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二卻哼了聲立即接着以調侃的語調輕蔑地說:“依你們的論調,按照公安、國法規定,你們幾位要是真警察,對我們提要求時,應該先證明自己的執法身份和資格吧?不知在諸位眼中我這個藐視公安國法的人說得對不對?”
唐二不客氣地諷刺對方身爲執法人員自己藐視法律規定。受到當面挑釁諷刺,那幾位警官的臉立即更黑了起來。
那位要身份證的警官看了看那位一直沒吱聲的警官一眼,得到示意咬牙掏出警官證對唐坤一晃,上前一步陰冷地一笑,嘴上低低地說:“小子,你玩這一手挺過癮啊?看你也不象個四六不分的二百五,跟我們搞怪有好果子吃?”
他又義正詞嚴地挺胸大聲問:“現在你看了證件了,還有什麼要說的?沒了請配合我們執法,出示你的證件。”
而那兩位救兩老闆的警官卻上前幾步,緊BI唐坤冷冷說:“我懷疑你是混在首都的國際恐怖分子。你放老實點。”
唐坤眼一眯,臉色越來越沉。他不理睬那BI上來的兩警官,眼睛淡漠地掃視着,嘴上卻仍然懶洋洋地說:“要身份證的警官,我眼神不好。你剛纔晃的真是警官證?不會象電影裡演的那樣,流氓罪犯隨便拿個什麼假證唬人吧?”
“嗬?”那位要身份證的警官譏笑一聲,心說:“這黑小子還想檢查我證件的真假!真是稀奇!今天還真碰上不知怕的二百五了?也許這小子有什麼依仗,也許他太天真,以爲警察是公正正義的,是他可以合理耍弄的。”
他惱怒地剛想發威喝斥。這時,那位領導作派的中年警官終於發話了:“讓犯罪嫌疑人明確我們的執法身份,這是我們人民警察應該遵守的條例。小伍,你把證件給他看清楚了。”
領導發話了。要身份證的警官只得再次掏出證件出示給唐二,嘴上嚴厲也帶着重重嘲弄,說:“請你看清楚了。”
他還順手把證件翻了一下,似乎是爲了讓唐二看清楚裡面的內容,這才又陰森森地問:“這次看得夠清楚了?”
“嗯。警員伍小百,不是權威赫赫的警監伍小百。相片對得上。鋼印似乎不假。看樣子這證件應該是真的。”
唐坤眼力極銳利,在一瞬間就看清並記牢了那位警官的一些資料。他神情依然懶散隨便,一邊慢條斯理地認真看着證件,一邊還隨口點評着,但隨即掃了一眼那位羞惱冷笑的警官領導又說:“雖說警察素質有高有低在所難免。但這裡畢竟是首都,照理來說,假警察應該不敢在此地此時公然招搖。你們雖然行爲不象公正的警察,但看看證件,你們似乎應該是真警察。”
就在幾位警官的臉更黑了握拳頭想發
威時,唐坤哼了聲,不依不饒地又反過來道:“這世道複雜。啥事都有。我聽說現在造假證的水平極高。所造的假證比真的還象真的。我也不是什麼鑑定專家,不能百分之百確定證件的真假。”
唐二嘴裡嘀咕着,在伍小百警官發火掏銬子時,又說:“我身邊的林女士身份證在包間裡。我沒有身份證。”
緊BI的兩警官似乎等的就是這種情況。他們不約而同地伸手抓向唐坤,嘴上冷喝:“警察執法,反抗就是襲警。”
事情發展到現在,越來越朝唐二失望的方向發展。唐坤心中早已涌起一股抑制不住的怒氣。
來到京城學習,以前發生了些不愉快的事,他心大事多,京城的事又複雜,所以也沒當回事,更沒往心裡去。
今天,唐二真有些惱了。他是來和朋友們相聚,喝酒吃飯,花大銀子消費,交流加深感情的,不是來惹麻煩的。唐二就不明白了:“我想安安穩穩地過小日子,不想招誰惹誰,就想在這裡開開心心吃頓飯。這也是過分的要求?”
