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們的父母紛紛來到警局帶走了自己的女兒。
常夏注意到先前同他們說話的女孩還沒有人來接走。
“你住在哪裡?”常夏走過去關心問道, 而銀時枕着手無聊的左右看看,神樂吃着醋海帶眨着藍色的大眼睛萌萌噠的看着周圍。
“我……”女孩看了看常夏,欲言又止的低下了頭。
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比如家裡父母都不在了或者親子感情不好。常夏心裡幾乎是這麼肯定了。
剛想說些什麼來安慰安慰小女孩, 就突然看到她雙眼都像落入了星光一般笑起來, 站起來向門口招了招手。
常夏目瞪口呆的看着穿着相當華貴的衣服的中年人後邊跟着一幫人浩浩蕩蕩的就進了屋子, 小姑娘臉上掛着笑容撲進了中年人懷裡, 大喊了一聲“爸爸”!
大概是中年人身上用金錢堆出來的光芒太耀眼,常夏看得目瞪口呆不說,銀時和神樂兩眼冒光就差撲倒在金光閃閃面前了。
中年人聽了女兒的訴說, 知道是常夏和銀時三人組救了自己的寶貝女兒,感謝得不要不要的, 但是有錢人吧, 不知道其他表示感謝的方法, 只好笨拙的給了常夏和銀時很多報酬。
“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們, 只能做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來表達我的感謝了。”中年人一邊說着一邊讓下人拿出了一個箱子,打開箱子裡面放着滿滿的紙幣。
一瞬間,常夏感覺到銀時神樂和新八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常夏懷疑自己是不是應該伸手去接,萬一真掉下來咋辦?
“不不不, 這種感謝方法其實就夠了, ”銀時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箱子裡的紙幣, 笑得一臉滿足, “但要是你再感謝一下也是可以的!”
“這樣就夠了, 真的夠了,因爲我們畢竟沒有做什麼啊!”雖然眼前的紙幣很耀眼, 但是難得的是新八還保持着一份冷靜。
“新八,你這就不懂了吧,感謝怎麼都是不嫌多的。”銀時語氣老成的說着。
“就是啊,新八,我們明明也做了很多的。”神樂手指蠢蠢欲動,就差直接從別人手中搶過裝滿錢的箱子了。
對於他們的無厘頭,常夏沒有選擇像新八一樣大聲吐槽,畢竟吐槽類角色一個就夠了,不然設定重複了會很麻煩的。於是常夏默默選擇了無視……
事情就這樣告了一個段落,銀時他們得到了一大筆報酬樂呵得不得了,而常夏也以“我幫你打工賺錢你給我工錢而且我還能幫你付房租”這個理由賴在了銀時家,登勢酒館的樓上,時不時傳出乒乒乓乓的聲音,倒是比往日更熱鬧了。
在門外灑水的登勢婆婆額頭十字跳了跳:“這幫傢伙,大白天的就這麼吵真是太不像話了!”
樓上萬事屋內,銀時像受了刺激一樣大聲嚷嚷着,新八拉住銀時一直不停勸說着,始作俑者的常夏則和叼着醋海帶的神樂看着電視節目。
“混蛋,你把錢都用在了什麼地方啊!”銀時手腳並用胡亂揮舞着,要不是有新八拉着,估計早就衝上來和常夏打起來了,“你居然用這些錢去還了房租,你居然去還了房租!”
然而常夏一副“我聽不見聽不見”的表情繼續看着電視。
“還房租就算了,可是你居然給神樂買了一年份的醋海帶!”
神樂叼着醋海帶,和常夏兩人相視一笑。
“你居然還給新八買了寺門通最新的專輯和寫真!”
新八臉紅紅的笑了笑,更加賣力的攔着銀時,常夏回身對新八豎了個大拇指。
“我不是也給你買了《JUMP》了嗎?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既然住到了這裡,自然要討好他們,這點常夏還是懂的,於是就用這些錢挨個買了很多大家喜歡的東西,但是常夏不懂了,怎麼銀時就不滿意了?“你不是很喜歡《JUMP》的嗎?是不是嫌我買的少了?”
“《JUMP》永遠不嫌少!”某人怒吼,“可是你居然不給我買草莓牛奶啊!我要甜品,我要聖代,我要冰淇淋啊!”
常夏回身,默默看了眼高高懸掛在屋子裡的那張寫着大大的“糖”的牌匾,眉角抽了抽,轉過身繼續看電視不說話。
“喂,餵你倒是說話啊!”或許是常夏全程淡定無視的樣子讓銀時略不爽,而且主要是這事居然牽扯到了自己最重要的甜品,這根本沒法淡定了吧!
“銀桑~”神樂叼着醋海帶拖着軟糯糯的聲音說道,“醫生不是說過你要少吃糖分的嗎?常夏這是爲了你好啊!”
嗯嗯,還是神樂你懂我!
常夏送給神樂一個讚許的眼神,棒棒噠!
“魂淡!”銀時終於掙脫了新八的阻攔衝上前,臉上滿滿都是憤怒的表情,好像要揪起常夏一把扔出去一樣。
“啊嗚!”
銀時的頭被某個白色的宇宙不明生物緊緊咬住了。
……
“絲……絲米馬賽。”銀桑的聲音從定春的口中發出,聽起來空曠而廖遠。
“你們這幾個傢伙!”隨着一聲爆喝,萬事屋的門又一次被無情踹開,叼着煙滿臉皺紋的歐巴桑叉着腰怒吼,“大白天的吵死啦!還不趕緊給我出去做事啊!你們這幫傢伙,不要以爲還了一次的房租就得意了,不要忘了還有以後呢!”
