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新年,秦寒和魯智深商議征討田虎的事情,田虎地盤雖然擴大數倍,可老巢仍舊是威勝,只要破了威勝,其餘的地方不攻自破。
這麼多能征善戰的大將聚在一處不免有些浪費,秦寒思索一番,決定兵分兩路,東西進徵:東一路渡壺關,取昭德,由潞城、榆社,直抵賊巢之後,卻從大谷到臨縣,會兵合剿;西一路取晉寧,出霍山,取汾陽,由介休、平遙、祁縣,直抵威勝之西北,合兵臨縣,取威勝,擒田虎。
秦寒帶領岳飛,張憲,楊志,楊溫,秦明,徐寧,耿恭,張禮,方瓊,張翔,郭信走東路,許貫中爲隨軍軍師,魯智深帶領楊再興,韓世忠,索超,鈕文忠,欒廷玉,解珍,解寶,褚亨,石敬,秦升走西路,朱武爲隨軍軍師。
想到這一路可能遇到的人物,秦寒又把張清,龔旺,丁得孫,唐斌,崔野,文仲容調來麾下,另外調遣武松、紀安邦、項充、李袞、康捷幫助魯智深,大年初六是黃道吉日,秦寒焚香祭拜九天玄女,便準備出兵。
人還沒走,石秀過來稟報:蓋州屬縣陽城、沁水兩處百姓累被田虎殘害,不得已投順,今知天兵到來,百姓擒縛陽城守將寇孚、沁水守將陳凱解赴軍前,兩縣耆老率領百姓牽羊擔酒,獻納城池。
秦寒對魯智深說道:“今日出兵,卻得陽城、沁水獻俘之喜,二處既平,大師可長驅直抵晉寧,早建大功,生擒賊首田虎,解救此方百姓。”
魯智深道:“賴王爺之威,兩處不戰而服,既奉嚴令,敢不盡心殫力!”言畢,兩人相視而笑。
這次獻俘哪是什麼吉兆,完全是石秀設計好的,他早早派人潛入陽城和沁水,鼓動百姓反抗寇孚、陳凱,趁機生擒二人,送來獻俘。
這也正常,寇孚、陳凱雖然殘暴不仁,可畢竟是軍官,沒有石秀這等人物幫忙,就憑那些被欺壓慣了的普通百姓,如何敢反抗?如何能夠生擒這二人!
秦寒率領兵馬從蓋州剛剛走了三十里,便看到一處山嶺,萬疊流嵐鱗次密,數峰連峙雁成行,嶺顛崖石如城郭,插天雲木繞蒼蒼。
耿恭道:“此山名爲天池嶺,其顛石崖如城郭一般,昔人避兵之處,近來土人說此嶺有靈異,夜間石崖中,往往有紅光照耀。又有樵者稱崖畔有異香撲鼻。”
秦寒以太清窺虛眼看了看,並沒有發現異狀,也是,李逵渾濁悶楞好設計,秦寒何等人物,區區小術,怎敢在秦寒面前裝叉!
又行軍五六十里,秦寒大軍到了壺關,壺關在天池嶺東麓,抱犢山西麓,山形似壺,漢時始置關於此,因此叫做壺關,離昭德城南八十里外,乃昭德之險隘。
由於兩山包圍,壺關可謂易守難攻,山中有田虎猛將八員,山士奇、陸輝、史定、吳成、仲良、雲宗武、伍肅、竺敬,以山士奇爲首。
山士奇原是沁州富戶子弟,膂力過人,好使槍棒,因殺人懼罪,遂投田虎部下,拒敵有功,受兵馬都監之職,慣使一條四十斤重渾鐵棍,武藝精熟。
田虎聽聞秦寒帶兵征討,特差他到昭德挑選精兵一萬,協同陸輝等鎮守壺關,彼處一應調遣,俱得便宜行事,不必奏聞。
山士奇到壺關之後,聽聞蓋州失守,料到秦寒必來攻打壺關,日日厲兵秣馬,準備迎敵。
忽報大梁兵馬已到關南五里外紮營,山士奇初生牛犢不怕虎,點起一萬兵馬,同史定、竺敬、仲良等將領披掛上馬,領兵出關迎敵。
山士奇頭戴一頂鳳翅明盔,身披一件魚鱗鎧甲,上着錦紅袍,腰囍獅蠻帶,手中一杆八尺鐵棒,胯下捲毛青鬃馬,單看外表,的確威武不凡。
山士奇是一個水滸武評繞不過去卻又極爲難以評價的人,他和林沖大戰五十回合不分勝負,武功可謂不凡,隨後,在和酆泰交手的時候,被酆泰十個回合輕鬆打死,隨後更牛叉的來了,那就是卞祥出手,一槍秒了酆泰,若是這麼算,卞祥比盧俊義都厲害,可事實上,卞祥和史進大戰三十回合仍舊不分勝負。
後人對這些部分的解釋是這部分是羅貫中寫的,沒有施耐庵寫得好,不夠嚴謹,二者山士奇和林沖打鬥用的是鐵棒,和酆泰對陣用的是槍,卞祥對戰史進用的是斧頭,對戰酆泰用的是長槍,因爲兵器不同,所以實力不同。
至於爲何這些人喜歡換兵器玩,那就沒人知道了。
到了兩軍陣前,山士奇高叫:“水窪草寇,敢來侵犯我邊疆!”
秦明喝道:“助虐匹夫,天兵到來,兀是抗拒!”言畢,揮舞狼牙棒,直取山士奇,兩人都是用棒的高手,在兩軍陣前展開了一場好殺。
卻不知這一招是虛招,山士奇的鐵棒看似重如山嶽,實則輕柔無力,在狼牙棒上一掃,借力閃到了左邊,一個橫掃千軍用出,打斷了秦明戰馬的馬腿。
秦明反應神速,他擅長和人以硬碰硬,時常傷了坐騎,對於步戰不僅沒有陌生的感覺,反而極爲精通,左手一旋,“咔嚓”一聲,手中狼牙棒一分爲二,右手是一根步戰短棒,左手卻是一根四尺鐵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