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關門放任我行

沖虛老道偷偷的掐了一把大腿,心中叫道:李師弟,你這是坑人啊!不過這個想法在沖虛老道心中只是一閃即逝而已,沖虛老道嘴上說的好聽,他也想看看獨孤九劍到底有什麼奇妙之處的。

所以沖虛老道咬了咬牙,沉聲道:“好吧!我問問李師弟同意不同意,不過令狐沖我要提醒你,有得必有失,《吸星大法》並不像你想象中的那麼高明,吸取別人內力肯定會有隱患的,你李師叔幫助你並沒得到任何好處,別不相信,任我行就是因爲修煉《吸星大法》走火入魔才被東方不敗囚禁的,你好好想想吧!”

令狐沖黯然不語,他知道現在是自己求李重,而不是李重求自己,細細算起來是自己欠李重的人情。

歸根結底就一句話,人家李重不是非要學獨孤九劍不可,而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救出任盈盈的。

沖虛老道來回奔波幾次,李重也就不再矜持了,他也怕令狐沖萬一想不開自殺了,於是李重“勉強”收下了令狐沖默寫下來的獨孤九劍秘笈,把囚禁任我行的地點告訴令狐沖,就如獲至寶的拿着獨孤九劍秘笈鑽進屋裡,迫不及待的翻看起來。沖虛老道也以指導的名義在一旁仔細觀看。

獨孤九劍分爲“總決式”、“破劍式”、“破刀式”、“破槍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氣式”九式,再一看總決式的口訣,李重頓時覺得頭暈腦脹,只見上面寫着:歸妹趨無妄,無妄趨同人,同人趨大有。甲轉丙,丙轉庚,庚轉癸。子醜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風雷是一變,山澤是一變,水火是一變。乾坤相激,震兌相激,離巽相激……

這些字單個拿出來李重都認識,但放到一起李重就不認識了,無奈之下李重只得向沖虛老道問道:“師兄,這上面寫的都是什麼意思?”

“不學無術!”沖虛老道先是狠狠地訓斥了李重幾句,好好的過過老師的癮,這才慢慢講解起來:“平日裡叫你多看點《易經》《河圖》之類的書,你就不願意看,現在傻眼了吧,現在的年輕人啊,想當年師兄我……其實這些文字是有隱喻的,就像是謎語一樣,比如這一句歸妹趨無妄講的是步伐,從地五十四卦到二十五卦該怎麼出劍,起步之時劍勢要含而不露……”

經過沖虛老道的一番講解,李重終於弄明白獨孤九劍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了,獨孤九劍中除了”破氣式“這一劍,並沒有李重想象中那麼神奇。

比如“破劍式”講的就是敵人衝着你胸口刺來一劍,那麼大多數時候他的腋下都是破綻,你應該微微矮身出劍反挑。當然獨孤九劍對於看招破招描寫的更爲詳細系統,依照李重的立即,獨孤九劍就是命中率無限接近百分之百的一種劍法。金庸的書中還有一種近似於獨孤九劍的武功,那就是凌波微步,凌波微步是一種閃避機率無限接近百分之百的步法,這兩種武功很神奇,但是千萬別用來對付宗師級高手,宗師級別的高手打架是可以依靠靈覺的,不會被眼睛迷惑,命中率和躲避率就會急速降低,降低到讓使用者很危險的地步。

當然,如果使用獨孤九劍和凌波微步的人也是宗師級高手,獨孤九劍和凌波微步還是很有用處的。就像是風清揚所說的,也許你高一些,也許他高一些,誰知道呢!

…………

少室山腳下,方證大師正和一個鬚髮半白的老者拼鬥。

方證大師一雙肉掌散發着淡金色的光芒,幻化出漫天掌影,鋪天蓋地的向老者壓迫而去,鬚髮半白的老者也沒用兵刃,雙腳牢牢的釘在地上,雙掌開闔,向四面八方揮出,每一次出掌,鬚髮半白的老者都會大喝一聲,震得漫天雪花瑟瑟而抖。

“任教主威武!”少林寺的僧人還好一些,祖千秋等人不住的大聲加好,給任我行一方提升士氣。

令狐沖更是眼光灼灼的看着兩人鬥掌,心中暗付自己上場該如何應付,方證大師的掌法變化萬千,令狐沖看不出什麼破綻,任我行的雙掌重如泰山,令狐沖雖然能看出破綻,但卻沒有辦法應對,任我行每一次出掌都凌厲無比,掌風激盪出三尺開外,在這樣的力道之下令狐沖根本沒辦法掌握劍勢,劍法差之毫釐,謬之千里。

任我行和方證大師逗了半晌,兩人身上都升騰起白濛濛的熱氣,特別是兩人頭頂,霧氣凝而不散,顯然兩個人都已經把真氣運行到極致。

方證大師執掌少林寺多年,性格沉穩,還能做到不驕不躁,任我行心中卻有些焦急,這不是任我行沒有城府,他也是一教之主,但任我行被東方不敗囚禁了十幾年,性格早就有些扭曲了,還總覺得周圍之人沒一個可信的,在這種潛在的想法下,任我行的只想儘快擊敗方證大師立威,震懾住祖千秋等人,好讓他們給自己效力!