竟然,無言以對……
於是萬事屋三人組連帶着最近剛剛加入的常夏,四個人默默走出家門,默默帶上房門,默默下了樓梯,默默走上了歌舞伎町混亂的一條街。
“銀桑,我們要去哪裡啊?”新八推了推眼鏡,發愁的問。
“就算你這麼問我,我也不能一兩句話就告訴你啊!”銀時伸手抓了抓滿頭的銀髮捲毛,懶洋洋的紅色眼睛半睜半眯的說。
總之,就是他也不知道吧。
“啊啦,這不是老闆一家嗎?”某個同樣懶散的聲音突然響起,常夏回身看,便看到總悟和土方站在一家鍛造屋門口。
他們兩個感情果然很好呢!常夏輕輕的彎了彎嘴角,從以前開始,就總是在一起呢!
“喂,什麼叫一家人啊!我們是朋友朋友啊!”新八似乎對於這個新稱呼不太滿意,大聲吐槽着。
“就是啊,這個小子在胡說八道什麼呢,啊?”神樂和總悟一碰面似乎就會莫名其妙的掐起來,就像是兩個極其相似的人幹架一樣有趣。
土方半眯着眼睛抽着煙,仍然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總悟則指着常夏,問道:“老闆,你最終還是把這個小姑娘帶回家了啊!”
“喂喂,你這樣說感覺我很像變態呀!”銀時不在意的揉了揉頭髮,懶洋洋的說道。
“不不不,不是像,銀桑你本來就是吧!”新八一臉認真的搖着頭。
“我聽說了哦!”土方吐了一口煙,淡淡說道,“你們剿滅了一個販賣人口點的事情,沒想到這種事情居然也讓你們解決了啊!”
“纔不是呢,這事跟銀醬沒什麼關係啦!”神樂從定春身上跳下來,一臉天真無邪的說道,“這都是常夏一個人的功勞啦!是她勇敢的潛入了敵營救出了被困的少女,我們還因此拿到報酬了呢阿魯~”
“常夏?”土方輕唸了常夏的名字,隨後看了看她,狹長的眼睛裡不知在想些什麼。恍然間常夏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土方時,他也是這樣的眼神,彷彿一眼就將常夏看透了一般。
“啊哈哈,啊哈哈。”不知怎麼的,常夏突然有些心虛的笑了,“是嗎是嗎,我也是偶然遇到的嘛,爲了保命順手就把那個窩給端了,啊哈哈,其實也沒什麼啦!”
常夏一邊說着,一邊習慣性的用手指繞着自己的黑色微卷長髮。
看到這個小動作的總悟,瞳孔一下子放大了。盯着常夏看了兩秒,又轉過頭去,不再看她。
“話說,沖田先生土方先生,你們在這裡做什麼?真選組難道平時都沒什麼事的嗎?”新八看到他們站在鍛造屋面前,好奇的問。
“混蛋你說什麼啊!我們很忙的好嗎?”一聽到有人懷疑真選組,土方的表情都可以將那個人殺死了,“只是我的劍最近不太鋒利了,所以纔拿到這兒來保養一下。”
“可以佩劍真好啊!”常夏淡淡看了土方手中的劍一眼,再默默看了看銀時的劍,“不想某個人,只能用木劍。”
“喂,你如果把錢留着點,我就可以去買把正經點了劍了好嗎!”一說到這個,銀時就莫名來氣。
“切,就算給你留着錢,你也是去買《JUMP》和草莓牛奶吧!”常夏一臉看穿了的表情。
“土方先生,這裡出現事故了,我們需要出面解決嗎?”總悟指着吵得臉紅脖子粗的銀時和常夏,一臉無所謂看好戲的表情問道。
“總悟!你瞎說什麼大實話!”土方走到常夏和銀時跟前,看了看他們倆,卻什麼也沒說,雙手插着褲兜閉上眼睛轉身就走了。
“總悟,我們該回去了,局裡還有很多事情呢!”
“啊啦,土方先生又在裝作自己很忙的樣子了。”雖然嘴上這麼說,總悟還是跟在提付後面回去了。
臨走時突然看了常夏一眼,這一眼差點沒讓常夏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他該不會是認出我來了吧?我都跟之前不一樣了應該認不出來了吧?
“這個傢伙爲什麼老看你啊常夏?”打着一把紫色傘的神樂湊到常夏跟前好奇的問。
“不知道啊,大概他疑心重吧!”對不起總悟,我總不能說因爲我以前認識你吧?
和總悟土方分別後,四人繼續往前走着,期盼着能不能碰到什麼委託事件,雖然這概率夠小的……
在經過鍛造屋門口的時候,常夏突然覺得自己的左手腕像是火燒一樣的感覺,這種感覺熟悉至極,一瞬間常夏倒有些驚訝,難道這裡也會有輪迴珠的碎片?只是當常夏伸出左手想要好好看一看的時候,左手腕上那種灼燒之感卻突然消失了,就像從來沒有過這種感應。
常夏有些不解,不知道這屬於什麼情況。呆在鍛造屋的門口有些遲疑,先前的感應,是從這個屋子傳出來的嗎?只是爲什麼現在卻沒有了呢?
“常夏,走了!”新八和神樂注意到常夏落後了許多,回頭叫她,銀時也側過身來等她。
常夏嘴角含笑,新八溫柔的笑着看着她,神樂打着傘揮舞着手臂,銀時也是似笑非笑的回身看她,這個場景,莫名就讓常夏無比的開心。
於是她不再揪心於碎片的事,笑着應道:“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