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兩層的日式房屋,還附帶一個小小的庭院。許是很久沒有人住了,也沒有人打理,所以庭院裡的花草全部都枯萎,只留下殘枝。房屋裡的窗簾全部牢牢的拉上,雖然已經是下午太陽照耀,卻給人一種很死靜詭異的感覺。
“原來真的是鬼屋啊,還以爲中介所的人以訛傳訛,嚇唬我呢。” 凌羅掏出鑰匙打開門的一瞬間,一股寒意忽然從骨子裡冒出來,全身的神經不由繃得緊緊的。如果是普通人進來,只是會覺得有些冷而已,而凌羅卻敏銳地察覺到這房屋內瀰漫的陰邪氣息,陰冷,腥穢,彷彿是地獄血河池水一般,令她有些作嘔。
看起來好象很厲害啊~居然能讓我覺得毛毛的。凌羅舔了舔粉嫩的脣,頗感興趣的笑了笑。不過還是先看看這房子值不值得自己花費工夫吧?
凌羅從玄關走進客廳。客廳很寬敞,只是所有的傢俱都罩着白色的布,彷彿是一具具大小各異白色棺材。布罩上面蒙着一層細細的灰塵,似乎許久未有人動過。打開客廳另一邊的門,可以到達那小小的庭院。客廳對面是廚房,同樣落滿的灰塵。一樓的衛生間在樓梯下面,走廊盡頭。凌羅轉完一樓,又蹬上二樓,在滿是灰塵的地板上留下一個個腳印。
二樓是起居室,有兩個房間和一個小書房,還有一個看起來滿不錯的浴室,起碼那浴缸很大。
望着有些黑暗的房間門口,凌羅淡淡的笑了一下,拉開紙門,走進其中一個較大的房間.
房間內鋪着踏踏米,踩上去軟軟的,房間內的窗簾全部都拉下來,蓋得嚴嚴實實。凌羅走過去,伸手想掀開窗簾。
毫無預兆,一股刺冷的寒意忽然從心底冒出,凌羅猛得回頭,對上了一雙泣着鮮血、充滿怨毒的眼睛。一張蒼白扭曲的臉貼近凌羅秀美的臉龐不到5釐米。
凌羅心臟猛地收縮一下,反射性往後一掠,撞到了牆上。
丫的,嚇了我一大跳。
望着空蕩蕩的房間,凌羅心跳有點亂,臉上彷彿還殘留着剛纔面對面時吹拂過來的冰冷,不由有些薄怒,一把扯下窗簾,詭異的是外面燦爛的陽光竟一點也照不進來,屋內仍然一片陰暗溼冷。
你惹我生氣了。凌羅望着窗外的陽光,眼裡閃過一絲凌厲,轉身下樓。
你等着我!
走到玄關,即將關上大門時,凌羅轉身衝對樓梯處微微一笑,無聲無息的說。然後鎖上門。
就在凌羅關上門的一剎那,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彷彿一隻兇殘的蜘蛛一般,身體扭曲,手腳並用,從二樓樓梯詭異地爬下來,長長的黑髮遮住臉龐,只露出帶血、怨毒的眼眸死盯着門口,讓人不寒而慄。
走出鬼屋後,凌羅將纏繞在她身上的怨氣凝聚成一團黑氣。所謂的一入房屋則死,是因爲一進到這屋子,就會沾染上那女鬼的怨氣,彷彿烙上印記一般,此後天涯海角,憑藉這,她都可以找到你,然後殺了你。
“青火”凌羅輕輕的說道,妖豔青翠的火焰從她手心竄出,將凝成團的怨氣燒得乾乾淨淨。自己可不想把這厲鬼引到越前家去。
你就乖乖的在這裡等。等到我“借到”買房子的錢以後,再回來收拾你。
凌羅把鑰匙送還中介所,無視那工作人員匪夷所思的神情,輕鬆的離開。
拿出倫子的手機看了一下,下午三點五十一分。現在回去好象還滿早的,要不要再找個地方逛逛?凌羅翻着地圖思忖着。忽然看到什麼似的,神秘的笑了笑,去找他玩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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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學園
“青春學園?這名字真的不是一點點的俗啊。而且女生的制服也很難看,有點像一棵棵會走路的青菜似的。” 凌羅站在青學校門口,臉上掛着淺淺的笑容,腹誹着。無視從她身邊經過的時,逗留在她身上的或驚豔、或愛慕、或嫉妒的視線。
“這位同學,請問一下網球部怎麼走?”凌羅禮貌的攔住一位男生問道。放學後應該是社團活動時間了吧?日本的學生就是這點好啊,業餘時間多。
“那個…你沿着這條小路一直走到盡頭就可以看見網球場了。”那個男生漲紅了臉,有些靦腆的說。
“謝謝。”
很美麗的一條小路,兩旁都是高大的櫻花樹,粉色的花瓣紛飛,很有浪漫的氣息………只是,這個看起來怎麼這麼眼熟?
凌羅注意到在小路一旁80米左右的樹下放着的黑□□球袋,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由走過去。
“龍馬?”凌羅輕輕念出網球袋上的羅馬拼音。龍馬的網球袋?這麼會在這?
