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痞流氓的邏輯很簡單。該欺負人的時候你要不欺負,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三桌青年看着人模狗樣的,其實都是地痞流氓,打扮成公司白領人氏是爲了演戲,本就是受人所託而來,都知道這次自己是爲區委書記辦事,有了這樣的靠山頓時膽上生毛。
有錢賺,受警察保護可以肆無忌憚地逞兇鬥狠欺負敲詐人,他們哪裡會不興奮,哪裡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勉強憋了這麼久,現在機會終於來了,頓時人人奮勇個個當先。
一個青年飛身玩起了黃飛鴻的無影腳。腳面狠掃唐坤的臉側。這一手他用的極熟,曾經傷了不少他想教訓的人。
有的人被這一腳踢聾了耳朵。有的人被踢破了臉。更有的被直接踢暈了過去,得了腦震盪。
唐坤微微一撇嘴,一側身挑腿踢在對手的大腿上。
清晰的一聲骨折聲響起。青年慘叫一聲,身子在半空中後翻了一下後,正面衝地啪地一聲重重砸在大理石地板上,又是痛苦地一聲悶哼,半晌沒動彈。
在圍攻者反應過來前,唐坤拳腳交加,鬼魅般一眨眼的工夫就放倒了最靠前的六個青年。
倒地的人沒有一個能爬起來繼續逞兇。
或許是他們傷得重了嘛。這個大家可以理解,也不覺得算什麼。奇怪的是他們都活着,眼珠轉動卻都一動不動。
一羣小年輕對付一個人。看起來應該弱勢捱打的一方毛都沒少一根。人多勢衆上去羣毆的一方卻一敗塗地。
這詭異的一幕發生的太快了,唐坤的動作太模糊了。
大廳裡的客人們都愣住了,竟然沒有一人能立即作出反應。大多數人在瞬間凝滯,時間彷彿定格在了這一瞬間,就像是有人按動了照相機的快門。
這一刻,參戰的當事人不算,其他所有的客人都停止了動作。
喝酒的忘了把嘴邊的酒倒嘴裡。
打手機,說小話的忘了自己要說什麼,就那麼傻呆呆地半張着嘴。
騰主任和司機小趙的眼睛瞪得老大。
一向鎮定自若的蘇大省長一臉的詫異,心裡琢磨着:“這小子真能打,絕對是力與美的象徵。就是不知他的智商怎樣?有沒有造福社會的知識技能?”
這一開頭琢磨,蘇省長就越想越多了。
蘇啓明和鐵娘子鄭嫣然一個高官位顯,一個錢多名高,又生了個好女兒,這一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兒子了。
在蘇省長看來:找女婿,得是趙志海趙市長那樣的,優雅文靜有城府,能當大官,脾氣好,女兒不用受欺負。兒子卻是得淘氣一點,虎一點,能打一點,這樣的兒子走那也不會吃虧不是。
省長大人暗想:聰明膽大有手段又能打,有這麼個兒子,忙着爲他闖的禍擦屁股也美呀。自家那閨女實在是太聰明,太乖巧,太省心了,嘖,以前感覺自己有這麼個寶貝閨女是極美極幸福的事,今天見了這個怪物小子才領悟到,感情
孩子太完美太省心了並不是多麼愉快的事。我這是缺了一種維護兒女的那種快感吶。
他的這種想法也就是能人的一種良好心態了。擱一般人一般的家庭,怕是都盼着自個的孩子越省心越好。
佐騰雄二終於盼來了羣毆唐坤,原本正高興地暗暗爲那十幾個小年輕鼓勁呢,脖子抻老長不錯眼珠地盯着場上的打鬥,隨時準備着等唐大少一倒地,他就趁亂上去下陰手,不成想羣毆者轉眼成了被毆打者。
事實對他挺殘酷的。
雄二先生張着嘴巴,把一雙小眼睛瞪得溜圓,脖子仍然抻得老長,這動作再配上他那圓溜溜的腦袋活像個*。
張月娥和安倩手拉着手站在那裡,微張着粉紅的小嘴,有點石化了架式。
倒是那位金髮小姑娘詹妮弗早就瞭解點唐大少的詭異之能,最先反應過來眨了眨眼睛,在心裡暗哼:“沒想到這個壞傢伙的打架能力越來越強了。在巴黎那一次,他還遠沒有這麼快的身手。看來我這次想報仇不太可能了。”
再想想,小姑娘也就通了:轉眼三年過去了,這個壞傢伙長大了,力量更加強大,功夫也應該越來越純熟厲害。
在當年,這個壞傢伙就是這樣囂張跋扈桀驁不遜,現在,這個男人更加拽拽的酷酷的,身量也竄高了不少,比她的那些高大白人同胞都不低,而且身材的線條極其流暢健美。
