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茶冷眼看着這一切,也跳上了車,拉着羅亭和劉薇也離開了。
羅亭和劉薇上車就問:“隊長,他們去追那個洋妞了,咱們不去嗎?”
花茶握着方向盤說道:“由他們去吧,興許,他們不但洋妞抓不到,還會吃點苦頭的!”
康寶的勢力並不大,但是手底下聽命的馬仔卻越來越多了,那是因爲劉吉海牽上了飄哥的線,而康寶是劉吉海手下僅剩不多的力量,所以,劉吉海就向飄哥要人,把一直勢力不強的康寶給武裝起來了,現在的天安市,跟小魚兒的新衆和對抗的除了花頭幫的飄哥以外,就是這個康寶了。
康寶的馬仔們開車技術不算太好,幾次尾隨着小魚兒的車隊都被甩開了,但他們卻眼線衆多,特別是劉吉海通過交警方面及時跟他們通氣,這使得康寶這幫人才能堪堪地追上小魚兒的車隊。
小魚兒其實早就發現了康寶的人馬在後面窮追不捨,幾次都想掉轉頭將他們收拾了,但是,在城區裡動手的話目標太大,而且這些人明擺着是劉吉海喊來的,一旦出了事,劉吉海會在很短的時間內調遣許多警察前來,那時候就不好收場了,畢竟自己這幫人的目標太過於明顯,特別是車隊中還夾雜着一輛豔紅色的沃爾沃。
在跟麻七通電話商量後,小魚兒決定,讓車隊往天安市西郊開去,那裡的外環有一段還未完工的公路,是沒有監控設備的。
主意以定,小魚兒故意減慢了車速,跟沃爾沃並駕齊驅。
“嗨姐們兒,你不是想比賽嗎,跟我走,找個沒警察的地方!”小魚兒放下玻璃大聲地衝琳卡喊道。
琳卡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又衝小魚兒作出OK的手勢。
小魚兒一馬當先,開着車狂奔不止,後面的混混們也都轟着油門,緊追不捨,不時在路上還穿起了花,引得路上的車輛都遠遠停下,生怕被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們給刮壞了車。
琳卡看着小魚兒的車開遠了,拿出手機來撥通了上官博的電話,語氣還是那麼嫵媚,甚至多了一點撒嬌的味道:“你爲什麼不親自來,難道我不值得你來一趟嗎?”
上官博不耐煩地回道:“別明知故問了,就算小魚兒不到場,你自己也能解圍的!”
琳卡一聽上官博不吃這一套,板起了臉:“鐵五的兒子是不錯,不過還是年輕了點,他現在已經惹上了麻煩,你就不擔心嗎?”
“擔心?哈哈哈哈,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新衆和早晚是他的,如果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那他也不用當老大了,他是鐵五的兒子,老子英雄兒好漢,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琳卡氣憤地掛斷了電話,嘴裡罵着上官博。
車隊已經開進了那段還未完工的公路,說是未完工,其實路面已經竣工了,只不過路邊的設施還沒有完全安裝好,路燈的金屬桿子,大塊的大理石擺放在路兩邊,還有成隊的穿着橙紅色警示服的工人拿着各色的工具忙碌着。
小魚兒車隊的到來打破了這裡的平靜,工人們揮舞着手中的工具阻攔着,卻沒人聽他們的勸阻,一點剎車的跡象都沒有就衝了進去。
工人們把工頭叫了過來,工頭看了眼車隊的後屁股,興災樂禍地說道:“一幫小痞子,由他們去吧,但願他們出點什麼事,我們也算是爲民除害了,哈哈哈……”
笑聲未落,又一隊車開了過來,這一車隊停下車來,最前面的車上下來一人,正是康寶,雖然也是一臉惡相,但言語卻客氣得很:“師傅,見沒見一隊車子開過去,車上畫得亂七八糟的?”
