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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大吃一驚,武當弟子立刻圍攏過來,蕭漢急忙揮手命他們下退,皺眉對正中一個緩步走來的華服老者道:“敢問前輩帶兵前來有何貴幹?”
這老頭足有六七十歲,滿臉皺紋和老人斑,身子精瘦,兩眼灼灼有神盯着蕭漢開口道:“聖上有旨,召武當派掌門蕭漢開封府覲見。”
這老頭的公鴨嗓剛說完,蕭漢馬上想起見過他。那是比武招親剛開始時,這老頭與黑煞左龍星大戰,被另一個錦袍老者救下。再有就是上次柴心月夜探醉仙樓客棧就是被他出現叫走。
老頭宣完旨後上下打量他一番,又看李月螢與慕容秋雨,哼一聲道:“小子,官家要見你,你可不許胡說八道,更不許得寸進尺,向官家求親。”
蕭漢看李月螢面色微變,微笑着向她使眼色道:“我去見見官家,你們在家裡收拾,一切放心。”
李月螢嗔道:“隨便你。”跟着對慕容秋雨道:“妹妹,我們走。”二人一起離開,武當派弟子見蕭漢與老者認識,自然散去。
蕭漢見她們離去,轉頭對老者抱拳道:“敢問前輩高姓大名?可是公主宮中之人?”
老頭翻起怪眼看他一眼,冷哼一聲道:“老夫權振邦,忝列後宮總管,小子問這個做什麼?”
蕭漢躬身施禮道:“原來是總管大人駕到,有失遠迎,還望大人恕罪。”權振邦哼了一聲,蕭漢突然道:“你可認識孟柏行孟公公?”
權振邦面色大變,兩眼寒光大盛,兩眼死死盯着蕭漢道:“你認識孟柏行?”蕭漢並不怕他,微笑道:“自然認識,他是江南國公主內宮總管,你也是皇宮總管,都是位高權重之人,只是不知道兩位是否相識。”
權振邦鬆了口氣,乾巴巴道:“我不認識他。”蕭漢見他否認,並不在意,微微一笑道:“既是如此,那我就跟你去見大宋官家。”
權振邦又看他一眼,雙眼寒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蕭漢做個請的姿勢,權振邦轉頭便走,蕭漢跟在後面,禁軍軍士分兩排把兩人護在正中,出了武當派服裝廠,門外停着兩匹馬,蕭漢與權振邦上馬,沿汴河大街向開封府走去。
不一刻,二人來至開封府門外,看到開封府裡外戒備森嚴,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都是身披大紅鎧甲的宋朝禁軍。
權振邦領着蕭漢穿過層層護衛,來至開封府正堂大殿,被護衛親軍擋在門外。權振邦佝僂着身子彎腰進入大殿,一會兒走至門口用公鴨嗓子高聲叫道:“宣武當派掌門蕭漢覲見。”
蕭漢跟着他進入大殿,便見正中端坐着一位方面大耳的紫臉膛中年漢子,左邊站着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正是趙光義。右邊站着一個一個紅袍老者,卻是開封府尹吳廷祚。
二人身邊又站着七八位開封府佐官,人人目不斜視,正襟危立,連蕭漢進來都無人看他一眼。
蕭漢向權振邦示意怎麼行禮,權振邦指了下地面,蕭漢心內大罵,不情不願地跪了下去,學着電視裡看到的樣子大聲道:“武當派掌門蕭漢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匡胤微微一愣,跟着哈哈大笑,開口道:“蕭掌門不用多禮,快快請起。”跟着對身後內侍道:“看座。”蕭漢跪下時權振邦已經悄然退出正廳。
