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約】
拎着自制愛心便當盒, 石田君哼着小曲朝木葉病院走去,想象着卡卡西看到天婦羅時扭曲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聲。
“喲, 一個人在街上偷笑會被當成傻子的哦。”
懶散的聲音讓石田君眉稍一抽, 火速扭頭看向圍牆上蹲着的人影, 驚叫出聲, “你怎麼出來了!!”
卡卡西摸了摸頭, 目光瞄了一眼手上的小黃書,懶洋洋的道,“嘛, 不想在醫院躺着了所以提前出院了。”
石田君直接丟手裡劍怒吼,“受傷的人沒資格叫苦啊混蛋!”
“嘛嘛……醫生也說沒問題了, 回家靜養兩天就可以繼續任務了, 你不要大驚小怪……”卡卡西擡手接住了那隻手裡劍, 偏頭看向她手裡拎着的飯盒,眼睛眯成了月牙狀, “呀……那是給我準備的嗎?真是有心啊……”
不得不說井上PAPA的聲音太迷人了,縱使自認爲臉皮夠厚,石田君還是感到了老臉一片微熱,彆扭的哼了一聲,“算是吧。”
跳下圍牆, 卡卡西湊近她用力嗅了嗅, “哦?有秋刀魚啊, 真是辛苦你了, 一起吃燭光晚餐吧?”
燭光你妹啊……石田君翻了個白眼, 將飯盒塞到他手裡,轉身朝卡卡西家的方向走去, 將他扔在身後。
無奈的搖了搖頭,卡卡西快走兩步追上她,慵懶的道,“不就是臨時變更了出院時間嗎,沒必要這麼生氣吧,嗯?”
石田君自己也知道自己很矯情,但是心裡就是彆扭,有着某種無法放開的堅持,他做的自然有理,只是自己執拗的感覺像是被耍了,心情不爽。
面對小少女的執着,卡卡西只能妥協,微微俯身告饒,“好了好了,大不了我請你吃蛋糕,草莓味的,怎麼樣?”
太瞭解她了,口硬心軟,大多數時候都很容易哄好,不像普通女孩子揪着不放,倒是意外的現實又市儈。
“成交。”果然,石田君哼了一句,算是同意了。
步行不久,卡卡西的住處很容易找到,房間不大卻一應俱全,打掃的也很乾淨整潔,很難想象是這種喜愛小黃書,擁有大叔級別心裡男人的住所。
石田君把飯盒打開,卡卡西跑去洗了洗筷子和碗,飯菜還帶着餘溫,現在吃剛剛好。
“有熱水嗎?”他好幾天沒回來,石田君想問問需不需要幫忙燒點熱水,轉頭就看到卡卡西拿着根蠟燭跑過來,一臉的竊笑。
“要蠟燭嗎?”
“……蠟燭你個頭啊,神經病。”石田君真想把蠟燭打爛在他臉上,醫院住久了真打算玩燭光晚餐啊,浪漫錯地方了吧!
卡卡西一臉的遺憾,“嘛……剛剛的橋段還特別渲染了燭光晚餐的浪漫呢……”
果然是親熱天堂的內容吧!話說自來也是怎麼寫出這種俗套的東西的!還燭光晚餐!!土死了!!!
好不容易折騰好了,兩個人終於可以安靜的坐下來吃飯了,看着卡卡西一臉嫌惡的把天婦羅的盤子推遠,石田君就覺得不虛此行,捉弄他是個百試不厭的樂趣。
“右手沒事了嗎?”看他自如的用着筷子,還是忍不住多嘴了。
“啊,完全沒事了,”卡卡西點頭,靈巧的讓筷子在手上轉了一圈表示痊癒,“不過還是多虧你的賭注了,我們贏了。”
要不是石田君那時提出建議,說不定他真的就變成了獨臂俠,永遠的離開了忍者行列,卡卡西還真有點不敢想象,不能當忍者對他來說是從沒想過的事情。
“知道危險,下次就別那麼衝動,用自己的雷切打自己。”石田君瞅了他一眼,壞笑着把一塊素菜天婦羅夾進他飯碗,挑眉警告,“忍者也是需要蔬菜的~”
卡卡西抿了抿脣,皺眉夾起天婦羅一副英勇就義的塞進了嘴裡,扒了幾口米飯,“你竟然看到了……這我可沒想到……”
事實上,與清廣最後對峙時的那道雷切,他是瞄準了自己的胳膊打下去的,清廣的黑絲將他的胳膊緊緊纏繞在身體裡,若不是當時的一記雷切切斷了黑絲與清廣的連接,搞不好他真的永遠回不了木葉了。
“不要小看女人的直覺,”石田君揮了揮筷子,得意狀道,“說起來,那個清廣也太噁心了……那些黑絲到底是什麼啊……”
卡卡西瞅了她一眼,心裡腹誹在飯桌上說這些的你更加噁心吧,不過沒膽子真正說出來,他還想清淨幾天呢,“總之,最後分析出來的結果好像是類似血管或者人工血管之類的東西,不過活體的切片太少,已經無法徹底檢驗了。”
清廣的事件最終成了一個謎團,即使他愈發在意,也只能作罷。
石田君點了點頭,不再探討這個話題,兩個人又恢復了輕鬆的氣氛,直到夜幕降臨,才告辭離
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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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白駒過隙,打打鬧鬧之間,石田君竟然在疾風班待了四年,眼看着鳴人已經12歲,快到了從忍者學校畢業的年齡,不得不感嘆時間的無情,最終還是讓他們走入了主線劇情。
石田君感慨自己終於長大了,果然還是成熟女性的身體讓她更自在,小P孩神馬的,都是浮雲。
躺在鬱鬱蔥蔥的枝葉間,她捧了一本漫畫,悠閒的吃着零食,享受着任務之後的休憩時光,寫意又自在。
吃掉手上的薯片,當她準備拿下一片的時候,突然感到樹枝微微一顫,放在手邊的薯片袋被拿走,嘎吱嘎吱的咀嚼聲隨之而來,忍不住抽搐了嘴角吼道,“卡卡西!要吃自己去買!!賠錢!!”
