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有人曾通過試驗測算得知:掄動中的三節棍末端的瞬間擊打力可相當於數噸重的巨石的打擊力。
這些歹徒中不乏雙手染血有案底的亡命之徒。
作爲這些歹徒的頭,能管得住這些兇狠的社會慣匪。雄哥自然不是凡凡之輩。
他習過武,擅長用三節棍。他身體雄壯,膀闊力大。三節棍在他手中全力掄起來,擊打力可想而知。
被四個歹徒發狠狂追,陳飛不得不拼命奔跑。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他剛想鬆口氣,突然聽到身後風聲呼嘯,雖然估計有棍棒之類的兇器砸來,但是以他的身手和能力,要想在急奔中瞬間準確躲閃開打擊卻是不太可能。
就在陳飛心驚膽戰全身發力奔跑時,當得一聲響,砸向陳飛的三節棍被匆忙趕來的唐坤扔出的鋼管橫砸了一下。
掄圓了的三節棍豎砸的力量驚人,但是橫向的力量卻不夠大。
唐坤明白這個道理,又有這個眼力手段準確砸中三節棍的末節,讓它失去準頭。陳飛這才僥倖避免了腦袋開花。
在雄哥的怒吼聲中,唐坤趕到一個歹徒近前,啪地瞬間拿住舉鐵棍的手腕,另一手直拳砸得那傢伙捂胸倒地。
在雄哥果斷放棄追趕陳飛,舞三節棍*向唐坤時,小唐二已經徒手又放倒了兩個歹徒。
三節棍掛着風聲砸向唐坤。
唐坤詭異地一閃身,順勢把攻擊他的另一個歹徒拉到了他的身後。
頓時,三節棍狠狠地砸在那個倒黴又算有些僥倖的歹徒的肩膀上,把歹徒的肩膀砸了個粉碎性骨折。但歹徒的腦袋無事,命保住了。
打中自己人,雄哥一愣。
受傷的歹徒身子一歪。唐坤已經如風回手抓住了三節棍的末節,瞬間握緊發力拉扯。
猝不及防的雄哥料不到這世界上還有如此快捷的人。他沒能握住三節棍。三節棍眨眼到了小唐二的手裡。
速度。力量。這是唐坤被師傅反覆提醒和訓練的關鍵。他在劉魔王的數年魔鬼訓練中,不知吃了多少苦頭才成就了今天。
陳飛沒了歹徒的追趕。他瞥到唐坤已經趕到,所以慢慢停下來,彎腰大口的喘氣着,一會後才直腰走回來。
小唐二看看陳飛沒事,衝陳飛一笑道:“怎麼樣?今晚還算刺激?”
陳飛臉殘驚色,罵了聲髒話,指着開始退縮的惡首雄哥,對唐坤說:“這傢伙是真狠毒。他想要我們的命啊!”
把三節棍嫺熟地耍着幾
個花樣,唐坤嘖嘖嘴,說:“雞蛋粗的實心鋼三節棍。這傢伙出手就是奔奪命來的。”
他的話未說完,突然三節棍如蛇凌空,瞬間重重砸在雄哥的胸口。
雄哥正警惕地慢慢後退着,被這突然襲擊砸得胸口一甜,嗓子眼發腥。他心知:眼前這個傻大個這是不想放過他,也沒有輕敵。所以他驚恐萬狀捂胸返身想逃。
唐坤箭步上前把快落地的三節棍抄在手中。
“小心。”陳飛突然大聲驚呼提醒。
唐坤的頭微微一扭,閃眼看到兇險來源,同時高大強健的身子似乎怪異地扭曲了下,出手如電空手啪地捏住了一把飛來的匕首,隨即一瞅前方努力奔跑的雄哥,又眨眼把它甩了出去,竟然準確無誤地扎中雄哥的一條後大腿。
趁唐坤去拿三節棍分了心不留意提防,早就有心暗算的雄哥以剛纔暗握的匕首當飛刀偷襲唐坤後,本不管中不中,先逃走再說。
現在,他的一條大腿突然巨痛一軟,急奔的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身子一歪重重栽倒在地。
唐坤幾步上前,一腳踩在雄哥的一隻手上,腳下微微發力一碾。
雄哥慘叫着,似乎想反抗,但又無法輕易做到。
“說,是誰派你或者買通你帶領這麼多人來殺我?你們還有什麼計劃?”唐坤停止腳下的碾壓,冷冷地問。