工頭走了過來,一看康寶一臉的兇相,就知道不好惹,於是將實情告訴了他。
康寶說了聲“謝謝”返身就回到車了,一隊人馬加速向前面追去。
琳卡給上官博打了電話,上官博讓小魚兒帶人去並不是不想管這事,而是他覺得劉吉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於是,上官博帶着另外一批馬仔趕到了花頭幫的據點,他覺得,飄哥肯定不會放過這個能打擊小魚兒的機會。
果然,不一會兒工夫,花頭幫的據點門前就聚滿了各色混混們,一個個手持鐵棍砍刀等兇器,嘴裡叼着煙,都圍聚在各自的車旁。
飄哥不一會兒就下來了,對着各路人馬抱了抱拳道:“各位兄弟,今天我接到消息,小魚兒爲了一個洋妞出動了二十多人,這是個好機會,咱花頭幫一直被新衆和壓着一頭,今天,我就要把小魚兒給打殘了,把新衆和搶走的場子給奪回來,凡是賣命的,一律五千塊花紅,受傷的醫藥費全包,帶給一萬安家費,如果有誰能把小魚兒給砍了,獎五萬,只要各位兄弟拼命,他新衆和早晚是我們花頭幫的!”
飄哥的發言並不算高明,但眼前這班人都是被新衆和那邊奪了場子的人,他們對於新衆和,對於小魚兒都有着強烈的厭惡,狠不得吃其肉喝其血,現在有這樣的機會,小魚兒二十多人,自己這邊放眼看去差不多上百人了,就算小魚兒有麻七罩着,他也是凡胎,就不信能抗得住刀砍棍砸。
飄哥率先上車,帶頭離去,其他人也都叫囂着上車就走,這一隊人馬,氣勢洶洶地向西郊開去。
康寶一路上不斷跟飄哥聯繫,他帶的人也不少,可他明白,小魚兒這幫人中還有一個麻七,要是開打起來,自己未必能佔到便宜,再說了,飄哥已經明說了,要把小魚兒留給他,這樣邀功的機會,康寶可不想破壞掉,他還靠着飄哥能多給自己幾個場子罩呢。
小魚兒的車隊很快就開到了公路的盡頭,所有的車子都調轉車頭,豔紅色的沃爾沃和小魚兒改裝過的高爾夫停在了一條剛被馬仔們劃過的白線後面。
從表面上看小魚兒吃虧了,一輛小小的高爾夫怎麼是沃爾沃的對手,其實,小魚兒的高爾夫可不是那種民用版的,而是出廠就被業界稱爲“小鋼炮”的動力版,只是處殼一樣,其實從發動機到變速箱,都是按照賽車的標準出廠的,再加上小魚兒開去讓一幫飈車發燒友給改裝了操作系統,現在這輛高爾夫,已經遠超幾十萬的豪車了,面前這輛沃爾沃,他還真不放到眼裡。
上官博那邊來電話了,他提醒小魚兒,花頭幫已經全體出動了,讓他自己小心,上官博帶領的人馬隨後就到。
小魚兒嘴角翹了起來,一直想把花頭幫給擺平,今天這個機會不錯,說不定,花頭幫今天就能被要得歸順了新衆和。
麻七叼着煙,手裡拿着一塊路邊的磚頭,胳膊平舉着站到了兩車前方。
看看兩位準備完畢的駕駛員,將磚頭向兩人亮了亮,也不說話,把磚頭高高舉起,兩輛車同時發出了劇烈的轟鳴聲。
麻七手微微鬆開,任憑那塊磚頭自由落地,當磚頭落到地面的那一刻,兩輛車並駕齊驅,同時越過了白線,風馳電聘地竄了出去,拖起一道嗆人的塵霧,不一會兒工夫就消失在遠處。
麻七拍拍手上的土,叮囑其他人都等在這裡,按事先說好的規矩,兩輛車開到前方一個環形島的時候還要再返回來,誰先返回白線以內誰就算贏。
麻七跳上自己那輛大衆CC,慢悠悠地跟着兩車留下的輪胎印開了過去,其實,他是不放心小魚兒,既然已經知道花頭幫都全體出動了,小魚兒單檢匹馬地碰上了,必將是一場惡戰。
麻七邊開着車,邊從副駕駛座下面拖出一把五連發獵槍,單手往裡裝着子彈,填滿子彈後又從儲物格里抽出一把匕首插到腰間,做完這一切,長出了一口氣,加速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