眼盯着如山而立的唐坤,小姑娘一想到這些,心裡突然一陣地激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粉嫩的小臉竟然泛了點紅:看這傢伙的樣子,他顯然沒有認出我。他早已把我忘得一乾二淨了。
一念至此,怒氣和怨恨在小姑娘的胸中熊熊燃燒:“黃皮猴子,你敢這樣輕視我。遲早我要你好看……”
地上躺着的那幾位自家有苦自家知,明明難受得想喊想動,卻偏偏渾身麻軟沒有半點力量,只能擠眉弄眼哼哼。
金髮小姑娘不屑地掃了一眼地上的小年輕,高傲的小腦袋又仰了起來,看那樣子小下巴似乎能戳破天。
她出身尊貴,極其富有,平時接觸的都是達官豪富,除了傭人外就沒有下里巴人,又受家族的影響,對有色人種從來都抱着歧視的心態,把很多白人都視爲垃圾草芥,對黃種人更是不屑一顧了。
當初在巴黎時的衝突就是因爲她歧視唐坤是華夏人引起的。小姑娘吃了虧以後一時不能有效地制住唐坤,慢慢冷靜了,她只覺得唐坤勉強還算個人,其他的華夏人和那些有色人種都應該被劃入低等物種的行列。
小姑娘的保鏢梅森,雙眼死盯着唐坤,一對拳頭死死地捏着。早前,他被小姑娘小聲安排了事,本打算在唐坤拒絕道歉時出面挑釁,尋機出手痛打唐坤爲主人好好出口氣。誰想唐坤壓根就不理道歉的茬,他也就沒能出手。
現在他擺出這個樣子不是充滿了戰鬥的慾望,而是心裡充滿了深深的震驚和恐懼,後背都被冷汗佈滿了:“幸虧沒出手,否則現在躺在地上成死狗的人
就是我了。受傷吃虧丟面子不要緊,關鍵是不能丟主人的面子,否則這麼高薪的工作可就不保了,還得受到主人無理的懲罰。
小姑娘長得漂亮動人,一副高雅而人畜無害的樣子,那驕橫的心可是半點不軟,玩人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
衆人中最害怕的不是捱打的,而是那一桌吃到黑石頭卻沒上場參與羣毆的兩青年。
兩小夥中,瘦小些的那一個叫衛明德,牛高馬大的那一個叫行小波。兩人是老機械廠家屬大院一起長大的鐵哥們,也是澱安區這一片土生土長的無業遊民。
衛明德腦子好使,但打小就調皮搗蛋不務正業,學業無成又出身貧寒沒有門路,所以早早就混起了社會。
行小波的名字中有個小字,人卻長得高大壯實,有近一米九的個頭。他學習半點不靠譜,打架鬥毆卻很有天賦,從小打到大,越打越有經驗,越打越能打,在這一片的混混中也算有點名氣。
這年頭,混社會的光靠能打也是不行的。
衛明德雖然也是草根一族,無依無靠的,但頗有些小聰明,有眼力勁,嘴皮子靈巧利索,會來事,所以不能打卻比能打的混得好些,在這一片也算很吃得開。
行小波常常在闖禍中出了風頭,卻在事後屢屢吃暗虧,需要衛明德出面幫忙解脫麻煩,他又不愛動腦子,一來二去後也覺得自己不能獨擋一面,慢慢就服了衛明德,最後索性就跟着好友混在一起。
今天的衛明德落魄到幫助兩衛生官員栽贓陷害張月娥賺兩小錢的地步,說起來和唐坤大有關聯。
倒推到近兩個月以前,衛明德、行小波卓實小小風光了近兩年。因爲,衛明德跟着一位老大很偶然地混進了騰雲集團當打手,因爲有腦子能說會道會來事,慢慢地結識了集團中的幾個頭頭,從此就草蛇化草龍慢慢抖起來了。
最風光的時候,衛明德曾當過一陣騰雲集團下屬一家夜總會撐場面的老闆,喝過洋酒,上過小明星,得意一時。
唐坤剛結識蘇鄭茵美姐妹倆的那個早晨,幫助扎辮子的豐田霸道主圍牆小蘇鄭的一輛車中就有他。
這小子很機靈,一看唐坤那車技和作派就猜到唐坤不好惹,所以在豐田霸道主出車禍後立即停車去救人了。
結果,那輛找唐坤尋仇的別克車主遭遇車禍,成了植物人。那時,衛明德爲自己的機靈慶幸不已。
他見過唐坤,也瞭解點騰雲集團出事的內幕,不過他只記得唐坤的臉部大體的特徵,只認識戴墨鏡的唐坤。
騰雲集團倒閉後,主要成員被基本掃光。
衛明德受到牽連也被抓了起來,因爲他行事謹慎從來不碰毒品,沒什麼大惡,在花光了錢活動後又放了出來。
一朝回到解放前,衛明德、行小波有案底,無奈只得重新開始充當低級打手,在一家夜總會勉勉強強混碗飯吃。
感謝zwi35411先生的打賞。今天事多,只碼了一章,明補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