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馬現在在醫院養傷。”
一點都沒有罪魁禍首感覺的雲雀毫無罪惡感地道,他話裡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那就是佐助得回去陪他。
在中午還沒有見到佐助時,雲雀的怒氣驟然迸發,本來就很凌厲招式瞬間變得更加殺意十足,於是本來就應付得很吃力的迪諾就杯具了,身上的傷越來越多、越來越重,最後終於倒地不起了。把迪諾徹底咬殺之後,雲雀就馬不停蹄地趕到冰帝來了,因爲身上的外校校服,盡責的門衛並沒有放他進來,而云雀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小小的門衛給阻止住腳步,一拐下去就成了天邊的一顆流星。
身爲貴族學園,裡面的學生家裡都是非富即貴,冰帝保安的數量和質量可想而知,在從監視器裡知道門口發生意外之後,大批的保安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可是,等待他們的全都是冷冰冰的一柺子和之後無盡的疼痛。
雲雀就是這麼一路打着感受着佐助的氣息找到了他的所在地,見到了和佐助在一起的人之中竟然有跡部之後,本來就怒氣滿胸的雲雀更是殺意十足——
佐助是我的,除了我,誰也別想站在他身邊!
“嘛,反正飯已經吃了,禮物也送了,我就和你一起回去吧。”
本來就覺得下去去上課挺無聊的佐助,見到雲雀都親自來找自己了,選擇什麼那就再清楚不過了。
對於把自己放在心裡最重要位置的那些哥哥們,佐助回報他們的是無聲的寵溺。
對哥哥用寵溺這個詞似乎有些不對勁,可是誰讓佐助的真實年齡那麼大呢?就算是斯內普和盧修斯之流,在佐助的眼裡也和自己的晚輩差不多呢!
讓佐助可以在盡情撒嬌之餘,卻又矛盾地默默寵愛着他們。
“不要走,佐助!”
佐助說完就要離開,可是他剛剛轉身,跡部就像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大喊了一聲,同時伸手向佐助的胳膊上抓去。
佐助微微一動,剛打算躲開跡部的手,沒想到有人比他的速度還快,只見寒光一閃,隨之而來的就是跡部的一聲悶哼和冰帝少年們的怒喝。
“唔……”
“你幹什麼?”
“你竟然敢傷害跡部!”
“警察呢?警察怎麼還不來?”
“……”
俗話說“說曹操曹操就到”,不知道是誰才喊完,遠遠的就傳來了警笛的鳴叫聲,而且聽聲音數量還不少!
廢話,如果冰帝學園的學生真的在自己的轄區內出事的話,隨便哪一個都能讓自己職位不保,哪個當官的也不敢不盡心盡力。
“跡部,你沒事吧?”
看着跡部捂着手腕一臉隱忍的痛苦,忍足在擔憂之餘,心裡真的生氣了。
跡部受傷了,跡部竟然在自己的面前被打了,自己這個朋友當得實在是太不稱職了!
還有,那個雲雀恭彌實在是太囂張了,眼看着大批警察已經快要包圍這裡了,而他不但沒有慌張,反而一臉不耐的樣子。
難道他不知道打傷了跡部家的繼承人到底要承擔多麼嚴重的後果嗎?
“爲什麼,佐助!”
跡部好像沒有聽到忍足擔憂的聲音一樣,只是控訴般地望着佐助:
“爲什麼從小到大,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我和雲雀恭彌同時提出要求,你首先答應的,總是雲雀恭彌!”
“因爲你是弱小的草食動物。”
雲雀的嘴角又勾了起來,他一點都浪費這種可以給跡部打擊的機會,反正由於佐助的存在他不可能徹底咬殺跡部,那麼讓他吃點苦頭的事情雲雀自然很願意去做。
跡部渾身一顫,雲雀的話確實擊中了他的一個弱點,不能否認,即使自己成爲冰帝之王,即使自己現在就已經可以大致控制了跡部集團日本分公司,但是比起基本上沒有靠雲雀集團,完全憑自己的能力走到如今地位的雲雀,自己確實太弱了。
不是說戰鬥能力,而是綜合能力,心裡再不願意,跡部也不得不承認,雲雀恭彌,是個比自己強的男人。
跡部強壓下從心底升起的強烈挫敗感,只是執着地望着佐助,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摺磨他好多年了,跡部知道答案絕對不是因爲雲雀和佐助相處的時間比較長,其中絕對有更深層的理由。
難道真的因爲雲雀恭彌比他跡部景吾更強嗎?
敏銳的直覺讓跡部覺得,這個答案甚至比更快地獲得佐助徹底的原諒更加重要。
定定地注視着跡部執着的雙眸,那雙銀紫色的眸子沒有一絲退縮,就這麼和佐助對視着,讓他知道自己的決心。
於是,佐助決定成全他了。
“很簡單。”
佐助淡淡地道:
“因爲在任何情況下,恭彌都會相信我,無論我做什麼,這就夠了。”
佐助的解釋很簡單,可是跡部的臉色卻“唰”地一下變得慘白,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幾步,被他身後不遠處的宍戶給扶住了。
“可惡,你們兩個姓雲雀的都只會讓跡部難過,我們不歡迎你們,趕快滾開,還是你們更去警察局喝茶?!”
又是向日,看着跡部一副受到巨大打擊虛弱無比的樣子,終於忍不住頂着迎面撲來對於一陣陣氣勢向雲雀撲了過去。
“嶽人!”
“向日!”
“向日學長!”
其他幾個冰帝正選們同時驚喊了一聲,眼前這個和立海大的網球部部長幸村精市一樣披着外套,破壞力卻不知道強大多少倍的少年有多強悍只看地上那一個個還在呻吟的保安們就可以猜到一二,向日這麼衝上去不是送死嗎?
顯然,就算他們全都加在一起仍然是送死,除了心神受到打擊失神的跡部和扶着他的宍戶之外,其他人只覺得眼前寒光一閃,什麼都沒有看清,之後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脫離了地球引力平飛了起來,緊接着背部着地,渾身上下的一陣劇痛。
——被咬殺了。
這個時候才趕來的警察們要瘋了,冰帝的那些少爺們竟然當着自己的面被打了,看着他們現在還面朝上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樣子顯然受傷不輕,自己是不是該回去寫辭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