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茵美一愣的時候,白麗然突然一俯身,迅速地在姐姐的小嘴上叭地狠狠親了一口,隨即就咯咯笑着,晃着馬尾辮,蹦蹦跳跳地走了。
出了門,她烏溜溜的眼珠轉動着,不知道又打的什麼主意。
蘇鄭茵美纖手下意識地摸摸嘴脣,“親嘴的滋味一般嘛。不知道和戴維親會是什麼感覺?”
半醒的腦子突然蹦出這麼一個荒唐而大膽的念頭,茵美把自己嚇了一跳。她晃了晃頭,翻了個身,平息了雜念,終於又沉沉睡去。
朦朧中有人在摸自己的高聳,茵美舒服地下意識地挺了挺胸,隨即,她就驚醒了。
伸手本能地要打卻停住了。迎眼的是一張很近的漂亮的臉,女人的,帶着促狹地笑意。
沒等蘇鄭茵美說話或進行下一步動作,惡作劇的馮情方一邊繼續隔着薄薄的睡衣,輕柔但肆意地摸着茵美的高聳,一邊嘿嘿笑道:“我們的超級小肉彈,這樣是不是很舒服啊?”
“呀……你這個變態,又來摸我,你作死啦!”
茵美尖叫一聲,一把打開情方那作怪的手。
吳辰辰聞聲跑過來問道:“做什麼呀,你們?大清早的,鬧鬼呀?嚇死我了。”
“辰辰,我們的共用小肉彈思春了,想男人了。問題嚴重了,她要背叛我們。”
馮情方呵呵笑着對吳辰辰解釋着。
“你還說?我和你拼了我。”蘇鄭茵美的睡意全消,惱羞成怒地跳下牀,張牙舞爪地就去抓情方。
但早有準備的馮情方呵呵着靈活一躲,就藏在了吳辰辰身後,嘴裡還繼續說:“辰辰,你不知道,剛纔呀,我摸小肉彈的……”
“馮情方,今天我要殺了你。”
蘇鄭茵美連名帶姓地寒聲說着,又去怒抓馮情方。
看到蘇鄭茵美真惱了,吳辰辰連忙抱住茵美,輕拍着她的後背,道:“好啦。情方是在開玩笑呢。茵美,你別真生氣,啊?”
“辰辰,情方她欺負我……嗚嗚……”
工作作風比男人還男人的鐵娘子蘇鄭茵美竟然,居然哭了。
馮情方愕然地看着哭得稀哩嘩啦的蘇鄭茵美,一時手足無措地呆立着。
她們相處的時間不短了,這情景是頭一次見到。
吳辰辰也驚詫了一下,但隨即一邊輕撫着安慰茵美,一邊道:“情方,你也真是的,開個玩笑也這麼過分。你忘了自己是姐姐呀。咱們的小肉肉還是個孩子吶。以後不許再這樣了。”“乖
,小蘇蘇不哭,有我罩着你沒事,啊?”
“噗嗤”馮情方忍不住又笑出了聲。
但吳辰辰卻嚴肅地衝她搖了搖頭。她知道,這一次蘇鄭是真傷心了。
這時,易秋也過來了。她見了這詭異的情景,詫異地問到:“我們的小肉肉怎麼哭了?情方,這是你乾的好事吧?”
“噗哧。”
馮情方和吳辰辰這一次都忍不住地笑了。
這一聲柔柔的滿含寵愛的小肉肉,從性子溫婉的易秋嘴裡說出來,那效果是截然不同的,超有朦朧曖昧的味道和暗示性。
藉機痛快淋漓地發泄了昨夜積攢的鬱悶和莫名許久的憂傷,哭夠了,蘇鄭茵美也不管她們的想法,鬆開吳辰辰,上了牀,扯上被子,閉眼又開始睡。
牀邊的三個女人愣了一下。
馮情方過去輕撫了一下茵美那有點烏青的眼,輕柔地道:“是我不好。小肉……那個……蘇鄭,你好好休息啊?中午,姐姐請你吃飯賠罪,啊?”
