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讓陳龍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我要把瓦龍那個小丑撕成碎片。”
猩紅空無的地獄中,大小形狀不一的碎石隨意漂浮着,一道龍形靈魂惡狠狠的吼道。
“閉嘴!”
褐色皮膚,頭頂雙角的地魁憤怒的砸爛了一旁漂浮的巨石。
“你唯一的前途就是待在這裡跟我們混!”
“忍受永無止境的痛苦!”
形似蛤蟆的嘯風附和道。
“永無止境……”
聖主下意識的重述了一遍。
“這是你背叛的下場聖主。”
吐着長長的舌頭,長着四隻手臂,全身深藍,身穿紅紫相間道服的咒藍用頭髮勒住了聖主的脖頸,讓聖主不得不與之對視。
“你去統治地上王國……”
“我們在乾旱的地獄裡等待末日的到來。”
甩動着鋒利的魚鰭,青色護腕的雙手緊握,芭莎盯着聖主,面色不善。
“我們的智慧在漫長的歲月裡消失殆盡,幾百年來過着一成不變的日子。”
西木靈活的飛到了波剛的肩膀上。
“你根本就沒打算要來救我們!”
身形肥碩臃腫的波剛悶聲道。
“營救你們的行動還在籌劃當中,但是我被囚禁在雕像裡啊啊……”
奔涌的雷霆襲來,狠狠擊中聖主,不顧聖主的慘叫,憤怒的中蘇毫不留情的揭露它的謊言。
“你是想獨自稱霸人間,你這個自私的傢伙。”
“等等我能救你們,我……”
忍受不了痛苦的聖主急切的說道,只是不等它說完……
“等等!”
甩動着尾巴,盤踞在岩石上的芭莎彷彿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東西,本就猩紅的雙眼越發深邃,雙手似乎激動的在顫動。
“我在外面的世界發現了我們的……同胞!”
“怎麼可能,我們怎麼可能還會有同胞在外面的世界,等等,難道……”
彷彿想到了什麼,哪怕是靈魂狀態的聖主也不由得露出驚愕的表情,可下一瞬間它又意識到了自己的境況,望着周圍虎視眈眈地七個惡魔,聖主倉皇的想要解釋。
“聽我解釋,我還……”
“乖乖的接受懲罰吧!聖主!”
“不!!!”
惡龍悽慘的聲音在地獄裡迴盪。
……
……
“照這樣看來,我們似乎失去了金雞王的寶藏。”
雷雨中,一身綠色西裝的瓦龍遙望窗外。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看陳龍也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那就是幫我們除掉了信天翁。”
“信天翁?我一直以爲聖主是一條龍。”
站在瓦龍身後的拉蘇詫異道。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可以隨意使用超強魔力……這可是我們的特權啊……”
瓦龍轉身走到桌前,擡起手,剛想要拿起符咒。
砰!!!
伴隨着短暫的切割聲後,右側的牆壁被切出了一人高的三角形孔洞,牆壁倒了下來。
“不好意思,打擾了各位的魚罐頭聚餐,我似乎聽到了你們在說…特權。”
白色的身影輕巧的越入屋中。
阿奮;“怎麼可能!”
周;“那是……”
拉蘇;“一個……紙人?”
“白癡,別管什麼紙人了,我們的基地被人發現了。”
“拿着,抓住那個雜耍的。
”
詫異過後,意識到自己的行蹤被發現了的瓦龍憤怒道,順帶將符咒扔給手下。
一陣手忙腳亂後,三人還是成功接住了瓦龍扔出去的符咒。
“啊呀,我壯得像牛。”
小個子的周望着手中的符咒,黃色的墨鏡睛閃過一道弧光。
“蛇和小豬要出動了。”
拉蘇的身影逐漸消失。
“狗和馬,爲什麼我的總是這些沒用的東西。”
阿奮無語的提了提肩膀。
“別廢話了,快上!”
