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雲淡,秋高氣爽,陽光仍然是那麼溫暖,真是個出行的好時節。
生活仍然是那麼嚴酷而溫暖地流淌着,讓愛它或者恨它的人不由自主地擁抱它。
樓下的法拉力和保時捷敞着逢,在早上的陽光下閃着玫瑰般的夢幻色彩。
四位身着黑西裝的健壯青年見青青等下來了,立即從兩輛黑色的奔馳車內下來。
他們摘下墨鏡,立定先對唐坤行了個注目禮,然後當先的那一位敬禮對青青和彎彎道:“大小姐,彎彎小姐,這幾天是我們負責你們的安全。從現在起,我是老A,我的同事是B、C、D。有事請立即招呼吩咐。”
青青仔細地看清了四人的相貌,微微一點頭,道:“辛苦你們了。”
蘇鄭茵美被青青拉着上了法拉力。彎彎則拉着白麗然上了保時捷。
發動了車子,彎彎扭頭對車旁的唐坤道:“阿坤哥哥,你……不想對彎彎說點什麼嗎?”
唐坤愣了一下,隨即笑哈哈地道:“香車配絕世美人,相得益彰,青春美好,驚豔風景。一路平安,玩得痛快。”
彎彎這才美眸放光,戴上墨鏡,一甩長髮換檔一腳油門,保時捷立即飄了出去。
青青翻了個白眼,道:“臭美的妖精,今天到是知道害羞了,沒讓傻哥哥抱抱。”
而蘇鄭茵美坐在駕駛位上,眼望着長髮飛揚飄逸的驚豔彎彎,更下決心留長髮。
“一定要唐二看看我長髮的樣子,不會比彎彎差。”她暗暗地較着勁,也立即驅車追趕保時捷去了。保鏢的車一前一後夾着兩輛跑車也立即開走了。
唐坤笑眯眯地看着四輛車子出了小區,這才收回目光,上了蘇鄭茵美的奧迪,也立即開走了。
他不能陪伴寵愛的妹妹,是因爲前幾天貞曉弄的豔照事件發生了變化。唐坤年紀不大,經歷的險惡事件不少,不乏鬥爭的手段和經驗。對於貞曉的豔照事件,他早有謀劃和準備。
他十分清楚,貞曉被這麼一搞,肯定成了驚弓之鳥,也必定會把事情告訴他的家人。貞家財大氣粗,對獨子貞曉更是寵
愛的不得了,爲了保護兒子,避免兒子招災惹禍攤上牢獄之災,就必定會採取補救措施。
財雄勢大強橫慣了的貞家在兒子吃了虧有危險時沒反應,那纔是咄咄怪事了。
貞家可以採取的手段無非是兩種。
一種是文明方式。
貞家派人出面聯繫唐坤,金錢開路,花錢免災,把顯卡買回去。只要唐坤不獅子大開口,不過分貪婪,那麼價錢好商量。一手錢一手顯卡,一筆結清,沒有後患,這樣你好我好,大家都好都省心。
一種是兇惡手段。
貞家在京城根深勢大,又強勢好面子,以其勢力對唐坤施以威脅強壓。若是唐坤識時務,那麼在他交出證據再受些懲罰後,貞家消除了兒子的隱患,挽回了面子,出了胸中的惡氣,也就放過了唐坤。
若是反之,唐坤是個既臭又硬的傢伙,不肯屈服不交出證據,那麼貞家會採取些非法手段,以狠狠報復唐坤。
現在的人命不值錢得很。僱個人卸掉仇家一條胳膊、砍掉仇家的手、挑斷仇家的手筋腳筋……這根本花不了幾個錢。只要當時作案人別留下明顯證據,仇家就是死了失蹤了,也沒人能奈何得了貞家。
就是萬一有了些牽扯,以貞家的實力和盤根錯節的人際關係網,他們也能把這事撇得一乾二淨。無非是打幾個電話花些錢打點的小事。
唐坤的國語說得不太好,但是,這不意味着他對這個龐大的國家不瞭解。
作爲旁觀者,又有強大的情報系統分析支持,他對天朝的事情看得比局內人更清。在唐坤看來,這個國家的一些權勢人物和他去過的一些小國的獨裁者沒什麼兩樣。濫用職權,財大欺人是常事。有時候草菅人命也算不得稀奇。
象貞曉這種敗類紈絝有很多。貞曉的種種惡跡是他的本性使然,但要說和貞家沒有太大關係,那是扯蛋。沒有貞家的縱容包庇,貞曉不可能如此囂張。由此可見,貞家人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決非是安分守己的普通商人。
那麼如此一分析,唐坤就知道,貞家會對他採取什麼樣的手段就顯而易見了。
這裡是華夏國,不到萬不得已,以往那種解決爭端的血腥的手段不能用。唐坤不得不費事地採取些另外的手段。
當時,唐坤留下了攝影機的顯卡,掌控了貞曉的罪證把柄。其目的就是在貞曉的家庭對他和白麗然施行報復時,能有力合法地進行反擊。現在,後續事件來了。
事實上,貞曉在脫身後立即就驅車跑回了家。
他的老媽對這個獨子是極其寵溺的。他老子太忙,沒時間管他的瑣事,貞曉在有事時總會在第一時間想到他老媽。從小到大,貞曉做過的所有壞事,幾乎都是他媽給他擺平的。
巧的是,這一天,他老子貞剛也在家。
豪富有情人二奶三奶不是什麼稀罕事。貞剛早有外室,並且是多個。原配早已成了擺設和象徵。之所以保持原配的地位,也只是因爲貞剛只有一個兒子,而原配是他兒子的母親。
反正貞曉的老媽雖然厲害,但管不了貞剛,也不敢管貞剛,貞剛也就沒有做絕。如此而已。
近來,貞曉的老媽正處在更年期,性情不穩,脾氣暴躁。
要是在以往的正常情況下,她儘管是原配,儘管二奶三奶們不把她這個原配放在眼裡,日常多有不敬之處,爲了貞家的臉面,她也會在背後咒罵幾句,但把不滿、怨氣和怒氣都悄悄忍下來,但現在不行了。她不點火還會無緣無故地發脾氣,再被點火,那立即就炸了。
想當年,她和貞剛一起打拼,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累,承受了太多驚嚇和風險,歷經十幾年總算創立了一番若大的家業。不想,功成之日,也成了她被棄之時。
喜新厭舊是人的劣根性。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人老珠黃不招老公待見也就罷了,反正應該享受到的物質財富,她也沒少什麼。但,她這個原配還要受那些毫無貢獻的小娼婦的氣。這就讓她難受了。
迫於老公的*威,她忍了數年。現在,她無法有效控制自己的脾氣行爲,兒子也大了,可以爲她這個媽媽做做依仗了,所以,她也就索性藉機發威,對那個最得寵最囂張最對她不敬的小娼婦動了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