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三國的鐵血騎兵
白茫茫的積雪,覆蓋住了整個北國,西北風繼續呼嘯着,捲起地上的一些積雪,拍打在了行人的臉上,讓本來就感到寒風刺骨的行人,又增加了一層寒意。
在通往陳郡郡城陳縣的官道上,突然出現了一名騎上,騎着一匹潔白無瑕的馬匹,在雪地裡疾馳,那座下戰馬的皮膚似乎已經和白雪融爲了一體,若是從遠處不仔細看,你很有可能會看到一個凌空在飛翔的人。
饒是這種惡劣的天氣,也絲毫沒有阻擋住這匹白馬的速度,在官道上行人的面前疾馳而過,只留下一道殘影。
這匹戰馬,正是現今漢朝僅有的一匹汗血寶馬,因其全身皮毛都是白色,所以被稱之爲白龍。而騎在白龍馬背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內閣的丞相,兼統領全國兵馬的大將軍,姓張,名彥。
此次張彥獨自一人策馬狂奔,並不是一時興起出來踏雪、遛馬,而是正在急匆匆的趕往陳縣。
此時距離劉表發動的戰爭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戰爭以漢軍防守反擊勝利而告終,而在這場戰爭中,楊修、袁渙兩個人表現的極爲出色,當然還有一個人也有着不可磨滅的功勞,那就是陳王劉寵。
戰爭爆發之時,張彥正處在變革的關鍵時刻,自己不能親率兵馬與劉表一較高下,也不能調動直屬在他部下的近衛軍,只能從其他地方一點一點的抽調兵力前去支援。
當戰爭結束之後,豫州境內雲集了差不多快有十萬的兵馬了,當然其中大部分是預備役。也就是所謂的民兵。
正所謂,國無防不立,爲了彌補兵源的匱乏,張彥在幾年前設立了民兵體系。以藉此從這個體系中補充正規軍隊所缺失的戰鬥人員。但張彥做夢都沒有想到,實行民兵體系數年之後,面對劉表的大軍進犯,擊敗來犯之敵的竟然都不是正規軍,而是當年所建立的民兵體系。
不得不說,民兵體系增加了國防力量。也彌補了正規軍隊防守漏洞的缺失,對於張彥來說,這倒是一個意外的收穫。
爲此,張彥在彭城一忙完了事情,便騎着白龍馬,獨自一人,策馬揚鞭,馳騁在奔赴陳縣的道路上,因爲他要在那裡,設下慶功宴。大宴這次取得戰爭勝利的功臣,該封的封,該賞的賞,一定不能涼了將士們的心。
除此之外,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見一見投降過來的張繡。
距離陳縣已經不遠了。張彥依稀都能看見陳縣的城牆了,汗血寶馬的速度,果然名不虛傳,從早上出發,一路狂奔,快到午時,就已經差不多到了。要知道,從彭城到陳縣,中間可是相隔六百里呢。
汗血寶馬日行千里,果然不是傳聞。
只可惜。這樣的馬匹太少了,要是能夠所有騎兵座下都由一匹這樣的戰馬,那麼他就能夠用騎兵部隊展開閃電戰了,再配合張彥這邊獨有的霹靂彈,試問誰能擋的住這樣的軍隊?
可惜的是。普通的戰馬日行二百里都已經差不多是極限了,而且在雪天,還要受到天氣、地形的影響,可能還要減半。
所以,物以稀爲貴,確實是這個道理,而且這樣稀少的汗血寶馬,也確實不負衆望,有着他讓人感到珍貴的一面。
自從烏雲踏雪馬戰死之後,張彥就像失去了兩條腿一樣,還好汗血寶馬及時的出現了,彌補了他的缺失,而且比烏雲踏雪馬似乎更有耐力,更有激情。
張彥騎在白龍馬的背上,猶如一支離弦之箭,“嗖”的一聲,便向着陳縣的縣城奔馳了過去。
陳縣的陳縣外面,陳王劉寵、潁川太守楊修、汝南太守袁渙,以及已經投降的南陽太守張繡,還有何儀、劉闢等人,都齊聚在陳縣的縣城門口,再後面則是陳郡太守駱俊率領的屬官以及歡迎的隊伍。
大家都翹首以盼,靜靜的等待着張彥的出現。
作爲燕王,還是權傾天下,集內閣丞相、大將軍於一身的重量級人物,本該待在彭城裡面,靜靜的等候着他們這些人前去拜見。可現在倒好,竟然反了過來,卻是張彥跑了出來,來會見大家。
所以,對於這次的慶功宴,每一個人都顯得極爲重視,而對於那些陳郡的屬官和百姓們來說,一生能得見燕王一面,這輩子就知足了,說不定以後還能跟子孫後代說起這件了不起的事情。
自從張彥的新政出臺之後,皇權得到了限制,原本在民衆心中皇帝是至高無上的想法被打破了,原來還有人可以對皇權進行限制,那麼限制皇權的人,一定比皇帝更牛。
所以,百姓們都紛紛認爲,張彥是比皇帝更加牛逼的人物的一種存在,他的存在,或許將打破古往今來多年的皇權至高無上的思想。這樣一來,沒人願意當皇帝了,那麼就不會再發生叛亂,大家只想着怎麼去做官。
當張彥單人單騎,一身勁裝,滿臉風霜的出現在大家的面前時,衆人都感到一陣詫異。
在他們看來,燕王已經是至高無上的了,出行的時候,理應有儀仗隊,有其燕王出行的氣派和威武。但是張彥的出現,讓大家都大跌眼睛,萬萬想不到,燕王會以這種方式出現。
不過,驚訝之餘,衆人還是感到了一股撲面而來的親切感,這也許正是燕王張彥個人獨有的魅力吧?