雄哥悶聲哼着,竟然很硬氣的沒回答。
“充英雄?”唐坤嘀咕着,又一腳踩了一下插在雄哥大腿上的匕首。
匕首的刃部瞬間全部滑入雄哥的大腿。鮮血加速流出,眨眼間浸透了一大片雄哥的褲子。痛得雄哥慘叫連連。
“痛只是暫時的。你這把匕首設計的放血的功能不錯。相信你可以很快體驗到它放血的美妙速度。”
混社會這麼多年,經歷了不少腥風血雨。痛可以發狠逞強忍受着。血流乾了,那準得完玩。
所以,聽了唐坤冷漠而輕描淡寫的話,久經打鬥的雄哥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逞兇、逞英雄是匪首雄哥長久以來搶地盤,奪好處,混江湖,震小弟和對手養成的習慣。
今晚遇到的他以前從未經歷過的激戰和挫折讓此時的雄哥清醒地意識到:“我要對付的傻大個身手詭異非凡,更是個比我的兇狠半點不遜色的人物。這個人重傷了這麼多人,卻依然神色平淡如常,看到鮮血飛濺,聽到淒厲慘叫,他竟然眼睛都不多眨一下。這說明他久經血戰,心硬如鐵。在這個時候他暗示讓我流血死
掉,相信不只是威脅。”
明知作匪最後難有好下場,還是走上爲非作歹這條路,瀟灑快活地活好頭三十年,不管後三十年是坐牢還是死於非命,歹徒們有自己的個性因素,也都有各種各樣的歷史原因,自然並非天生不怕死想當惡人。
以結夥欺負人爲樂子,那是半大小子,不成氣候的低級小混混做的事。在這年頭,大匪都是爲謀財才行事。
歹徒們走上這條斷頭路,屢屢違法亂紀,逞兇鬥狠爲的也是賺取大把的金錢好處,能更好地享受花花世界。
象雄哥這樣的人有些頭腦,還常常幻想着,爭取能有一天金盆洗手,搞點正當行業,活好下半生,也在努力地弄錢。
別說在和平世界中,就是在亂世中,誰不怕死?生死存亡之際,強硬慣了的雄哥自然也心生寒意和恐懼。
感覺扎匕首的那條腿在迅速地麻木漸漸失去知覺,雄哥的心沉到了谷底。他遲疑道:“我說了你懇放過我?”
“老子又和你沒有舊怨,這之前根本不認識你是哪個廟的?今晚雖說經歷了些兇險,但是倒地慘叫的是你們。我們又沒吃虧。所以沒多少恨意。你若是老實說實話。放了你和你的兄弟有什麼大不了的?”唐坤說得很輕佻。
“是刁哥和根哥出錢讓我領人來的。”也許是知道自己的匕首放血快,怕流血死了,雄哥說得直接而簡單。
“刁哥和根哥?”唐坤淡淡道:“他們一個矮胖些,一個瘦高些,和野漁酒店張總不錯,是有名的地痞對吧?”
“對對”雄哥咬牙忍痛道:“你說的應該正是他們倆。刁哥叫刁富貴,外號刁扒皮。根哥叫張大根,外號催命根。他們倆以前是幫人開賭場走私的,現在是放高利貸的,手裡有不少敲詐掠奪和騙來的錢。”
聽了這個,唐坤的眼睛微微一眯,但臉上沒有露出任何變化。他淡淡地問:“你說的不錯。還有呢?”
“哦,另外有刁扒皮、催命根自己的幾個兄弟去攔截毆打B大的幾個學生了。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知道刁扒皮、催命根現在在哪裡嗎?”
“不知道。”雄哥回答得很乾脆:“哦,我知道他們尋樂的幾個窩點。今晚他們吃了虧,照他們的性子,安排好了報復計劃,肯定是去那套別墅玩女人泄火等候消息了。那套房子只有我和一個鐵桿兄弟知道位置。因爲放高利貸,時常有人因傾家蕩產*上絕路想找他們尋仇。爲了安全行樂,那是他們以別人的名字置辦的秘密藏身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