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回：真正的好酒, 都是存放得越久的酒，就越濃郁，芳香誘人, 入口越是辛辣, 卻越是回味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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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蝴蝶飛舞之時, 便是又一輪風暴的開端。
“阿喏, 那個……你們是阿信曾經的同伴嗎？”思考了良久, 在那個妖異的男子上樓良久而且樓上一直未有任何動靜後，宇宮都彌太終於上去和那男子的手下搭上了話。
“是總督的同伴，不過到底是過去還是現在的呢……”河上萬齋抿了一口茶, 望了眼宇宮都彌太后，把頭轉向了一邊, “你的心音告訴我, 你已經知道了哦。”
“切……你能聽取心音？難道……你就是寺門通小姐的幕後迷之製作人？！”又一狂熱的寺門通XX玉蜀黍大便FANS, “請問可以給我簽名嗎？好崇拜，好厲害——哇啊啊——簡直就是神之作啊！”
“彌太, 即使是店被包場也不能這麼鬆懈。”拉住一副要撲上去的樣子的宇宮都彌太的後領，中村京次郎嚴肅地說道，這個氣場怎麼這麼眼熟……
“京次郎，請不要COS手冢加光部長，雖然知道你最近很迷《青春男子網球部》這部漫畫, 但是你的網球技術絕對是用越後同學的一句話來說是まだまだだね, 而且如果這樣兇狠的樣子來說, 只能適合那位亞久津忍太郎的角色……撒撒, 不過不用自卑啦, 我還是很認可你的，你這副樣子絕對是本店最得力的門神——喂喂——喂——哇啊啊啊——放我下來——”原先還是一副說教的漫不經心表情的彌太瞬間青了臉色, 任誰被倒掛在肩上，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一男人抗進內屋，都會覺得噁心難受，丟臉難堪的吧，“混蛋啊，京次郎你……你……我我……我要殺了你！唔唔唔——”
“小鬼，你難道沒發現殺氣嗎？這個店在那羣人的包圍中，你剛纔的話，已經讓暗中的那些人起了殺意了。”京次郎把彌太仍在裡屋的沙發上，湊近他耳邊說道。
“噹噹……當然知道……但是京京京……太郎……你別湊得這麼近好……嗎？”耳根子最爲敏感的彌太憋紅着一張臉說道，“外面……沒人，你先出去……我避……”
“是京次郎，不是京太郎，小鬼。”走到門口，京次郎回頭說道，這個混蛋小鬼還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這麼不知死活的傢伙如果沒有那個女人的話還真的是很難存活到現在呢，不過那個女人怎麼什麼東西都沒有教給他，他居然什麼都沒學，什麼都不會 ，當然，除了廚藝，還有那個……很奇怪的刀法，以及一副菜刀。
“失禮了，剛纔。”京次郎說道。
那個獨自吃着小菜的男子淡淡一笑：“剛纔你的心音告訴我你也動了殺意，這個小店還真是藏龍臥虎之地，那個小哥也是因爲發現了四周的詭異，所以纔來和我說話的吧。”
“呵。”冷笑一聲，京次郎抱着刀靠在櫃檯邊，然後店裡很安靜，很安靜，甚至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到，蓬萊閣和外界彷彿被一層結界所隔離，完全屬於喧囂和沉靜兩個不同的空間。
“嘖……煙槍君，你這樣做還真是讓我難辦。”九鬼信在二樓望着空蕩蕩，但是氣氛凝重的大堂，對身後之人抱怨道。
“收了五倍的包場費這也是應該的，畢竟攘夷派的錢也不好賺，毀滅世界也是需要經濟實力支持的。”高杉晉助敲了下煙槍，抖落了些許菸灰。
“原來你也有經濟意識，真是想不到。So~so~我知道煙槍你爲什麼這麼愛搞破壞活動了，因爲再不多運動下，你這身高永遠都是總受的分啊，除非假髮君再度迴歸閣下的懷抱。”九鬼信撇了撇嘴，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然後伸手指向門，“那麼，煙槍君慢走不送，BYE-BYE~”
“呵呵……不知收斂的酒鬼還真是讓你不爽，嗯？走了……”