“只是幾片薯片而已,這麼小氣……”卡卡西很乾脆的抓了一把,坐在她對面挺委屈的盯着她,“對任務歸來的監護人實在太差勁了,果然還是小時候更可愛啊,愛心便當什麼的……”
“喂喂,越說越離譜了……”石田君翻了個白眼,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伸個懶腰坐起來,“再說你已經不是我的監護人了,卡卡西先生,我成年已久,即將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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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信口胡謅,卻難得卡卡西樂意配合,一副驚訝的樣子瞪眼,“……伊魯卡老師這麼倒黴?”
“噗……爲毛是他,而且倒黴是什麼意思啊混蛋?”石田君把手上的漫畫書砸過去表示不滿,這傢伙似乎只會把她和伊魯卡聯繫在一起,開什麼玩笑,木葉的大好青年多得是,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吧?
卡卡西接住漫畫,瞟了她兩眼,嘆氣,“嘛,果然還是快點嫁人比較好,像你這麼粗魯這麼……嗯……相信只有伊魯卡不介意。”
“……那個嗯是什麼意思,你是在鄙視我的身材嗎,是嗎?!”石田君絕對沒錯過他深沉的目光徘徊在自己胸前的幾秒鐘,扭曲了臉頰準備踹他,“波之國都沒讓你客死異鄉,老天太不給力了。”
卡卡西早就習慣了她的毒舌,往往是言不由衷,如果他真的死在波之國,搞不好這傢伙會哭着在自己墳頭踩兩腳以示悲痛,所以他很堅強的回來了,“啊哈哈……說起來,就快中忍考試了,你都沒準備嗎,今年已經是第四次了吧?”
疾風班已經連續三年報考中忍考試,只是往年三次都已失敗告終,相信月光疾風也不會錯過今年的機會,早早定下了。
嘆了口氣,石田君對中忍真是興趣缺缺,但又不能拖了菊田和百合的後腿,靠着樹幹有氣無力,“是啊,已經給了申請書了,啊……我真希望菊田和百合能快點通過,省的麻煩。”
卡卡西真想翻白眼,忍不住多嘴道,“與其擔心他們不如擔心你自己,連鳴人他們都要報考中忍考試了,你仍然是個下忍可怎麼辦?”
石田君懶懶的瞥過他,淡然道,“是嗎……今年鳴人也要參加哦。”
瞧她這副懶散的樣子卡卡西就頭疼,就算他自己再怎麼懶,再怎麼悠閒,畢竟也是六歲就通過了中忍考試,上進心誰都有,卻好像在她這裡消失無蹤,“難不成你就想一直當下忍當到嫁人?你就這麼想嫁給一箇中忍嗎?”
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說,石田君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笑道,“小時候開的玩笑你還記得啊,難不成你一直惦記着我?”
“……”卡卡西算是明白了什麼叫誤上賊船,這丫頭就天生是沒人管的命,越對她好還越得瑟起來了,索性懶懶的嘆氣,“隨便你好了……”
喂喂,你傲嬌了嗎?卡卡西?
石田君看着他落到地面,捧着小黃書準備走人,也跟着跳了下去,勾肩搭背的耍賴,“這是監護人的心理在作祟,還是你思春的心理在作祟?”
卡卡西的目光沒有離開鉛字,擡手按着她的腦袋咬牙,“嘛~大概是我想揍人的心理在作祟吧。”
石田君偷笑,即使是卡卡西這種善於掩藏內心的人還是會不經意的流露出對他人的關心,尤其是關心吃癟後的樣子,格外好玩,“放心放心,如果我嫁不出去,不是還有你嗎?”
卡卡西的身體明顯一僵,眼神瞥過去,“……你開玩笑吧?”
這傢伙太喜歡鬧騰了,半真半假的玩笑不知道開了多少次,實在不可信。
趁機摸了摸他的頭髮,石田君嬉皮笑臉,“嗯……如果我到了30歲還嫁不出去,那就委屈你好了~”
卡卡西默然,搞了半天自己只是個候補,還一瞬間候補到11年後了。
“提前一點吧,你25歲嫁不出去,我就接收了。”索性也跟着她鬧鬧,至少卡卡西覺得他32歲沒結婚還是比較能接受的……11年後他都37了,仍舊單身也太打擊他的自尊心了。
“行啊,”石田君倒是無所謂,反正他存摺上的0很多,嫁了也不吃虧,最重要的是,他的存摺真的被她找到了!
“你啊……真是……”卡卡西失笑,搖了搖頭,“想想你的中忍考試吧,萬一連鳴人都通過了,你這個小君姐姐可就丟臉丟大了。”
石田君不以爲然,朝他扮了個鬼臉,心裡卻在嘀咕——
別異想天開了,這次中忍考試,除了鹿丸,誰也別想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