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炮灰三十一]

【真相】

石田君搖搖欲墜的瞪着笑的很溫柔的藍染, 覺得一切的掌控都脫離了自己的知識,這種感覺讓她惴惴不安。

原本她進入的世界,都是有着一定的劇情基礎, 至少懂得危險和目的, 然而這在死神卻行不通了。

她來到的時間還太早, 一切的陰謀只是序幕, 也就意味着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

本來這對石田君來說都不值一提, 畢竟只要她積累了心之鎖足夠的力量,就可以離開了。

但是素盞的出現讓一切都改變了,他不僅僅是一把刀, 還擁有自己的意識和靈魂,他像虛, 卻有着死神一樣的靈壓, 石田君不禁想起了白一護, 這種猜測在看到八神出雲時更加強烈了。

她可以什麼都不去計較,但唯一一點, 絕對不能失去自己的靈魂。

否則,將永遠成爲軀殼,留在死神的世界裡。

既然藍染需要她,那她就必須利用這個機會,搞清楚素盞的目的, 借用藍染的能力將自己徹底解放。

看着警惕十足的石田君, 藍染並不感到棘手, 反而提起了興趣, 對他來說偶爾看看其他人的表演也是很有趣的經歷, 於是他舒展了嘴角,慢慢安撫着像一隻小刺蝟一樣束起尖刺的石田君。

“冷靜一下, 你不需要這麼緊張,素盞已經消耗了你很多的靈力,如果你繼續這樣,可是會暈倒的。”藍染溫和的開口,看了一眼市丸銀。

市丸銀立刻心領神會,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藍染副隊長會解釋清楚的,先坐下來吧。”說着,他牽着石田君的手稍微離水晶遠一些,席地而坐。

石田君確實覺得很疲憊,默默的接受了市丸銀的建議,毫不客氣的坐下倚着他的胳膊,對耳邊的嘆息聲充耳不聞。

見她稍微平靜了一點,藍染終於決定告訴她真相了,視線落在巨大的水晶上,微微開口,“正如你所見,這就是真正的八神出雲,當然,對瀞靈庭來說,她是已經消失不見連屍體都化爲灰燼的過去了。”

“對我來說,她可是很珍貴的存在,因爲這是屍魂界有史以來的第一例虛化。”話說到這裡,口吻變重了許多。

“……第一例……虛化?”石田君茫然的重複,她一直以爲藍染做的那些實驗纔是開端。

“我不是說過嗎,五十年前,八神出雲曾經去虛圈進行調查,並且很不幸的,當時的偵查小組被大虛襲擊了,而襲擊八神出雲的則是一隻完全的上級大虛,瓦史託德。”藍染看了看石田君的表情,見她聚精會神的聽着,這才繼續下去,“當然,我不知道八神究竟跟這隻瓦史託德發生了怎樣的故事,當她再度回到屍魂界已經是失蹤三週之後了,她的出現一度讓瀞靈庭震驚不已,作爲偵查小組唯一的活口,她的經歷就成爲了最重要的資料。”

“那……她說了嗎,跟瓦史託德不得不說的故事……”漸漸的,石田君覺得那隻瓦史託德似乎起了決定性的作用,忍不住問道。

藍染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遺憾的搖頭,“不,她什麼都沒有說,或者說,八神已經沒有機會說了。”

沒錯,當八神出雲再度醒來的時候,她的身體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瓦史託德侵入了她的身體,寄生在她的細胞中,逐漸吞噬着她的精神和靈魂,漸漸融爲一體,甚至讓她具有了虛的特徵。

骨質的面具逐漸出現,她的意識也會時常被瓦史託德控制,當她忍不住對着同伴揮刀相向的時候,瀞靈庭再也無法坐視不理了。

“中央四十六室下了命令,要求邢軍對叛逃的八神出雲處以極刑,甚至根本無須帶回瀞靈庭處死,只要能殺了她,任何方法都是被允許的。”

石田君愣愣的看着水晶裡擁有面具的女子,她彷彿看到了一身邢軍裝的浦原衝在了前方,當紅姬的光芒將她束縛的時候,八神露出了安詳的笑容。

沒有人願意對自己的同伴揮刀的。

所以,帶着這樣的愧疚,八神出雲願意被浦原和夜一斬殺,即使她纔是最大的受害者。

只是八神可能永遠不會想到,浦原爲了她,竟然不惜冒險將其封印在雙殛之下。

“呃……”石田君的頭又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這回是身後的市丸銀及時出手,將靈壓覆在了她的額頭,緩解了共鳴現象。

