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博見到此情景,馬上鬆開了花茶,奮力向着降落傘要掉落的地方跑去,雷鬼也將羅拉交到了她叔叔手裡,向着降落傘飄落的山下跑去了。
不用多想也能知道,跳傘的肯定是洪山西,在直升機上,他的級別最高,肯定是上機就戴上了降落傘包,而且,這傢伙人老成精,應變能力與他的年紀毫不相符,再說了,就算不是他,既然有人從直升機上飄了下來,也要去看看,以免漏掉。
降落傘被風一吹,向着遠處飄走了,而直升機卻直直地落下,砸到了山谷裡,只能得“轟”的一聲巨響,一團火光夾雜在濃濃的黑煙裡瞬間填滿了那一方的天空,而且火勢還在繼續着,已經將周圍的樹木給燒得發焦了。
凌天的眼尖,他一早就看到了,跳出機艙的那人一頭花白的頭髮,而另兩個保鏢的頭髮都是黑的,那這個逃生的人肯定是洪山西了。
跟琳卡對視一眼,兩人迅速向天臺入口跑去,他們兩個都迫切地希望能手刃洪山西,可速度再快,也比不上在廣場上出發的上官博和雷鬼。
這兩個人,就如同鑽進了叢林的黑豹一樣,一出了法神能量的城堡,上官博和雷鬼就衝着早已經看好的方向跑了過去,那個方向,正是降落傘飄去的方向,雖然看似離得很近,但因爲有密林的阻擋,兩人的行進速度並不快,特別是那些在地上生長的藤蔓,幾乎每走一步都要被絆一下,兩人都急得暗暗咬牙,可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在兩人心急如焚的時候,頭頂上一陣樹枝的嘩啦聲響起,擡頭一看,凌天正手腳並用地在樹梢上奔走着,靈活的就像是長臂猿那樣,雖然不至於說是如履平地,不過也差不多了,速度已經是上官博他們兩個的三倍,沒一會兒工夫,凌天整個人就鑽進了密林的樹冠當中,除了身體的重量墜得樹枝不時響起外,根本看不到他的人影了。
降落傘上掛着的確實是洪山西,在直升機上,他的年紀最大,級別也最高,不用別人吩咐,他自己就拿起一個降落傘包背了起來,當時凌天衝過來的時候,洪山西着實嚇了一跳,這要是讓凌天上了直升機,那機上的三個人,一個也甭想活了,特別是自己,可是親手安排殺掉楊晨光的,在國內的時候凌天就想報仇,不過沒成功,現在要是讓凌天上了飛機,那還不是任人刀俎嗎?
想到這裡,洪山西命令那個沒有駕駛直升機的保鏢開了槍,可惜,沒有打中,不過,在凌天摔落的那一刻,洪山西就知道,自己安全了。
可琳卡的那一槍卻成爲了直升機上三人的噩夢,一槍就打斷了螺旋槳的動力驅動,如果不是洪山西反應快,及時地爬出了直升機,並且將傘包打開的話,他現在也跟那兩個保鏢一樣,被摔到谷底,變成了叉燒肉了。
洪山西雖說掛着降落傘,可也沒撈着什麼好處,下面的樹林子太密,洪山西的降落傘掛在了樹梢上,擡頭看看城堡,差不多有幾公里遠了,洪山西松了口氣,覺得還有足夠的時間逃走,於是,洪山西開始解釦在身上的降落傘包帶子,只要把帶子解開,那就可以順着樹幹滑到地面,再想逃走就容易多了。
令洪山西沒有想到的是,剛解開第一個扣的時候,就看到遠處的樹冠部葉子亂動,而且還有噼噼叭叭的聲音,好像是有什麼東西靠近了。
突然,一個人整個躍上了樹冠,洪山西一看連魂都嚇飛掉了,他看清楚了,那個人就是凌天,離自己的距離也不過一公里遠了,洪山西顫抖着嘴脣自言自語道:“這小子怎麼來的這麼快,他還是人嘛?”