從上位者的角度來說,任我行這種想法並沒有錯。

但從一個戰鬥者的身份來講,任我行有些急躁了,方證大師的內功修爲,招式精妙都不亞於任我行,唯一比不上任我行的可能也就是戰鬥經驗,少林寺方丈出手的機會太少了。如果任我行能靜下心來和方證大師鏖戰,勝算還能大一些,但現在……

任我行忽然變靜爲動,雙掌一抖,迎着方證大師的掌影拍了出去,兩對掌影相互碰撞發出“砰砰……”的悶響聲,掌風一下子猛烈起來,吹的地上的積雪四處飄散,夾雜在積雪的冰碴石子嗤嗤亂響,逼得觀戰衆人連連避讓,更有躲閃不及的人被打的慘叫不已。

雙方對拼了十幾掌,任我行忽然厲喝一聲,一步一步向前壓去,每一次揮掌都震的方證大師後退好幾步。

方證大師渾身的衣衫都鼓脹起來,雙腳在地上留下一串深達三寸的腳印,不考慮精純的話單要比內力深厚程度,吸取他人內力爲己用的任我行顯然要超過方證大師,對拼之下方證大師頓時吃了一點戲小虧,不過方證大師修煉的《易筋經》本身就具有療傷的功效,就算受點小傷也不算什麼。

任我行得勢不饒人,呼呼呼練出了十幾掌,一直把方證大師逼到少林寺山腳的臺階前。方證大師白眉揚動,宣了一聲佛號,呼的一掌贏了上來。任我行哈哈一笑,喝道:“波若金剛掌麼?”

波若金剛掌是最剛猛的掌法之一,也極難修煉,方證大師一共就練會了幾招,現在也不得不拿出來用了。不然的話,被任我行一掌拍進山門,少林寺的臉就丟光了。不過方證大師對自已這一掌也沒有十足的信心。

“轟……”兩掌相對,發出悶雷一樣響聲,方證大師和任我行的雙腳齊齊向下一沉,插入積雪之中。與此同時,方證大師的僧袍猛烈的向後一揚,但任我行卻忽然間收回手掌,向後撤了兩步,眼中兇光閃爍,上下打量着方證大師,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方證大師也有些奇怪,剛纔兩掌相對的瞬間,方證大師感到任我行的掌力如同長江大河一樣奔涌而來,自己馬上就要抵擋不住了,可就在這時任我行的掌力忽然一收,沒來由的倒捲回去。

思索之間,就聽到任我行冷冷的說道:“波若金剛掌,不過如此,老夫剛剛脫困而出正要慶祝一番,現在沒心思和你比鬥,等明日再與你一戰!”

說完話,任我行衝着令狐沖叫道:“走,先喝幾杯酒去,老子十幾年沒見到葷腥,嘴裡都淡出鳥來了。”

令狐沖心中奇怪,貌似任我行一出西湖地牢就吃了一隻肥雞,何來十幾年沒見到葷腥一說?令狐沖哪裡知道,任我行剛纔和方證大師對掌,終於引發了吸星大法的隱患,最後兩掌相對的一瞬間,任我行只感覺真氣亂竄,差點沒走火入魔,無奈之下任我行強行運轉吸星大法壓制暴動的真氣,現在任我行只感覺到經脈內像是有千萬根鋼針遊動,經脈刺痛,腦中嗡嗡作響。

這也是方證大師感覺到任我行收回內力的原因,方證大師還以是任我行運轉吸星大法吸取自己內力未果呢!

等到任我行和令狐沖帶着羣雄一鬨而散,方證大師這才衝着少林寺的僧人說道:“任我行走了,咱們也回寺中商議一下,該如何應對。”

一名老僧沉吟道:“方丈,任我行應該是先給咱們一個下馬威,再留下一些時間給咱們思考。”

方證大師點頭道:“師弟所言極是,咱們回去詳談!”

一拳大和尚簇擁着“得勝歸來”的方證大師,齊齊上了少室山,來到一間淨室,小沙彌奉上香茶,幾個老和尚開始會談。

方生大師手掌還纏着繃帶,顯然被令狐沖刺傷的傷口開沒有痊癒,所以這些人總頂數方生大師的火氣最旺,喝了一口涼茶,方生大師沉聲道:“不管任我行什麼來意,我們也不能放了任盈盈,不然的話,少林寺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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