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天過去了,每天,都有一位不速之客光顧雲雀的地盤,即使被咬殺地再慘,第二天卻又總是準時出現,然後重複昨天的故事。
不用說,那個倒黴蛋加沙包就是爲了完成自己前家庭教師的任務而不得不天天拜訪雲雀的跳馬迪諾了。
而云雀每次咬殺他的理由,也非常地強悍——
染髮,違反風紀,咬殺!
而且從來沒有給迪諾說話的時間。
迪諾也很委屈啊,他的頭髮本來就是金色的,難道真的得爲了完成里包恩的任務而把自己的頭髮染黑嗎?
再說並盛裡那麼多不是黑髮的學生,怎麼也不見他去咬殺啊!就說獄寺和了平,他們的白髮難得不必自己的金髮更加違反風紀嗎?
雲雀會不知道迪諾的金髮是天生的嗎?當然不可能!他只是爲了有一個實驗自己從佐助那裡學到的新招式的對象罷了,對佐助的時候,可沒有辦法戰鬥地那麼痛快呢!
怎麼說,面對佐助的時候,雲雀即使知道他比自己厲害地多,根本就不會被自己傷害到,也做不到完全不留手地放開戰鬥。
對迪諾的話,自然是可以咬殺到自己滿意的淋漓盡致了。
雲雀有了新玩具,而且還玩得興致勃勃的樣子,反正自己待在那裡也沒有什麼事,於是這天佐助終於第一次在上午最後一節課下課鈴打響之後沒有離開教室。
注意力放在佐助身上比老師身上還多的跡部自然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佐助的異常,心裡一喜——
難得今天佐助不去並盛了嗎?
“啊恩,中午一起吃飯吧,佐助。”
站在佐助桌邊的跡部,第不知道多少次對佐助發出同樣的邀請。
佐助並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定定地微微擡頭注視着跡部那俊美而略帶忐忑和期待的臉,就在跡部失望地以爲佐助要拒絕的時候,佐助竟然出乎意料地點了點頭:
“好啊。”
啥時,一股狂喜把跡部整個人包圍住了,佐助的答應對跡部來說太重要了,這絕對不僅僅是吃一頓飯的事情,而是表示佐助對自己的態度改變了。
他是不是有一點原諒自己了呢?
“到時候我介紹網球部的正選和你認識。”
跡部不是不想和佐助單獨相處,可是事到眼前,他竟然心裡升起了一股淡淡的懼意,很怕只有兩人時,佐助會出說什麼讓自己沒有辦法接受的話。
所以,不自覺的,跡部直覺地就把自己的同伴們和拉上了。
——唉,跡部,這樣是不行的啊!
聽到兩人對話的忍足心裡暗歎了一聲,對於跡部的心理,即使忍足沒有靈視的能力,卻還是可以猜個**不離十的,自然就對跡部這種浪費的行爲嘆息了。
誰知道冷冰冰的雲雀佐助,第二次答應跡部的邀請得在什麼時候啊!
跡部可不知道現在的忍足正在爲自己難得的膽小而惋惜,察覺到剛剛自己那句話似乎有些生硬,馬上略帶緊張的補了一句:
“可以嗎,佐助?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就我們兩個也可以!”
喜歡安靜的佐助會不會因爲人太多而拒絕自己?
這一刻,跡部忽然又後悔起來自己剛纔的決定了,如果佐助因此而改變主意的話,跡部真的會恨死自己的。
從重逢開始,在佐助的面前,跡部景吾完全不是那個自戀高傲的冰之帝王跡部景吾,而是一個想要挽回自己最好的朋友、同父異母兄弟感情的普通人跡部景吾。
“一起吧,沒有關係,反正我名義上我也是網球部的,認識一下正選也好。”
看着因爲自己的一句話而乍驚乍喜的跡部,佐助心裡忽然軟了起來,這些天跡部的表現佐助看的再清楚不過,他想要和自己恢復過去關係的努力佐助也完全看在眼裡。
因爲自己而變得小心翼翼、甚至非常不自信的跡部,讓佐助對自己曾經的決定到底正確與否忽然有些懷疑起來了。
就像爲了雲雀的安危而應是九年沒有與他聯絡,對僅有六歲的小跡部使用那種方式試探他的感情和信任,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人都是容易犯錯的,更別說跡部那時候只是一個六歲的小孩子了,自己是不是,再給他一次機會?
這就是佐助點頭同意的原因了,尤其是在看到跡部因爲自己一個點頭就狂喜的樣子之後,佐助更加覺得自己這一次的決定應該不會再錯了。
“樺地,讓人把午餐送到玫瑰園。”
得到佐助肯定回答的跡部頭也不會地道,臉上的笑意怎麼也掩飾不住。
“Wushi。”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的樺地沉聲應了一聲,立刻轉身離開去執行跡部的命令了。
然後,跡部在前引路,領着佐助一起向自己在冰帝最喜歡的地方,也是隻有冰帝正選才能去的地方,玫瑰園走去。
“雲雀君應該還沒有去過玫瑰園吧?那裡的玫瑰都是跡部特意讓人從國外引進的品種,全部盛開的時候很漂亮。”
被跡部完全忘記了的忍足走在兩人身後,爲了顯示一下自己的存在,和不識相地開口道。
跡部回頭瞟了忍足一眼,讓忍足驚訝的是,他的眼裡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有種淡淡的鼓勵。
忍足略微一思索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於是心裡暗自好笑——
科科滿分的跡部竟然也有不知道怎麼找話題的時候,把跡部變成這樣,雲雀佐助還真是一個厲害的人呢!
“是嗎?”
佐助淡淡地道,那面無表情的樣子讓忍足的表情也有些僵,有些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繼續下去了,不過在看到跡部警告的眼神之後,忍足暗歎一聲,看樣子自己這個暖場的存在還得繼續下去啊!
“不過現在一部分玫瑰還沒到花期,看不到那種百花齊放的場面了。”
忍足可惜地道,雖然他沒有跡部那麼喜歡玫瑰,可是整整一大片玫瑰盛開的景象,確實很美麗。
“你還是那麼喜歡玫瑰呢。”
佐助沒有指名道姓,可是在場的兩人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
“啊,我的喜好,從以前到現在,從來沒有改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