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衛隊的配給教室正好是在室內運動場的最高一層,四面依次面對網球場,棒球場,籃球場和足球場。
如果說一個人可以看到這個死去的女生在看正選打球或許是幻覺,但是如果說有很多訓練到很晚的學生都看到這個幽靈的存在那就不是巧合了。
莎娜幾乎沒有多想就先讓跡部給了她一份關於後衛隊成員的名單和照片,還有關於富源小百合的檔案,而與此同時,開始拜訪一下連續病假很多天的少女們。
其中有一個,她竟然認識。
是一個叫做前田敦子的女生,也就是那次找她麻煩中的短髮兇悍千金小姐。
前田敦子家並不算特別富裕,當然是在冰帝的學生裡比較而言。家族經營着日式傳統婚禮,在老圈子裡卻是非常受尊敬。
這位富源小百合是在裂口女事件結束後的一週開始請病假,拿着油口筆在玻璃隔門上寫下了請假女生的名字以及請假的具體時間。然後再把富源小百合那一次案件完完本本地看了三遍。
到底是哪裡有聯繫?
“你在做什麼?”薩菲羅斯拿着水果走上樓,放在書桌上。
“跡部學長讓我幫他調查關於學校一個女生的事情,我總覺得事情沒有想的那麼簡單。”把桌子上跡部給她的調查資料遞給他。
他隨手接過坐在貴妃椅上,認真地讀了起來。
“這個女生剛死沒多久,竟然已經可以在白天就現形,實在奇怪。而且好巧不巧,所有欺負過她,不,應該說所有和她有點關係或者沒關係的女生,都莫名其妙生病到現在依舊無法來上課。”她指着在玻璃上的這些名字。
“我注意到你這裡打的問好。”薩菲羅斯點點她在指頭上畫圈地方的問好。
“對,那裡我不是很明白。”她整理了一下表達,解釋到:“富源小百合喜歡日吉若是全校都知道的事情,而且她那時候剛剛成爲網球部後衛隊的副隊長。根據警方的供詞描述,富源是因爲嫉妒和日吉若走的近的女生,在學校做出了非常有礙學校的事情,當然,你可以看後面警察寫的那幾個詞,其中都是可以追究刑事責任的,但是富源畢竟才十三歲,怎麼可能判刑,她甚至不能進少年教育所。所以學校方面請她自動修學,這樣一來學校就沒有任何污點了不是嗎?”
“沒錯,可是在這裡打了問號是有什麼的理由嗎?”他點點頭,表示理解。
“那是當然了!首先一點,冰帝是個貴族學校,裡面的孩子都不是很正常,你知道的,長期從父母身上學來的爾虞她詐早就把他們中二病磨損到一定境界了。所以很有可能一開始的確富源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但是後來這些女生,”莎娜用紅色油性筆圈出這十幾個女生,“她們聯合起來反抗了富源。如果只是普通的反抗或許無法推翻她作爲副團長的地位,但是如果觸犯了法律呢?就比如傷害了誰,或者……她們集體陷害了她?”
“警察總會相信弱者的話。”薩菲羅斯點頭,對於這一點也表示肯定。
“沒錯,如果警察聽了這些女生的話,認爲大家纔是受害者,而富源纔是兇手呢?!”從複印件裡抽出警察的筆錄,“這些女生早就有預謀的對了供詞,她們所有人都有說‘兇手’這個詞。是不是暗示性地告訴警察富源小百合是兇手?而且你可以看到那個叫做風月洋子的女生資料,她父親就是一個警視廳裡的幹部,自己女兒被欺負一定會很生氣,找人爲難富源小百合也就變得合理了。”
“可是她們現在生病又是怎麼一回事?”薩菲羅斯提出自己的問題,“而且兇手的話,這位富源君要是做了什麼事情警察的口供裡肯定會寫,可是這裡完全沒有,她做了什麼打架認爲是‘兇手’的事情而且還需要威脅到學校?!”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莎娜又那拿出這一週做的調查本子。“我後來問了所有後衛隊的成員,這些生病的女生都有一個共同點,她們都是在富源小百合自殺的第二個月相繼病倒的。病的最嚴重的一個女生現在在醫院的加護病房裡。”
薩菲羅斯聽了覺得毛骨悚然,連忙岔開話題又問:“那她爲什麼要自殺?”
“沒有人知道,連她的父母在調查的時候也只是說他們相信自己女兒沒有做出那些事情,她是被冤枉的。自從退學以後就一直悶在家裡,連房門都不出去,後來,就是3月17日那天自殺了。”
“然後第一個生病的女生是在4月17日。”薩菲羅斯望着玻璃門說。
“沒錯,是從後衛隊教室出來直接倒在網球場外面。”
“後面開始這是幾個少女只要在放學後進了後衛隊,都是無緣無故地倒在了網球場外面。”莎娜補充道,這纔是疑問所在,明明沒有咒的力量,也沒有感覺到後衛隊屋子裡有鬼魂的力量,可是,她們到底是被什麼力量傷害的卻一直想不通。“難道是富源的靈體?可是她才死去一個月,怎麼有力量去傷害人?”
“她是在學校的後花園裡自殺的?”薩菲羅斯看着資料問。
“恩,因爲4月纔開學,那個時間段沒人去學校,就算社團也只會在前面,後花園只有保安會每天巡邏一次。”
“是保安發現的屍體。”
“是的,怎麼了?”
“你有沒有想過她爲什麼自殺?”薩菲羅斯問。
問題繞來繞去又回到了原點,她爲什麼要自殺?其實像她這樣的女生,家裡有一定條件,可以直接送出國,一直生活在國外,但是爲什麼她要用這麼極端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清白。“……證明清白?”
薩菲羅斯同意地點點頭,試着分析道:“你一開始也懷疑了她其實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不是嗎?或許一開始她的確做了過分的事情,但是最後她纔是被冤枉的。那麼她在沒有人相信的情況下,只能用自殺來證明她是無辜的。”
“父母雖然口頭說相信自己,但是在那種老圈子裡,證明可能還會像以前那樣善待她?!在四面楚歌一樣的環境裡,她那樣驕傲的人只能用死來告訴世人她是清白的。”
“沒錯,她其實只是希望有人重視自己的死,從而找到她是冤枉的。”
真是可憐的孩子。她這麼想着。
“但是我們也只是推理,她們還是需要知道這些女生爲什麼會病倒。”薩菲羅斯看着那些資料,“你也不要太累了,不是快要期末考了嘛?”
“恩,7月……17日……”她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然後急忙拿起薩菲羅斯手中的資料,一共被做口供的少女有14人,富源自殺的那天是週日,但是從4月17日開始都是工作日,一直到7月17的話,正好……”
“14個人。”薩菲羅斯很快了解她目瞪口呆地原因,也因爲這個原因,微微地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還有三週就是7月17日了……”
“還有三個女生沒有被襲擊。”
“不,應該還有兩個……”
“?”
“你不要忘記今天是週五。應該已經有女生被襲擊了而我們正巧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