望着從視線中消失的人影，以及四周瞬間消散的凝重，九鬼信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長長地嘆出一口氣。
“你們沒事吧？”
“嗯，那些人……”
“信桑……你……”
“今天就當我一情人來了，全店歇業半天，下午又繼續開張，啊啊啊啊——好睏啊……我上去再繼續小睡會兒，你們看着點。靠，一大早就被從家裡拉起，真他媽的不爽。”
一邊打着哈欠，九鬼信一邊抱怨着上了樓上的臨時休息間。
果然說欠人人情真是麻煩，不過也快要兩清了吧。
即使全世界都不理解他，背叛他，違逆他，也要在自己選擇的無論是對視錯的路上一路向前，哪怕前方是懸崖，也要飛越繼續向前，或者是不幸墜入萬丈深淵，也要貫徹自己的選擇，永不後悔。這樣的人所走的路註定孤獨孤寂，寂寞前行，衆叛親離，這樣的人的人生，可悲，又不需要同情，他需要的只是可以比肩而戰的同伴，互相理解的知己，可惜了……
她只是他曾經的同伴，曾經的知己，一個曾經，散去多少煙雲。
這麼想着，周公漸漸出現在了腦海中，呦，下棋嗎？哦，好的。
“砰——”膽小羞澀的周公被嚇得立刻不見了蹤影——
混蛋啊——哪個該死的傢伙這個時候——
“假髮君？”九鬼信憤怒地起身，轉頭。
“不是假髮，是桂。酒鬼，打擾了。”桂小太郎忽然鑽進了九鬼信的被窩。
“喂喂，混蛋啊，慾求不滿也不要到我這裡來啊啊啊，你的松子小姐不會原諒你的背叛的！”被打擾了與周公約會的九鬼信完全沒了調戲別人的想法，她現在只想補眠，美美得睡上一覺！
“噓——伊麗莎白還在牀底……”桂小太郎忽然禁了聲。
“真選組！例行檢查。” 土方十四左手揣黑酷的制服褲兜裡，口中叼着煙，伸出右腿往上擡高將近九十度，和室的推拉門順利地向房內飛去，然後咔塔一聲落在門前一米半處的屏風上，斷裂……
“慢走不送，多串君，賠償賬單我會寄到真選組去的。”帶着濃濃睏意的女聲從一旁響起。
僵硬地轉過頭，土方十四郎叼着的香菸落地，猛地，他抓過身邊山崎退得衣領:“混蛋啊你怎麼收集這裡的情報的啊，這麼危險的女人再次出現怎麼都沒有報告，話說女人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那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過今天的事情扯那麼遠幹嘛！你們這羣傢伙這麼強闖民宅！知道嗎?該死的混蛋，睡覺對女人而言是多麼重要的事情啊！你們他媽的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孃沒那麼多時間陪你！”九鬼信頭上冒着井子，靠，一大早就被從被窩拉起，然後又被一羣猥瑣的人盯了大半天，補眠又接二連三被打擾，神啊，她要瘋了！果然這個世界開始和她的氣場不和了！去死吧！
“我們追蹤過激攘夷浪人的時候，發現此處有攘夷浪人潛入，這次是屬於例行檢查！”土方十四郎又點燃了一根菸，居高臨下地望着九鬼信說道。
“喂喂，別以爲自己多高了，想要居高臨下的話，先漲到一米八多再說吧，一米七七的多串君不過比我高了兩公分而已啊。還有什麼攘夷浪人，本人這種五好公民怎麼會知道那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啊！我這裡可是正經生意店，本人也是正經生意人，靠，你們這羣稅金小偷給我早點滾出去！！”瞬間拔掉多串君叼着的香菸，九鬼信微微踮起了腳尖，湊近他吼道，“話說多串君，鬆保大人的每月一星期禁菸日今天還是吧！去死吧！你這個污染大氣，損害他人健康，閒得發慌的稅金小偷！”
“砰——”
瞬間飛入大堂嵌入地面的多串君生死不明。
其他真選組人士呆滯中。
“喂……你們……還要在這裡呆到什麼時候，要我一起送你們出去嗎？”面對完全因爲睡眠不足而黑化了的九鬼信，其他人除了拔腿就跑完全沒有別的選擇。
“嗨嗨嗨——馬上離開！”
“還有，那個蛋黃醬星王子也給我拖走——”九鬼信也不怕一身浴衣讓多少男人口水橫流，鼻血狂噴，施施然走到欄杆前，望着大廳，真正居高臨下地宣佈道：“所以我說啊，彌太，京次郎，以後碰到這些我們侵吞這種公民辛辛苦苦的稅金，去買蛋黃醬，去夜店喝花酒，巡街無聊闖民宅，看到女人又噴血YY的有小XX但是是筷子男，筆頭男，拇指男的男淫們見一次就給我打一次，不要留手！”