蘇鄭茵美閉着眼不理睬她。
馮情方輕嘆一聲,停了停又道:“茵美,你還不知道吧?辰辰下個月十八號就要結婚了。我們同屋的好姐妹要走一個了。”
聽了這話,茵美立即就睜開了眼睛。她起身對吳辰辰道:“恭喜你,辰辰。他是那個和我們同校的法官嗎?”
吳辰辰笑着點點頭,道:“就是他。茵美,到時候,你這個老闆可別忘了爲我們準備一個大大的紅包呀。”
馮情方忍不住不忿道:“這還沒成一家人吶,你就開始算計自己的好姐妹了,真是嫁了婆家忘了孃家。
一個小小的公務員,學歷僅是個本,相貌一般般,家是外地的,在京城沒有任何根基,買了個房子不大偏遠不說,還有一堆貸款等着你去還。
我們幾個姐妹中,不說咱們的小肉彈那麼魔,就是我們三個,哪個不是要纔有纔要貌有貌?
辰辰,真要嫁,你也應該挑個好的。你吃了這麼多苦,難道所流的血汗就是爲了這麼一個結局。我真爲你感到不值。”
吳辰辰笑了。
她淡淡地道:“情方,你說的這個問題,我以前也反覆考慮過,也不是沒有猶豫過。現在,我想明白了自己真正需要的東西是什麼。
......你們都知道,我的家景一般。爸爸媽媽都是普通工人,他們沒有風花雪月,每天活在繁瑣中,但是幾十年來,他們相濡以沫,淡然開心地生活着。
而我和
默默的結合比爸爸媽媽的狀況好了太多。爸爸媽媽對我說,不要想鉅富的生活,過真實的自己。
情方,你以前吃過富二代的虧,難道現在還在執迷?”
易秋贊同道:“辰辰,我支持你。你未婚夫雖然普通,但人實在勤勉。你們會幸福的。”
因爲被提到了自己過去的傷心事,馮情方的情緒不穩起來。她聽了易秋的話,不屑地道:“他實在?照我看,他就是個有色心沒實力沒色膽的小人物。
你們沒發現嗎?每當看到我們的小肉彈,他那眼總是鬼鬼祟祟地偷看個不停。這種人在他有幸發達後,一準會在外面偷嘴,對和自己患難與共的妻子卻不屑一顧。
辰辰,你可要慎重啊。”
吳辰辰輕嘆了一聲,道:“情方,咱們是同事同學,又是最要好的姐妹。我知道你是真心爲我好。
你總是認爲,嫁個有錢的,以後就是婚姻失敗了,至少還享受過,並得到物質補償。
嫁個有權的,至少在工作和社會地位上能有大發展。
可我想過踏實的生活。就是真有那麼一天愛情不在了,也是我甩了他,而不是他甩了我。這是我的決擇。”
易秋則道:“情方,你也不想想小肉肉的魔力。你是個女人,還常常忍不住吃她的豆腐。這天底下有哪個男人能經得起她的魅力誘惑?
小肉肉回國兩年了,還有不少的出色老外牽掛着她,不惜從萬里外來追求她,爲了她寧願放棄西方的花花世界。
小法官看了兩眼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我覺得,這是男人生理正常的現象。”
情方又是一撇嘴,道:“易秋,我還沒說你哪。你那位也強不到哪去。人長得好看是不假,但利慾薰心,薄情寡義,口甜舌滑,手段高明。這種有色有才,但極度缺錢權的男人,只會忠於幫他的富婆,你這個傻瓜早晚得吃虧。”
“你怎麼又說起我來了?情方,你這是對所有的男人都仇視挑剔的病態心理。要不得的。”易秋擔心地說到。
在這個過程中,蘇鄭茵美始終一言不發。
不是她不關心朋友,而是她從來沒有想過感情方面的問題,眼中只有工作中的男人,沒有生活中的男人。
不去分析這些男人在感情上的事,沒有經歷過愛情,閱歷不足,對愛情沒有什麼好見解,蘇鄭茵美提不出好建議。
再者,她自己現在也有些迷茫。早前定下的人生計劃被動搖了。愛情的塵封被揭開一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