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這種東西問世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變革的展開。而在這個過程中，世界也將會承受陣痛。而我作爲開啓者，自然會付出一定的代價。”
茅場晶彥說道：“現在外面各國的特殊機關都在尋找我，我沒辦法隱藏太多的時間。所以……”
“你想要精神永生嗎？”李靈一問道，這倒是並不怎麼難猜。畢竟到了現在這種程度，精神永生是絕對可以做到的。至少茅場晶彥可以。
“沒錯。”
果然茅場晶彥點頭，“我準備捨棄肉體，精神進入交給你的本源世界裡。只要那個東西不摧毀，我就能一直以數據化的形式存活，從而探索人類更究極的進化。這將是一個偉大的創舉，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幫我完成。”
“……”
這話倒是不錯。畢竟說到底，如果茅場晶彥真的精神進入本源，那他某種意義上就是不死的。只要有用這個本源做的遊戲運行，那他就可以隨時化身爲GM，穿梭於各個遊戲裡。
而這一點，毋庸置疑會發生。畢竟這種級別的全虛擬遊戲，哪怕出現了一次這麼重大的事故，但只要過去一段時間，新的遊戲就會誕生。而玩家們也自然而然的會重新進入。
就像是刀劍神域劇情裡的那樣，SAO出事之後，等到玩家們都醒過來，沒多久後就利用同一個本源開發了新的遊戲，玩家也是大把，根本不在乎SAO發生的事件。
而這麼一來，隨着這項技術的不斷髮展，一旦有一天這本源和世界的網絡進行連接，那茅場晶彥真的就相當於是神了。因爲他可以在全世界的網絡中暢通無阻，除非全世界回到無網絡時代，不然一切都將被他掌控。
現在他拜託李靈一，因爲李靈一也有能力做到這一點。甚至可以完全把本源據爲己有，只不過茅場晶彥在發現李靈一併沒有這麼做時，就明白他並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目的，只是如他自己所說，是一個單純的玩家。
“好啊。”於是李靈一也答應了下來，“我可以答應你。”
“好，那就拜託了。”
茅場晶彥說着，直接一擡手，一個種子模樣的東西出現，李靈一伸手接過，感受着其中的力量。雖然也有法則的影子，但無疑太小了，連死亡筆記那種低劣的法則都比不上。
可以說想憑這個發展成真正的人工智能短期內還是不怎麼可能的，這就和人類的演化一樣。人工智能如果出現，那就意味着新的文明，新的種族出現。
畢竟不管你承不承認，一個有自我意識的存在，它就是一個種族。而人工智能無疑就是信息種族的代表，那到時候它們對待人類的態度就會很微妙了。
雖然電影裡面涉及到人工智能的最後都是神勇主角拯救世界打爆一切，但現實中，如果真的出現對人類有惡意的人工智能，那一瞬間就能摧毀所謂的工業體系，滅絕人類也只是時間問題。
只不過這個世界最終會發展成什麼樣李靈一也不在乎就是了，就算會演化出人工智能，那也至少是幾十年乃至上百年之後了。到時候說不定人類又有了什麼大的科技突破，比如可控核聚變達成，資源無限飽和。
那到時候失去了生存的壓力，人工智能的研究自然會擱置。說不定到時候人們都能天天去星際旅行了，還玩什麼遊戲。
此時拿到這個世界本源的李靈一，自然也就能更方便的操縱這個世界了，只不過也沒什麼好操縱的就是了。
“那麼，我要走了。”茅場晶彥道：“之所以會用會長這個身份，也只是想要選中那個適合的人而已。現在既然已經有了結果，那我再角色扮演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說着，他突然笑了起來，“況且，僞裝好像已經叫桐人的那個玩家看穿了。也許他現在還沒想明白，但只要一定的時間，肯定就能知道我就是茅場晶彥。不得不說，那是個非常敏銳的人啊。”
“是啊。”
“那麼，就再見吧。”茅場晶彥道：“我離開後會立刻進行精神的轉移。也許會失敗，但這是必須要做的冒險。那麼，期待我們下次再見時，我就是純精神的存在了。”
“好，再見。”
茅場晶彥的身體化作碎片消失無蹤，而李靈一也覺得這個世界已經沒什麼好待下去的了。
進入了遊戲的主進程設定，李靈一發現，茅場晶彥倒是挺實在的，說一百層就一百層，剩下的BOSS都有。而李靈一覺得太麻煩了，直接將全部層數壓縮掉，只剩下最後一層。
這樣一來打完了就完了，當然，他也可以直接讓遊戲直接通關，只不過那樣就稍微失去點樂趣了。然後，他直接將遊戲本源融合在遊戲當中，讓其自行運轉，隨即，直接打開空間大門進行穿越。
“今日12時30分，對以東海地域爲中心，關東中部全部地區，下達緊急事態警告。各位居民，請立刻到制定的避難所避難。再重複一次……”
耳朵裡傳來重複的電子音，看着空無一人的街道，李靈一擡頭仰望了一下天空。心道：“沒搞錯吧，這是eva的世界嗎……居然到這裡來了，不過這個世界完全很無聊啊。”
他想着，這個世界相對來說非常的壓抑，但他小的時候非常喜歡。倒不是因爲別的，只是那份壓抑的感覺和年少的自己的感覺很對應而已。那種想要毀滅一切的感覺也一致。
“咚咚咚咚！”
巨大的震動聲出現，李靈一眺望遠處，只見一隻巨大的怪物正在樓宇間行走，圍繞着他的有數艘戰機，這些戰機發射着導彈，然而卻傷不了其分毫。
沒辦法，普通的攻擊根本沒辦法突破使徒的AT立場。事實上這些普通攻擊的作用只有一個，不是擊潰使徒，而是進行攔截。因爲根本就沒辦法擊潰。要打敗使徒還要用同級別的武器才行，比如高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