“是！”彌太把玩着腰間配着的全副廚師刀具，笑眯眯地望着落荒而逃的衆人，話說回來，在他身邊沉默不語，一臉陰沉，開始拔刀的京次郎比一副正太臉好欺負的彌太更有凶神惡煞的感覺。
【彌太：喂喂喂，後面這句話你這個混蛋完全就可以不用寫的吧？去死吧——】
“真是一場夠無聊的鬧劇，真選組的XX們。”桂小太郎從九鬼信的大牀上探出頭來，一臉鄙視地說道。
“混蛋啊，到底是誰惹來這羣的傢伙的啊啊！”一把抓住桂小太郎的頭髮，九鬼信猛地把他扯下了牀，然後繼續鑽進自己的被窩，氣勢洶洶地瞪着假髮君，“喂喂，你來到底是幹嘛的啊，還不走？”
“其實我這次來還有另外一個目的。”桂小太郎掙扎着想要從九鬼信的手中把頭髮拯救下來，無果後，無奈背對着九鬼信，坐在地上說道。
“如果是要我重出江湖的什麼的話都不用說了。”九鬼信淡淡道，“我已近很久沒有動刀子了，相信你也聽到那個傳說了吧，狂鬼已經封刀了。”
“果然又在我計劃中一樣被拒絕了。”桂小太郎一副天經地義，完全在我掌握中的樣子讓人覺得牙癢癢，即使看不到他的面容，但是那語氣真的讓人不爽，不知何時，九鬼信的另一隻手上出現了一把剪刀，果然說，鬼恨你真的很好用啊。
“那都是些過去的事情了，無論你是想要破壞祭典也好，想要殺了那些人也好，都不關我的事情，我只想要守護現在擁有的東西就好，話說回來，你也沒能讓那傢伙加入吧。”九鬼信一臉詭笑着，不動聲息地修理着桂小太郎的頭髮，而頭髮的擁有者，完全沒有任何感覺。
“阿銀……那傢伙也和你一樣只想保護眼前的東西，而沒有任何當初的大義！攘夷戰爭那麼多犧牲者，我怎麼可以讓他們白白犧牲，天人一日不除，攘夷一日不止——哇啊啊——痛痛痛——攘夷就像是和便秘作戰一樣，一日不拉，一日就全身覺得難受啊——你們還真是頹廢——我桂小太郎是不可能鬆懈下來的！”還是沒有任何感覺的桂小太郎只覺得頭髮被抓得越來越緊，頭皮似乎要被拔掉一樣。
“所以，不要大意地上吧！假髮君——”扯着桂小太郎的頭髮，九鬼信猛地跳下牀，就像是扔鐵餅一樣，三百六十度轉身旋轉後將手上的東西猛地甩了出去，“假髮君這種天然呆腦殘貴公子完全沒資格說我吧——還有啊這次假髮君真的要假髮了啊——去死吧！”
從窗戶飛出的假髮君望着另一邊隨後就被扔出和他一起飛翔的伊麗莎白，一副果然還是伊麗莎白永遠都不會離開我的表情，而後者，在木牌上寫着：“注意，頭髮。”
“啊咧？”
手摸向頭，但是在沒有觸到的時候，在地心引力下，假髮君就再一次衝向了地面，砰得一聲嵌入地表，上方，幾縷長髮飄飄然地落在他臉上……
“啊咧，我怎麼在這種地方睡着了？”《=假髮君，你退化到龍宮篇中的老年健忘黨了嗎？
靠在窗臺，原本濃濃的睡意全無，女人還是那麼嗜酒，無論是幹什麼都離不開酒，手中有酒，讓她覺得什麼都有把握，酒從口入，讓她覺得分外安心，也許吧，酒鬼和酒，這輩子都是這樣了，但是酒鬼也需要有人一起喝酒，但是這個世界，能和她一起喝酒的人，在哪裡？她不知道。
記得有人說過：
“人生如酒，幾度半醉半醒間。異鄉漂泊的流浪，滾滾紅塵中的輾轉，流蕩的靈魂在半夢半醒間模糊了鄉愁。
人生如酒，醒醉一場空。酒肉從此穿腸過，一如人生千帆過盡，塵歸塵，土歸土，起點又回到了終點。
人生如酒，杯酒人生。我把人生當酒飲，把酒當人生給嚥了。一清醒，一迷醉，不知是酒醉了我，還是我醉了人生。”
酒醉，酒醒，都逃不過一個人獨酌，酒醒，酒醉，那酒苦中有甜，甜過又辣，辣的讓人想要流淚，但是眼角乾澀難受，硬是沒有落下一滴。
那是隻有弱者纔會有的東西，就算是酒鬼，在生活中也要做強者。
真正的好酒，都是存放得越久的酒，就越濃郁，芳香誘人，入口越是辛辣，卻越是回味無窮，就如人一生經歷越多，人生這張白紙上的圖畫也會越來越美麗。
所謂人生如酒，酒如人生，是需要人去慢慢地品嚐她的醇厚，芳香，韻味，才能感受到那別樣的絕代芳華。
慢慢地……
睡去……
風起，風過，黑髮在發揚……
趴在窗臺邊睡着的女人嘴角竟還掛着一絲淡笑。
輕輕給女人披上外衣，少年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關上剛剛弄好的門。
背對着女人，他沒有看見女人微微睜開眼後又閉上眼簾，嘴角還是那似笑非笑，孩子真的長大了，她也該放心了。
酒是好物啊……
-----------<<<本回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