“是的,頭兒。”
望着逐漸靠近的二人以及偷偷繞後,以爲他沒發現的拉蘇,紙人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以爲我們至少能成爲朋友的。”
“少廢話了,你這傢伙。”
仗着自己的不死之軀,阿奮率先衝了出來。
他揮舞着拳頭,下意識的選擇攻擊紙人的頭部。
但在他將要打中的那一刻,紙人的頭部卻違背常理的折到了身體裡。
並且兩隻手變成了柔軟的紙條,將他的雙臂捆住,原本伸入的腦袋從胸口出現,嘴巴化作一張尖細的鳥嘴,對着阿奮的雙手啄了兩下。
目的達成後,紙人將阿奮甩了出去,恢復原型。
“小心草叢裡的野豬!”
兩道電光從身後激射而來。
紙人沒有轉頭,背部逐漸溼潤,化作水流,在電光擊中之前,胸口露出了一個空洞。
電光穿過紙人的胸口,繼續前進,逐漸射向躲在戰場外的瓦龍,嚇得瓦龍一個前撲,躲過了爆炸的衝擊。
“真是一羣飯桶!”
紙人沒有轉身,腦袋直接旋轉了一百八十度,看向了拉蘇的方向。
“優秀的獵人從不懼怕突然出現的野獸。”
身子微微下壓後,一個彈跳,越過數米的距離,在即將落地前調整身姿,一記飛身踢直中拉蘇的腦袋,打斷了積蓄的電眼。
拉蘇吃了一擊後,暈了過去。
待拉蘇倒下,紙人雙手變成紙條,捲起了兩個符咒。
周站在原地,還沒有意識過來發生了什麼。
等到他反應過來,想要動手時,紙人全身液化,逐漸旋轉,最後變成了一個水流漩渦襲來。
周想憑藉符咒的大力擊碎水流,可惜水流直接包裹住了他,片刻,周便被甩了出去。
“單單憑藉力氣可沒辦法降服水流。”
收好又一枚符咒,將遮陽鏡拋向周的方向,紙人沒有理會旁邊的瓦龍,朝着剛剛放符咒的桌子走去。
“該死的傢伙,還不出來嗎!阿福!”
手下敗北的瓦龍憤怒道。
“犯人送行前總得讓他吃點兒點心。”
一頭紅棕色殺馬特頭髮,身形壯碩的阿福從後面走了出來,直接越過了面前放置符咒的桌子。
“爲什麼不動用符咒阿福!”
瓦龍今天沒被敵人殺死,反倒是快被自己的手下給氣死了。
“阿福不需要符咒,因爲……”
“根本沒人能打敗阿福!”
阿福一臉嚴肅認真的說出了這句話。
“看來是被小瞧了啊。”
嘴裡說着無奈的話,紙製的身體卻迅速和衝上前來的阿福交上了手。
“烏鴉坐飛機!”
“騾子掃腿。”
“黑虎掏心。”
近身的阿福施展出精湛的武藝, 攻擊連綿不絕,不給敵人任何喘息的機會。
可惜,紙人比想象中的靈活的多,在躲過攻擊後還有時間嘲諷。
“真是厲害的傢伙!”
“話說我一直又一個疑問,這些招式的名字是你現編的嗎?還是提前就想好了。”
“少廢話,大象甩鼻。”
一擊橫掃攻向紙人,可紙人輕巧的用後空翻躲了過去。
攻擊再次撲空的阿福氣得咬牙切齒。
“躲躲藏藏的老鼠,就讓阿福摧毀你這個紙老虎。”
“哈哈,那就來個真正的紙老虎吧。”
紙人翻身一躍,瞬間變形,一隻威猛的紙老虎出現,趴在地上,虎視眈眈地盯着阿福,然後猛地撲了出去。
阿福瞬間做出了反應,伸手抵擋,可一股難以想象的巨力襲來。
他直接被擊飛,撞到後面的牆上暈了過去。
紙老虎甩動尾巴,捲起剩下的所有符咒,用力一跳,直接飛撲到來時的缺口前。
“那麼下次再見,各位的特權我就收下了。”
說罷,直接跳了下去。
不等瓦龍等人有動作,一隻紙質飛鳥出現,在暴風雨和雷霆中瀟灑離去。
站起來的阿奮:“這不公平。”
醒來的拉蘇:“他能變成鳥兒。”
重新帶上眼睛的周:“不,他還能變成水…額…我是說旋渦。”
望着小偷揚長而去,瓦龍此時的情緒再也積蓄不下。
“一羣飯桶啊啊……”
今天,痛苦的龍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