在衆多人當中,其中有一個人對張彥是極其熟悉,且又很陌生的,這個人就是剛剛投降過來的南陽太守張繡。
張繡在南陽的這幾年,關於張彥的傳說一個接着一個,英雄的故事總是怎麼也講不完,他也很樂意聽別人講故事。雖然其中有誇大的部分,但不可否認,張彥確實是一個雄才大略的人,不然的話,又怎麼會擁有如此多的勢力範圍,爲什麼那麼多人都甘願爲其效勞,樂此不疲的。
所以,張繡對張彥很熟悉。但他們又從未見過面,又覺得很陌生。在他的腦海中,想象過不止一次與張彥見面時的場面,而且許多次都是在戰場上,兩軍對壘之際,張繡鐵盔鐵甲,橫槍立馬,與張彥面對面,戰爭更是一觸即發。他從心裡都想挑戰張彥,可是卻從未實現過一次。
不僅如此,張繡甚至連楊修這樣的文人都不如,反而敗楊修逼的投降了。真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恥辱啊。
“參見燕王!”當張彥勒住馬匹,停在了衆人的面前時,衆人便不約而同,異口同聲的說道。
張彥擺擺手,道:“諸位不必多禮,我來晚了一步,讓諸位久等了。今日慶功宴上,只有兄弟,沒有什麼燕王,也沒有什麼大人,大家都一醉方休。我來晚了,等一會兒先自罰三杯。”
這一席話一出口,讓那些想一睹張彥尊容的人都感覺到倍加的親切。原來燕王不光不擺架子,還是那麼的平易近人和爽朗。
張繡更是覺得張彥與他所見到的任何一個有能力獨霸一方的人不太一樣,這個人,很隨和,很平易近人,也很和藹可親,總是給人一種莫名的親切感,讓你發自內心的,不由自主的想和他聚在一起,想爲他做些什麼事情。
或許,這就是個人的魅力所在吧。
張彥的目光快速的掃視過了在場的每一個人,除了一張生面孔外,其餘他都認識,而他也在心裡暗自揣測,這張生面孔,應該就是他想見的張繡。
張繡看着張彥,張彥看着張繡,四隻眼睛裡所發出的目光,在一瞬間交匯在了一起,但隨即又分開了,原因是張繡不敢直視張彥,這是不敬之罪,同時,心跳也越來越快了,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
張繡、張彥,雖然只有一字只差,但是卻是兩個不同的人。
“你就是張繡吧?”張彥看着張繡的眼睛,一直沒有移開,他看出了張繡臉上的一絲緊張,便首先發話問道。
“敗軍之將張繡,參見燕王殿下!”張繡立刻做出雙膝下跪之狀,朗聲說道。
張彥突然伸出了兩支強而有力的手,一把托住了張繡,只輕輕一提,便將張繡給提了起來,然後笑着說道:“我剛纔說過,今天這裡只有兄弟,沒有什麼燕王,你忘記我剛纔說的話了嗎?”
“末將沒忘,只是末將……”張繡忙道。
“我明白你是怎麼想的,但是你既然選擇了投降於我,而我也接受了你的投降,那麼就說明我們從此以後就是兄弟了。既然是兄弟,那麼兄弟之間,又有什麼好顧及的呢?”張彥道。
張繡聽後,內心裡是一陣感動,對於他這個降將來說,張彥竟然能夠待他如同兄弟一般,這換做是誰,都無法抑制住內心的情感。而恰恰,張繡就是一個性情中人,只張彥的這一席話,便已經讓他雙眼中浸滿了淚水,不停地在打着轉轉,幾欲落下,但又被他給強行控制住了,不想在這裡丟人。
張彥看見後,呵呵笑了笑,便伸出手,一把攔住了衆人,說道:“這裡天寒地凍的,我們還是進城暖和暖和吧,你們總不至於要把我凍死在這片雪地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