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寂寥的閃爍着幾顆星星,月亮恆久不變的散發着幽幽的光,薄薄的一層揮灑大地,萬物都籠罩上淡朦朧的暈。
莫邪站在陽臺上,悠閒的依靠欄杆仰望天空,不知躲在的何處的小蟲發出一聲聲的鳴叫,高高低低,最天然原始的曲子。整齊烏黑的長髮隨意披散,夜風涼如水,緩緩吹拂過,輕輕撩動華美如綢緞的髮絲。
“最近的異動似乎特別多,靈氣並不濃厚的並盛町也如重靈地空座町一般頻繁出現虛。考慮到某些人爲的刻意因素,投放到並盛的虛不是普通意義上的虛,這樣想不會錯。多虧了這些四處遊蕩的惡靈,答璣,那個力量你似乎漸漸掌握一些了,速度敏捷的虛一定有,光靠兩隻腳吃力的跑不夠,提升戰鬥力是必經的路。”皎潔的月光靜靜的散發光芒,柔柔的,一點也不刺眼。莫邪注視着天空的明月,柔和的月光落在她秀美清麗的臉龐上,泛起淡淡的暈,漫不經心到冷漠的表情被渲染的柔和了幾分。
“果然是因爲烏爾奇奧拉帶回去的影像引起藍染的注意了嗎?輕輕鬆鬆接下十刃級別破面的虛閃,實力深不可測。現世突然出現這樣一個不穩定因素,不論屍魂界跟藍染都會試探一番纔對,不屬於雙方的強大第三方,唔……頻繁出現的虛是藍染實驗的失敗品嗎?還是虛圈中需要處理的反抗者?”小蘇同學憂鬱了,高調的追隨莫邪的步伐順路見識一把虛圈第一美破面果然是有代價的。反常必爲妖,並盛町這個地方的靈氣濃度哪能和空座相比,本來就覺得虛出現的頻率有點異樣,現在不是“有點”,而是非常異常。
“我對屍魂界跟虛圈的糾纏沒興趣,只對虛這種存在稍微有點介意。身上的虛洞代表它們遺棄掉的心,本能的不斷吞噬填補空虛,‘滿足’都從那個洞裡漏出來了?”單手托腮,眼睛出神的望着前方。
“……這個怎樣都無所謂吧?不是對屍魂界和虛圈不感興趣,他們就不會糾纏啊!有句話不是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目前力量微弱的小蘇同學完全不想跟屍魂界或虛夜宮起衝突。
“不用你說我也明白,你擔心的不是不可能,但是,你把事情看的太簡單了。人心是最複雜的東西,再強的外援也比不上自己用心栽培的屬下,明白嗎?屍魂界若真的有你說的那麼腐朽頑固,就不會輕易尋找外援增強己方力量,藍染真有你說的那麼心機深沉充滿野心,就不會這麼冒失,以我那天展現出的力量,就算有意拉攏,沒有足夠的把握不會隨意伸出手拉人入營。那種人喜歡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翻雲覆雨,總攬大局。”野心家她見得多了,後宮的女人每一個都不簡單,爲了自己的將來爲了孩子,都會爭上一爭。
“是這樣嗎……”蘇答璣摸摸腦袋,對這些複雜的彎彎繞繞沒折,意思是說屍魂界跟虛夜宮都會謹慎行事,一個是因爲頑固,一個是因爲喜歡掌控全局?
“隔壁的澤田家這幾天突然安靜下來,吵鬧的傢伙們都去訓練了的樣子。一羣學生而已,再怎麼訓練,時間太短叫人期待不起來,對方是彭格列的暗殺部隊巴利安,怎麼看都是希望渺茫。即使如此,也必須爭取,因爲輸了跟澤田綱吉相關的人都會被處理掉,那個九代目的兒子脾氣很糟糕呢!”側頭,目光落到澤田家的二樓窗戶上,那個是澤田綱吉的房間。
“這幾天澤田綱吉和獄寺凖人山本武都請假,學校裡沒看見他們,想必正忙於訓練。說起指環戰……”蘇答璣猶猶豫豫,小心翼翼瞥一眼澤田綱吉的房間窗戶,收回偷看的視線,臉垮下來,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里包恩邀請我去觀看指環戰,怎麼辦?我要不要去?”
“他邀請你?不是彭格列內部的爭端嗎,邀請你一個不相干的人做什麼?只是因爲同學關係的話,理由不充足。”蘇答璣的話讓莫邪稍微驚訝了一下,頂着一副軟軟糯糯的小嬰兒外表不代表里包恩就會變成綿羊了,做事深思熟慮,能讓彭格列九代目信任的人自然不會簡單。
“那個……大概是因爲那天大人藍波的關係吧……”左思右想,蘇答璣只能想出這一個理由,那飛來的橫禍後遺症真不小。“通過十年後火箭炮轉換過來的大人藍波跟我好像很熟,碧洋琪追殺他的時候一看見我就跑過求救,害得我被牽連只好拔腿跑,結果他死揪着我的衣角不放手,吼他一句還給我露出委屈的神情……”
“他認爲你十年後是彭格列的人?僅是通過這樣一個細節做出的推測還遠遠不夠,沒得到充分證明那就只能是推測。藍波經常胡亂使用十年後火箭炮,此起彼伏的炸彈聲也多半是因爲他拿炸藥當玩具弄出來的,是期間又從大人藍波口中得到某些情況片段證實了推測吧?”