對於凌天來說,這樣的密林,豈不比衝宵峰上直上直下的崖壁要好得多,崖壁上除了幾根藤以外,也沒什麼可以藉以攀爬的東西了,那樣的峭壁他都能來去自如,上下一個來回也不過一刻鐘的工夫,現在這樣的密林,對於他來說,到處都是路,只要他想跑,就是猴子也未必能跑得過他,速度快是當然的了。
洪山西慌了,解釦子的手也哆嗦起來,可那幾個該死的扣子卻異常結實,這也怨他,當時系降落傘包的時候,生怕不結實,還特意讓保鏢幫忙,打了幾個死結,可沒想到,就是那幾個死結,才影響了洪山西的逃走。
終於又解開一個扣了,洪山西卻沒有放鬆,他知道背後的死結是無法解開的,於是,兩手一舉,想將上衣給脫下來,那樣就可以脫離這該死的降落傘包了,也就在這時,凌天已經趕到了他身邊,一把抓住了他舉起的雙手,順手扯過傘包的繩子,狠狠地纏了幾道,並將繩子掛到了高處的樹枝上。
“啊……”洪山西的手腕被傘包的繩子勒得生疼,不由得叫了出來。
凌天喘了口氣,找了個粗樹杈坐了下來,悠閒地看着洪山西,而洪山西就像是上吊的死人一樣掛在那裡,只是兩腿還不時地蹬一下,企圖解脫下來。
“別費勁兒了,就算你掉了下去,我也一樣能殺了你!”凌天的語氣冰冷,凍得洪山西一哆嗦。
求生的使得洪山西忘記了尊嚴,衝着凌天一個勁兒地示好:“凌天,你聽我說,楊晨光的死跟我沒關係,那都是劉吉海動的手,他殺了楊晨光以後纔跟我說的,我也後悔,並且罵了他,可一切都晚了,楊晨光跟我這麼多年,我怎麼會想殺他呢?你說對吧?”
凌天拔出赤虎刀,暗紅的刀光映在了洪山西的臉上,洪山西感覺一股徹骨的涼意劃過了自己的臉,立即慘叫起來:“凌天,別殺我,別殺我,楊晨光的死真的跟我沒關係,我也是法神能量的受害者,要不是大護法下了命令,我也不會想動楊晨光的,楊晨光跟了我多年,我怎麼捨得,都是大護法,他認爲楊晨光的勢力越來越大,害怕楊晨光會脫離法神能量,所以才下令除掉他,我只是在Z國的負責人,一切命令都是大護法下的!”
“那謝思雨呢,爲什麼要殺她?”凌天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哦,你說那個主持人啊,這個不能怨我,要怪都要怪楊寧,謝思雨是法神能量看上的人,而且楊晨光跟她單線聯繫好長時間了,要不是楊寧捷足先登,強姦了謝思雨的話,那法神能量說不定早將她轉到國外接受培訓,那時候可是風光無限啊,楊寧強姦了她,給她破了處,這樣的女人,法神能量是不要的,但是她卻跟楊晨光聯繫了好長時間,知道了法神能量的事情,所以,大護法下令要滅口的,這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只是負責傳達大護法的命令的。”
“那麼說,其他幾個死去的女人也都是因爲這個了?”凌天的眼睛中殺氣越來越濃了,他算明白了當初楊晨光爲什麼要殺謝思雨了,回想起謝思雨喝下那杯氰化鉀時,面帶微笑,衝着自己做出芭蕾舞的姿勢時,凌天就感覺心如刀絞。
“氰化鉀是誰給謝思雨的……”
“我是轉交給楊晨光,楊晨光再轉交給謝……”
洪山西的話還沒說完,凌天猛地站了起來,向着洪山西的方向走了過去,手裡的赤虎刀哆嗦得厲害,凌天的激動全都表現在了上面。
洪山西嚇得哭了起來,眼睛如同泉水一樣順着面頰不斷地往下滴着:“凌天,真的跟我沒關係,我只是個傳達命令的人,怨有頭債有主,你得去殺大護法,別殺我,我這麼大年紀,也活不了幾天了,別殺我……”
“大護法早就活不了啦!”樹下傳來了一聲喊叫。
洪山西低頭一看,竟然是琳卡和上官博雷鬼他們兩個。
說話的是琳卡,她也是滿臉的憤怒,顯然已經聽到了洪山西的話。
“大護法該死,你也不能活着!”琳卡咬着牙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凌天深吸了口氣,只是一揮手,鋒利的赤虎就割斷了繩子,洪山西驚呼一聲,身體快速向地面墜去。
十幾米的距離,洪山西很快摔到了地面,滿嘴的血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