自己的意見,結果也只是換了個話題。
“閉上眼睛,前輩。”
“好。”
白蘇乖乖閉眼。
緊接着就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初春飾利已經換上柵川中學的校服。
柵川中學不像常盤臺,沒有那種“節假日也必須要穿校服”的規定,但一般情況下,初春飾利還是選擇穿校服。
主要是因爲要進行風紀委員的工作,校服加風紀委員的袖標看起來比較正常,私服和袖標的話,看起來就不太般配。
而且她也不是佐天淚子。
佐天淚子就買了很多的衣服,幾乎一天一件,雖然不知道具體有多少,反正在暑假期間,估計是看不到重複的。
這是種愛好。
而除了衣服之外,佐天淚子還喜歡收集那些奇奇怪怪都市傳說,這次亂雜開放事件,佐天淚子也有收集情報。
但和固法美偉不同。
固法美偉是通過現象來搜尋本質,佐天淚子就只是單純的湊熱鬧,說點不好聽的,她有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思。
所以說,level5確實沒有正常的。
“前輩,來吧。”
“哦。”
白蘇點點頭。
初春飾利已經在牀邊坐下,順便把她那些花飾都拿出來,堆放在牀鋪上,白蘇拿起髮飾,幫她別到頭髮上面。
以前每天都做這樣的事情。
突然有點懷念。
“初春。”
“嗯?”
“我能不能幫你別一輩子的髮飾呢?”
“……”
初春飾利保持沉默。
白蘇也反應過來,不敢再說什麼,專心地工作。
兩分鐘後。
“唉~”
初春飾利突然嘆息。
“前輩。”
“啊?”
“如果前輩想的話,當然可以。”
她這樣說着。
稍微轉頭,用眼角的餘光瞥着白蘇。
“但是前輩,你已經選擇御阪前輩了,再對我說這樣的話真的好嗎?”
“……是很不好。”
白蘇點頭承認。
初春飾利卻突然笑了起來。
“只不過,前輩果然還是前輩呢,有些事情憋在心裡怎麼都不說,有些話卻想都不想的就說出來,這算什麼?”
“不知道。”
白蘇沒辦法給自己做出評價。
初春飾利在意的,也不是他的自我評價,於是直接說起別的事情。
“前輩答應過的吧。”
“什麼?”
“要一直一直揹着我的,而且還答應過,絕對不會把我放下來的。”
“……啊,對。”
這是事實。
很久以前的某個夜裡,白蘇在夜宵攤那裡,和初春飾利一起回宿舍,是揹着她回來的,路上就說過這樣的話。
某種程度來說,那就是他和初春飾利的約定。
但很可惜。
“前輩違背約定了呢。”
“……”
白蘇只能沉默。
換了衣服、順便完成洗漱的春上衿衣,就在這時候出來,看着給初春飾利別髮飾的白蘇,眼神裡突然有點疑惑。
“白蘇同學和初春同學,是情侶嗎?”
“不是。”
回答她的是初春飾利。
笑着說的。
“真要說的話,應該是‘兄妹’,對吧,前輩?”
“嗯。”
“所以說,前輩,你真是無可救藥呢!”
初春飾利無奈嘆息。
白蘇依舊默默地幫她彆着髮飾。
“兄妹?”
春上衿衣歪着腦袋。
初春飾利給出的答案,不僅沒能打消她的疑問,反而讓她更加疑惑。
於是開始思考。
而白蘇則是將最後的髮飾別到初春飾利的頭髮上面。
“好了。”
“謝謝,前輩。”
初春飾利起身道謝,走去洗漱。
白蘇這才從牀上下來,順便把牀鋪整理好,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
春上衿衣有些愣愣地看着他。
這明明是她的牀鋪。
“嗯……”
總感覺有點奇怪,爲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