“嗚……不要,我不要當黑手黨!”天朝教育下立志成爲四有青年成爲一個對祖國對社會有用的人的小蘇同學悲憤了,她不要混黑手黨!(+﹏+)~
“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清,不想去就拒絕。”
“……可是可是……里包恩很鬼畜啊,萬一他覺得我敬酒不吃吃罰酒怎麼辦?在他列恩牌手槍的威脅下,我很沒骨氣的……點了下頭……現在拒絕已經晚了,出爾反爾絕對會吃子彈的!”屈服在暴力下的小蘇同學淚流滿面,難道十年後她註定要當一個人渣?對不起老師,您思想教育的產物十年後她都被狗吃了!
“都已經答應了還跟我說什麼?”
“……那個……嗯……”
“有什麼快說!”
“……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蘇答璣低頭望着地面上的影子,吞吞吐吐的問。
“……”
“莫邪?”劍對方沒有回答,蘇答璣疑惑的擡頭。瞳孔劇烈收縮,眼睛驀然睜得老大,冷汗滑下。
一隻巨大的基立安正用巨大的爪子撕開空間,森白的骨質面具眼睛處黑洞洞的,閃爍一撮紅色的光,鎖定獵物般的視線實在叫人不寒而慄,蘇答璣感到有些呼吸困難,腳沉重的提不起來,面對危機的反應都遲鈍起來,渾身僵硬。不是靈壓的緣故,實在是基立安的體型太大,樓房一樣高大,這樣的大傢伙突然出現在面前真的很有視覺壓迫力。
“又出現了啊……”跟蘇答璣害怕的動彈不得的表現比,莫邪就顯得太淡定了。悠閒優雅的依靠着欄杆,單手支住下巴,脣角輕輕翹起,饒有興趣的看着基立安笨拙遲緩的撕開空間出來。
“這次是個大傢伙,在並盛遊蕩的虛大都被使僕吃掉了,多虧了它們的貢獻,因爲長久沉睡變虛弱的使僕們恢復的速度快了不少。同樣是執念的產物,這樣醜陋毫無理智的東西實在太寒磣,劣質品!”
莫邪的影子詭異的扭曲幾下,索拉德從裡面鑽出來,一副剛睡醒的模樣,抓抓頭髮,慵懶的打哈欠。鼻翼輕動,嗅嗅空氣裡的氣味,眯成一條線的眼睛睜大。“索拉德聞到了巨大能量體的氣味,好大好大好大!!”基立安巨大的體形讓索拉德雀躍不已,幸福的想打滾,就像貓兒看見一條巨大無比的魚躺在面前任自己啃一樣興奮。
索拉德亮晶晶的眼睛殷切的瞅着莫邪,身後有一條無形的尾巴拼命的搖,彷彿那隻基立安是主人賞給他的肉骨頭。
“隨你們便。”莫邪發話,摸摸索拉德柔軟的碎髮。
得到允許,索拉德一馬當先撲向基立安,終於撕開空間進入現世的基立安也正氣勢洶洶的過來,巨大的爪子一揮。索拉德一口咬住基立安揮過來的爪子,雖然以它的體形來說只是被咬住一丁點兒而已,不痛不癢纔對,但事實出乎意料,它貌似被咬的很痛,揮着爪子要把索拉德甩掉。
影子裡飛快竄出數團黑影,撲向基立安,聞到這幾日常常吃到的“食物”氣味,使僕都很興奮。
“啊……啊…啊……”蘇答璣被這一幕驚的言語不能,張口結舌的看着基立安的身影漸漸變淡,沒有血肉橫飛的粗暴場景,彷彿靈力都被吸收光了維持不了這巨大的體形慢慢崩潰。
珀瑚沒有撲上去分一杯羹,安靜的守候在莫邪身後,渾身散發着溫婉的氣質,眼睛注視着靈體漸漸崩潰的基立安,茶色雙眸溫柔如水,梳理整齊的栗色長髮柔柔的繞道前面側放在肩邊。
嘴角抽抽,蘇答璣一副快被打擊的靈魂出竅的模樣看着珀瑚,好像下一秒溫柔的渾身散發着母性光輝的她就會張開血盆大口把基立安吃掉。“珀瑚……你不會……你……”
“你在腦補什麼?”斜睨蘇答璣,剛要轉身回房間休息,眼角的餘光捕捉到天空飛過一個紅色的不明物體。身體頓住,回眸仔細察看。
“因爲……”蘇答璣被打擊的好生悽慘,不敢置信的想象那珀瑚形象崩潰的一幕。
“在答璣的心中,原來我是那麼表裡不一嗎?上一秒還溫柔賢淑,下一秒就會張開血盆大口將基立安生吃活吞?”珀瑚展露出一個甜美溫柔的笑容,背景無限黑化。
“……不、不……是我腦袋昏頭了,原諒我吧!”識相是種好品質,回神的蘇答璣連忙改口。
那個是……?
莫邪凝視天空的不明紅色物體,目光深沉,那個紅色的東西,御靈環的氣息,隔得太遠只感覺到微弱的一點,但她不會弄錯。
坐在火靈背上緩緩經過並盛町的好感覺到有一道強烈的目光,不是偶然擡頭掠過天空,而是目標明確的盯着火靈,手腕上那一圈奇異紋路散發出奇異的感覺,像是被什麼吸引了在蠢蠢欲動,企圖鑽出皮膚。
好脣邊的弧度微微擴大,眼睛微眯,閃過一抹精光。
再一次穿越時空卻突然消失的人,在下面這個城市嗎?
在通靈王大賽即將開始的時候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