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時日投奔過來的人,有兩個本事頗爲不錯,一個是枯樹山大當家鮑旭,此人原本是寇州人氏,善使一柄闊劍,因長相兇惡,平生只好殺人,人稱喪門神。
鮑旭手下有五七百小嘍囉和二三百匹戰馬,也算是一夥頗爲強橫的綠林勢力,只不過秦寒連續大敗官兵,使得周邊州府對於剿匪頗爲在意,不給這些人絲毫壯大的機會。
凌州團練使單廷珪、魏定國帶隊進攻枯樹山,以這二人的能力,鮑旭自然是遠遠不敵,手中嘍囉死傷大半,最終帶着一百五十多人狼狽逃走。
思索一番之後,鮑旭帶人投靠了梁山。
鮑旭名聲雖然不大,但是在原著也算著名團體中的一員,李逵,鮑旭,項充,李袞四人長期一起出動,李逵和鮑旭勇猛,但是缺少防禦,而項充李袞兩位團牌手則是充當了防禦和遠攻的任務。
這四人小隊實力非凡,衝鋒陷陣勇猛無敵,立下無數功勞。
鮑旭投奔過來了,秦寒便讓他暫時作爲張開的副手,有鮑旭輔助,張開的衝陣能力絕對可以得到充足的表現。
另一個投奔過來的人物則是青眼虎李雲,李雲在原著之中是被徒弟賣了,最終排名還比不得徒弟,只能當一個閒職的可憐人物。
李雲是沂水縣都頭,爲人嚴正剛直,嚴於律己,從不飲酒,武功也頗爲不錯,只不過太過於剛正,最終得罪了富家大戶,被人陷害。
李雲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想到自己投奔梁山的徒弟朱富,一咬牙一跺腳,藉助以前的關係網越獄逃走,投奔梁山。
對於一個嚴於律己且不飲酒的好漢,秦寒自然歡喜,把他交給裴宣負責,兩人都是剛直之輩,而且曾經的職位頗有關聯,想來有不少共同語言。
至於其餘的人物,則是沒什麼特別出彩的,秦寒還在想着要不要抽空去江州請李俊上山,一場意外發生了。
幾天前,段景住和遼國的人做了一場大買賣,一次性購買了足有三百上等良馬,李成心知這是一件大功勞,親自帶領精銳衛隊押送戰馬。
當然,此前秦寒吩咐,爲了安全,戰馬每次最多押送五十匹,護衛隊騎乘這些戰馬回梁山,如此一來,便能減少大部分的目光。
可這一次生意不小,三百匹戰馬,若是一次運送五十匹,那就要押送六次,遼國距離梁山可不近,再加上繞路和各種隱蔽,六次來回怕是要耗費不少的時間。
這一陣子李成過的頗爲風光,不管是梁山五虎大將還是梁山五路先鋒使,每個人見了他都是客客氣氣,便是步軍頭領,對他同樣有所需求。
不用上陣打仗,工作也不勞累,雖然蔣敬看的嚴使得沒多少油水賺,但是這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的生活仍舊讓李成歡喜萬分。
此前在大名府,看似位高權重,實際上被樑世傑壓制的很慘,哪有這般逍遙快活的日子。
便是爲了保住這個美差,李成也要多多顯露幾分本事,心下盤算一番,李成讓段景住留在遼國看守那一百五十匹駿馬,自己則是一次性帶着一百五十匹馬回梁山。
一百五十步卒,一百五十騎兵,再加上李成帶隊,也算是一夥不小的勢力,李成能力平庸,那是相對於五虎大將那個水平的高手說的,一般的土匪遇到李成,只能掉頭就跑。
沿途之中雖然也有一些土匪看這一百五十匹馬眼饞,過來搶奪,可是他們怎比得了李成,被李成輕鬆殺了首領,又殺了十幾個小卒,便被打散了。
李成不想惹事,每次只是殺散土匪便趕路,可是這一次,到了凌州地盤,李成終於遇到了敵手。
這一日,李成帶人到了凌州,經過凌州西南方向的時候,遇到了一夥強人,打出來的旗號,卻是曾家的旗號。
雖然秦寒曾經和他多次強調過凌州曾頭市的厲害,但是李成卻沒有放在心裡,在他眼裡,凌州最厲害的人是凌州兩位團練使,聖水將軍單廷珪和神火將軍魏定國,其餘的人不值一提。
更何況,此次在李成身前的不過是三員小將,沒有拿着方天畫戟的壯漢。
李成看着堵着自己前路的三員小將,喝問道:“來者何人,敢來堵爺爺的路!識相的趕緊離開,否則讓你們見識見識爺爺的鋼槍。”
三員小將爲首一人頭戴金盔,身披鐵鎧,腰繫絨絛,坐騎快馬,彎弓插箭,體掛緋袍,腳踏寶鐙,手捻鋼槍,聽得李成的話冷笑道:“水泊草寇,安敢言勇,李成,你本是朝廷官兵,不思報國,反而投敵,似你這等小人,我要殺你,只用一槍。”
此人名叫曾塗,乃是曾家五虎中的長子,武功高強,爲人冷酷多智,李成此前運馬經過凌州被他發現,細細探查,終於知曉了李成的身份。
可是此前李成每次只運送五十匹馬,不值得出手一次,如今一次運送一百五十匹馬,這一次出手卻是不虧。
曾家的教頭史文恭和蘇定不在此處,曾塗也不在意,帶着弟弟曾密和曾索同八百精銳過來圍堵李成,兩人對罵了幾句,李成大怒,手持鋼槍衝向了曾塗。
曾塗渾然不懼,和李成一場好殺,兩人膂力差距不大,但是李成戰鬥經驗豐富,鬥了五六十合,反而逐步佔據了上風,曾密和曾索見到兄長不敵,急忙挺槍助陣。
李成雖勇,但是一人之力怎敵三人,鬥了百多回合之後,李成徹底落入到了下風,只能左右遮攔,想要逃跑,周圍早被曾家的人團團包圍。
曾家的族長曾弄,年過五旬,原爲大金國人,年輕時來中原做些人蔘買賣,聚得數萬貫家財,因有膂力,霸住村坊,改名爲曾頭市。
曾頭市地面方圓數百里,人口衆多,軍馬過萬,曾塗帶來的人全部都配備了箭失,李成如何走得脫?
再戰二十回合,李成自忖必死無疑,兇性上來了,面對曾塗和曾索的鋼槍不閃不避,以傷換傷,和曾密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