“奇怪,怎麼三支球拍都在?現在不是社團時間嗎?”凌羅有些疑惑。算了,反正要去網球場,順便帶過去給他吧。
果然,到了路的盡頭就是用鐵絲網隔起來的網球場。眼尖的凌羅立馬就看到了網球場裡戴着白色帽子,穿着紅白相間運動服的龍馬。只是一羣人似乎在爭執什麼?
“這支球拍很適合一年級的你,有了這次的教訓,諒你以後也不敢再囂張了吧?”一個穿着深藍運動服,額上扎着綠色的止汗巾,皮膚黝黑的男生氣焰囂張的說:“這麼一來說不定你那三支球拍就會出現。”
“荒井學長……”
荒井話一落音,周圍一片喧譁。
龍馬琥珀色的眼裡飛快的掠過一絲怒色。
“就是有這種人,技不如人就淨想耍些小手段。”龍馬嘲諷的說,拿着一個破舊不堪的球拍走到網球場上。
“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我拿走你的球拍的?”荒井惱羞成怒的吼道。
“沒錯。”龍馬篤定的說。
“好,來吧。”龍馬嘗試得揮着那支老舊的球拍,邀戰道。
原來是這樣啊。站在場外的凌羅看了一眼手裡的網球袋,恍然大悟。大概是龍馬這小子太出色了,又不懂得收斂,讓學長覺得他很囂張,所以就設計教訓他。
凌羅有些生氣了。不知道爲什麼,龍馬給她的感覺有點像殺殺,大概是移情作用吧,不知不覺會把龍馬當成自己的弟弟。
“龍馬。”一個悅耳的聲音喚道,甜美輕柔,彷彿三月初嬌俏的春風,攜着淡淡花香吹過每個人的心田,很清爽舒暢。不由的,場內外所有的人都盯着那個推開鐵絲門,走進場地的少女。
一襲雪紡的紗裙,飄逸柔美。銀紫色的長髮微微隨風輕舞,似乎撩動着每個人的心緒。秀美絕色面容,精緻的五官,粉嫩誘人的脣輕輕抿着,金燦清澈的眼眸正凝視着龍馬。
好、好漂亮!一瞬間,幾乎所有的人都覺得好象見到了櫻花精靈一般。
“你、你怎麼來了?”龍馬睜大琥珀色的貓眼,有些困惑的問。也許因爲不是第一次見面,所以龍馬是所有人當中最先回神的。
“過來找你一起回家的。不過沒想到卻在球場外的小樹林揀到了這個。”凌羅晃了晃手裡的網球袋,勾起一絲淺笑說:“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沒什麼。現在還早,社團活動還沒有結束。”龍馬壓壓帽檐,有些彆扭的說。
“沒關係,我等你。反正我也沒有什麼事。”
就在凌羅和龍馬說話的時候,大家回過神來。
“吶,大石,那是一年級小鬼的女朋友嘛?好漂亮哦。”菊丸興奮的問自己的拍檔
“應該不是吧?看起來不像。才一年級怎麼可以談戀愛,太早了,會影響學習和訓練的。”老實人開始操心了。
“好像很有趣。”不二撫着下巴,笑眯眯的說。
乾的眼鏡掠過一絲反光,有研究的價值嗎?
“龍馬SAMA……”櫻乃有些悶悶。
“來吧。上場吧。”不理會場上其他人的反應。龍馬挑釁的看着荒井。
“龍馬不用自己的球拍嗎?”凌羅想遞上手裡的網球袋。
“沒必要。用這個就綽綽有餘了。”龍馬揮着舊拍子,自信的說。
呵,真是拽啊。凌羅輕笑地退到一旁。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哼,就讓我把你打地落花流水。”興許覺得在美女面前失了面子,荒井氣勢洶洶的說。
比賽結束了,龍馬壓倒性勝利。
真是慘啊。凌羅憐憫的看着那個荒井,在龍馬凌厲的攻擊下,他就像暴風雨中的小樹葉,毫無還手之力。不過,自己可不打算這麼放過他,我家弟弟豈是別人可以欺負的?
“我家弟弟承蒙你的關照。”凌羅到荒井面前很有禮貌的說,然後眼神一厲,如寒冰般掃了荒井一眼,殺氣騰騰的威脅說:“不過如果再有下一次,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一股殺氣吹遍全場。
好冷啊~,在場的人不由一抖。
“好可怕啊。櫻花精靈變成嚴冬女王。”菊丸抖了一下,躲在大石身後說。
不二聽到凌羅的話,睜開眯着的眼睛,露出清冽冰藍的眼眸。
而寒冬風暴中心的荒井早已凍得不能言語。
“呵呵,好出色的女孩子。”龍崎站在窗戶前,望着樓下網球場,笑笑的說“手冢,這次的排名賽名單制定好了嗎?”
手冢站在龍崎身邊,望着網球場上的人影,沉默。
“你有沒有回憶起什麼?”走在回家的路上,龍馬忽然問道。
“還沒有。怎麼了?”凌羅有些疑惑。
“你……”龍馬猶豫了一下,睜大琥珀色的貓眼,好奇的問:“你以前真的不是混幫派的?”
打擊ing……凌羅頓時僵住,有些沒好氣的說:“不是。絕對不是。”
“騙人。”龍馬小小聲的說:“在學校的時候,殺氣那麼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