作爲亞飛的高層,唐二相識有好感的朋友,林麗質被調戲吃了虧。唐二心中不痛快,但也只是想維護一下。如果那位飯店經理不上來就偏向明顯,不以店大欺客,不對唐二和林麗質隱隱威脅。唐二教訓兩流氓一下也就算了。
現在警察來了。唐二原指望警察能公正地處理此事。他調侃了這些,不是有心挑戰警察的權威,更不是閒得蛋疼故意給自己找麻煩,無非是暗示幾位警官既然穿上了老虎皮,就別忘了自己的身份,要執法公正,要實事求是。
可惜,這一片是財大氣粗的老牌野漁飯店的實力範圍。周圍許多衙門人物都和這家飯店有些聯繫。另外,那兩位耍流氓的老闆在這一片也是有身份實力的,再有些別的內情。在講究關係的國度,唐二想要的公正自然難以發生。
壓抑的怒氣隨着酒勁上涌,唐二冷笑一聲,瞬間扭住兩警官的手腕,很輕易地把他們手臂扭到他們背後吊起來。
那兩警官本就有心對付唐二,被唐二調侃了一下怒火中燒早想下陰手,不想一出手卻是他們自己先遭了殃。
他們想反抗,想用警棍狠狠教訓唐二,可惜,他們剛一動,被吊的胳膊就傳來鑽心的疼痛,只得盼望同事出手。
伍小百被唐二的膽大凶猛嚇了一大跳。他本能地後退了一步,隨即摘取警棍警惕地注視着唐二,準備上前攻擊。
那位警官領導卻麻利地掏出手槍,指着唐二冷喝道:“襲警的罪名你是坐實了。放開我的同事,否則我有權開槍。”
“這位小領導,你不妨開槍試試打得是我,還是你的好同黨。
”
唐坤被槍一指頓時眼中兇光閃動,渾身流露出絲絲煞氣。他最恨別人以槍威脅他,所以說話的語氣中陰冷輕蔑。
警官領導當過兵,經歷過一些血腥事。此刻他明顯感覺到自己被一股殺機鎖定,震驚自己遇到了傳說的殺氣。
端着槍,看着兩位擋在唐二面前的同事,警官領導的手不禁有些顫抖。他覺得自己不是威脅者而是被威脅者。
察覺有事,來圍觀看熱鬧的食客越來越多。飯店經理萬沒料到事情會成這樣。看着眼前的對峙,他真傻了眼。
他只是個打工的高級仔,正常說所爲首先要保證無損飯店的利益,保住他自己高薪而難得的飯碗,再求幫助朋友對付唐二,他自己也出口惡氣。現在這麼一搞,唐二沒被帶走,事沒有迅速平息反而越來越大。他騎虎難下了。
慢慢恢復了行動能力的那兩位老闆嘔吐了一會兒,肚子不太脹了,頓時有了點精神來報仇。此刻,他們被保安恭敬地扶着,眼看着唐二被槍指着,嘴上不能吆喝什麼,眼裡卻流露着:“開槍呀,槍斃了這丫的。”
“住手。”
突然一聲女人的嚴厲喝止。圍觀的人羣一分,蘇鄭茵美打頭急步走了過來。後面是陳飛等在包間吃飯的人。
蘇鄭茵美往對峙雙方中間一站,迎着槍,雙手抱臂,沉靜而嚴肅地說:“警官先生,我是秋美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是你所槍指的兩位尊貴人士的代言。我以我的職業保證,這兩位絕不是什麼兇殘違法之徒。請你行事慎重放下槍。”
她說完了又扭身向林麗質點點頭以示安慰,隨即白了唐坤一眼,輕輕道:“唐二,別犯渾了。還不放了警官?”
此前唐二正琢磨着奪槍後好好教訓這幾個警官一通。蘇鄭茵美這一參與,他照顧茵美的面子,只得悻悻地放棄。
儘管心中的怒氣無法排泄,唐坤想把事情徹底鬧大了,但小蘇鄭英勇無畏地維護他,他不能不給小蘇鄭面子。
此時,易秋、白麗然等幾個女的早已圍着林麗質,一邊表示安慰,一邊問起了爭端的緣由。林麗質自然會趁機大聲說自己怎樣被流氓欺負、這家飯店領導怎樣偏幫那兩個流氓對付她和唐二,警察來了怎樣不問青紅皁白。
誰沒事去招惹警察呀?圍觀的人看看唐坤和林麗質,一個是高大憨厚的青年,一個是OL麗人,怎麼看也不象是什麼壞人。再加上有些人瞭解點這家飯店內情的,所以,大多數觀衆不仗義執言,卻也認定是警察有私不對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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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