蕭漢看到一個太監從御座邊扯出一把凳子,送到正廳左側殿柱旁放下,蕭漢拱手謝過,扭身坐下。
闖蕩江湖一年多,蕭漢見的都是江湖草莽,皇帝卻是第一次見到,想到結束五代亂世的兩代皇帝就在自己眼前,蕭漢還是有些小激動。
趙匡胤看他坐下,微笑道:“蕭掌門年紀輕輕便能開宗立派,真是年少有爲,少年英雄,可敬可佩。”趙光義跟着笑道:“更奇之處就是他雷劈不死,已經成爲東京數十萬百姓口耳相傳的神人,聽說有人還畫了他的畫像掛在家中,據說能避天雷。”
趙匡胤哈哈大笑,衆人也跟着大笑。蕭漢哭笑不得,呀呀個呸的,我雷劈不死不假,可也沒聽說貼我畫像還能劈天雷的,我又不是避雷針。
衆人笑罷,趙匡胤看着他道:“聽說蕭掌門自出江湖以來,屢次與黑道大戰,卻每次都化險爲夷,逢凶化吉,可見天佑一說還是有些道理。”衆人同時點頭,趙光義道:“只是蕭漢擂臺之上天雷劈頂,把一頭烏髮燒個精光,倒成了行空大師一般。”
衆人再次大笑,趙匡胤擊案道:“這話可不能亂說,讓行空大師知道會說我們無禮。”趙光義笑着答應,又對一臉尷尬的蕭漢道:“蕭掌門別拘束,今日召見並無別的意思,只是大家隨便聊聊。”
蕭漢乾笑道:“在下雷劈數次,雖是異數,卻也學得一身武功,正好幫着官家清除江湖屑小,還武林一個公道太平,也是我武當派教義所在。”
趙匡胤擊掌笑道:“說得好,武當派這個名字起得不錯,一開始朕還以爲你是武當山人,後來聽說你卻是自九華山出道。”蕭漢微微躬身道:“九華山是地藏菩薩道場,在下天雷劈頂的第一次就在那裡,當時比這次還要狼狽,一身衣服全部天雷燒光,本人卻安然無恙,想來自有菩薩保佑。”
衆人聽得離奇,不過蕭漢在擂臺之上天雷擊頂卻是親眼目睹,人人臉上露出佩服的神色,聽到菩薩保佑,更是連連點頭。
趙匡胤感嘆幾聲,跟着道:“聽說蕭掌門鐵頭功天下無敵,我大宋有一員戰將很是不服,不知蕭掌門可否與之較量一番,也好讓朕與皇弟一衆臣子開開眼界。”
蕭漢剛要拒絕,便見堂後轉出一個滿臉微笑的中年漢子,正是主持比武招親大賽的開封府師爺。二人自然相識,蕭漢急忙起身抱拳道:“見過大人。”中年漢子抱拳回禮道:“唐州團練使王彥升請蕭掌門賜教。”跟着突然拔劍直刺蕭漢頭頂。
蕭漢頭髮早已重新長出,不意他出招迅速,足下稍一用力,登時騰空而起,身子迅疾一轉,躲過王彥升劍招。王彥升劍招落空,臉色一寒,輕喝一聲,寶劍再次刺向蕭漢胸口。
衆人大驚,趙匡胤剛要下令制止,趙光義輕輕搖頭示意,趙匡胤立即住口。卻見蕭漢在半空中身形急轉,跟着頭頂向下一伸,迎向王彥升寶劍。
衆人驚呼出聲,王彥升眼神一凜,面露喜色,寶劍用力一刺,卻感覺如碰鋼鐵一般,只聽得“叮”一聲響,蕭漢哈哈大笑,反手一抓,登時把寶劍扯到手中,跟着用力一扯,王彥升登時感覺一股大力襲來,右手一鬆,寶劍登時脫手,蕭漢握劍在手,身形一晃落到他對面兩米開外,滿面微笑道:“王大人承讓。”跟着雙手捧着寶劍遞過去。
王彥升輕哼一聲,把寶劍接過去,轉身跪下道:“末將無能,請皇上處罰。”
趙匡胤沉聲道:“退下。”王彥升滿面羞慚退回後堂。趙匡胤目**光看着蕭漢道:“蕭掌門如此本事,爲我大宋做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