“浦原沒辦法對你說出實情,因爲你是八神的妹妹,當然,這也是一個原因,”藍染靜靜的看着她恢復了平穩的呼吸後,才緩緩開口,“但素盞說你同樣是八神的容器,嘛……也可以這樣理解吧,以他的角度來說。”

石田君大惑不解,看到藍染又開始解釋,便閉嘴靜靜聽着。

“你的確是八神出雲的親妹妹,不過據我所知,當浦原和夜一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因爲患病而奄奄一息了,爲了彌補對八神的歉意,浦原傾盡所有的辦法將你救了回來,更是鋌而走險,取走了八神出雲的一部分□□組織運用到義骸技術中,重塑了你的身體,不過這樣的結果就是一旦你失去了浦原的藥劑,不出一週你就會死去。”藍染的目光淡淡的落在了水晶之中的八神出雲的身體上,果然是殘破不堪的。

石田君沒來由的覺得噁心,好像自己已經變成了八神出雲的一部分,同時她也明白爲什麼夜一和浦原要費盡心思的把自己弄進十二番隊。

至於她第一次醒來爲什麼會在流魂街郊外這種事,已經不重要了。

話說到這裡,石田君總算是明白了一部分,她的身體果然有一部分是義骸技術,但是因爲混入了八神出雲的□□組織,所以要比一般的義骸更爲貼合,簡單來說,八神的□□就是類似義魂丸一樣的東西,與義骸融合在一起。

這樣一來,自然很難檢查出她是義骸這件事,隱藏在番隊內也不會穿幫,浦原想的的確周到。

不過按照理論來說,她不就……石田君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下意識的看向藍染。

藍染像是在肯定她的猜測一樣挑起了眉毛,露出了肯定的笑容,“是嗎,看樣子,你已經發現了呢。”

石田君定了定神,臉上終歸是掛不住淡然的表情了,皺緊眉頭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就因爲這樣,素盞纔會控制我的,對嗎?”

事情解釋到這個地步,該明白的都明白了,想不通的部分也串聯起來了,還有什麼好疑惑的。

八神出雲的斬魄刀名爲八歧丸,她的身體裡寄生着一隻瓦史託德,在消失的三週裡,無疑她一定

與這隻瓦史託德糾纏在一起,至於糾纏什麼,恐怕也可以猜得出來了。

石田君的斬魄刀也是八歧丸,她的精神裡擁有素盞的意識,素盞曾經說過她是八神的容器,兩個原本無關的人終於在此刻緊密的聯繫到一起了。

原來她的靈力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因爲擁有了八神出雲的身體組織,所以也產生了與她相同的靈壓,這種靈壓從而誕生了八歧丸,也將精神未泯的瓦史託德帶入了石田君的身體,從而變成現在無法收拾的局面。

素盞,正是那隻寄生在八神出雲身體裡的瓦史託德。

更可怕的是,他吸收了八神的靈力,擁有了死神的力量,進化成爲了破面。

這也說明了爲什麼素盞會擁有打碎的假面了。

恐怕浦原並沒有想到素盞的力量會延伸到她的身體中,對他來說,如果石田君的斬魄刀不再是八歧丸,那就成功的救活了八神的妹妹,也了卻了自己的心願。

只不過石田君在意的是,爲什麼在知道她擁有了八歧丸之後,浦原並沒有做任何事情,對她採取了放任不管的態度,該不會……

浦原也希望她變成八神出雲嗎?

石田君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現在不管浦原有沒有將她視爲容器的想法都已經無關緊要了,她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壓制素盞對她意識的侵蝕,稍有不慎,她就可能完全成爲八神出雲的替代品,永遠失去了自我。

“知道了真相,你打算怎麼辦呢,石田小姐?”藍染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詢問。

“我只想保護我自己的靈魂不會被素盞蠶食,就這麼簡單。”至少在她離開之前,一定要確保靈魂的完整,否則就是白混到現在了。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藍染點了點頭,對她的決定不加干涉,“那麼,就需要你幫我做一件

事了,石田小姐。”

石田君莫名地看着他,不知所謂,“什麼事?”

淡淡的擡頭看向水晶裡的八神出雲,藍染露出了詭計得逞的笑容,“我需要八神出雲的力量。”

“……哎……?”石田君訝異了,瞪大眼睛看向水晶,不可思議的道,“她的力量?但是她已經被封印了啊!”

難道要敲開這個堅硬的水晶嗎,但藍染也說了,這是連施術者都無法解開的封印啊。

她的表情讓藍染很輕易的猜透了想法,走向石田君,他將崩玉放在了她的掌心,“的確,這是連施術者都沒辦法解開的封印,但是……”

迎着石田君詫異的眼神,藍染緩緩揚起了脣角,笑容溫柔,“如果是你的話,就一定有辦法。”

石田君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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