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秦圖才知道當年在藍蓉重傷之後逃離離天城的路上,卻遇到羅家暗中痛下殺手,生命危在旦夕之時,藍蝶帶着他手下梅蘭菊竹四大高手出現,擊退了強敵,藍蓉二人才得以逃出昇天。
不多時,秦圖三人便與藍蝶出了山莊,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駛來,在藍蝶身旁停下,一個白麪小廝跳下來,對這藍蝶微微躬身,態度恭敬:“主人,一切無恙,請上車。”
秦圖目光在白麪小廝身上停留很久,從其身上嗅到一股梅花的香味,他暗中猜測,此人難道是梅蘭菊竹中的一位?
藍蝶和秦圖同坐在華蓋馬車內,熊戰和藍江卻是騎着高頭大馬,緩緩地朝着離天城的皇宮方向走去。
穿行了一條條街道,兩旁的建築高大宏觀起來。皇宮四周,居住的都是文武百官,府邸自然不是一般的貴族可比的。
然而,就在這時,一對巡邏兵迎面而來,爲首騎着駿馬的頭目厲喝一聲:“什麼人?敢在宵禁之時,在街道上四處遊走。違反朝廷法紀,來人,給我拿下,打入離天府大牢。”
最近,因爲對大禹國的戰事,朝廷下達了宵禁令。子時宵禁,令行禁止。
白麪小廝面無神色地冷喝一聲:“哼,瞎了你們的狗眼,我家主人的鑾駕,也是你們敢阻攔的。”話語間,白麪小廝從腰間拿出一枚金色令箭,其上雕刻有一尊氣質尊崇的展翅鳳凰,燈光之下顯現出一絲金光。
那騎着駿馬的頭目看清金色令箭代表的意義,嚇得渾身一激靈,從馬上滾落下來,跪伏在地,請罪道:“小的瞎了狗眼,不知大人出行,多有得罪,還請大人恕罪。”
“還不趕緊讓開道路,恭送大人。”
白麪小廝收起金色令箭,駕馭着華蓋馬車緩緩前行。秦圖卻是皺起眉頭,目光投向藍蝶,思索着後者的身份?藍蝶似乎洞察到秦圖的疑惑,輕笑一聲,說道:“圖兒,你是不是在猜測蝶姨的身份?”
“呵呵,什麼事都瞞不過蝶姨。”秦圖摸了摸鼻子,被人說穿心事,總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笑了兩聲,說道。
“蝶姨的身份暫時不便告訴你,日後你自然會知道。”藍蝶鳳目中流露出一絲笑意,卻沒有表明身份。
不多久,華蓋馬車來到一座大氣恢弘的別院內,距皇宮不遠,門戶高大,掛着一塊金匾,其上有三個金漆大字,龍蛇起舞,透着一絲飄逸。
紫雲閣。
華蓋馬車停下,白麪小廝掀開簾幕,藍蝶從中走出,守門的護衛見到藍蝶出現,連忙迎過來,躬身行禮:“見過……”卻被藍蝶一揚手製止,話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這三位乃是紫雲閣的貴賓,日後便居住其中,不可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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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護衛連行禮。
藍蝶將秦圖安頓好之後,便離開了紫雲閣。
秦圖心頭雖然疑惑藍蝶的身份,卻識趣地沒有去問藍江。既然蝶姨不便暴露身份,其中自然有深意。紫雲閣比一般的王侯府邸只強不弱,佔地遼闊,假山流水,亭閣林立,處處透着一種皇者氣息。
秦圖卻對這沒什麼概念,相比之下,他更願意待在母親小時候成長的莊園,那裡有一種分外親切的氣息。不過,藍蝶的一番好意,他也不願意推掉,更何況這是爲他好。既然藍蝶知道那處莊園的存在,自然瞞不過藍山的耳目。若知道莊園內最近有人出入,他自然會聯想到一些東西。
在紫雲閣,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瓊漿玉液,過的是神仙一般的生活。不過,秦圖卻沒有淪陷其中,每日除了吃飯外,便待在房中閉關修煉。這三個月的傳承,讓他實力如同坐火箭般狂升,一時間他還有一些不適應,只能慢慢地消化演練,才能更好地適應這一身可怕的力量。
經過天焰玉佩的傳承,秦圖的烈火金身更加凝練堅韌,卻始終不能突破眼下的這個境界,這讓秦圖覺得有些可惜。巫神金身卻沒有讓他失望,更進一步,達到一個新的高度。萬流劍訣更加凝練,收發由心,應運自如,威力提升一倍不止……秦圖花了三日的光陰,對自身的功法梳理了一遍,全部領悟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以他現在的狀態,就算是遇到真尊級別的強者,他也有信心一戰。
這一日,天空又飄起了雪花,寒風凜冽,如刀子般刮在行人的臉龐上,帶來一絲寒意。中午之時,地上已經鋪滿厚厚的一層,銀裝束裹,踏雪無痕,爲大地披上一層神秘的外衣。
紫雲閣卻迎來了三位不速之客。
“三哥,聽說紫雲閣的梅園盛開,景象空前,極爲動人,煞是美麗。人家要去看嘛。”一個清脆如同黃鶯蹄叫的聲音停在了紫雲閣的門前,響徹而起。
“三阿哥,這紫雲閣的梅園,確實是離天一景,白雪茵茵,唯有梅花盛開,實在是難得一見的景色。既然七公主要看,紫雲閣又不是別的地方,去遊覽一番也未嘗不可。”三人中,一個身披黑色貂皮大氅的年輕人,面如冠玉,偉岸飄逸,眉心處有一道金色徽記,笑着說道。
“謝謝羅通哥哥。”七公主甜甜一笑,聲音甜美。
三阿哥身穿一襲貂皮錦袍,面容白皙,眉宇間透着一股王者之氣,聽二人說話,目光看了看紫雲閣,皺起了眉頭,很快便舒展開來,微微一笑:“既然七妹和羅兄都這樣說,我的好奇心也沒勾了起來。那就去紫雲閣遊覽一番吧。”三阿哥爽朗一笑,輕夾馬腹,來到紫雲閣門前,從馬上一躍而下,走上臺階,放下帽子,抖了抖身上的雪花。
“紫雲閣重地,外人不得入內。”守門的護衛見到三人穿着高貴,一看便知道不是尋常人。可職責所在,走上前來,大聲喝道。
“瞎了你們的狗眼,三阿哥和七公主降臨,還不迎接。”羅通見到這兩名侍衛居然敢阻攔三阿哥,上前一步,臉色一沉,冷喝道。
“羅兄,不知者不罪。況且,他們也是職責所在。”三阿哥卻不以爲然的笑了笑,從懷中取出一塊腰牌。待二人醒悟過來之後,連忙下跪請罪:“見過三阿哥,七公主。”
“快把門打開,三阿哥和七公主要遊覽紫雲閣。”羅通目光中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寒意,對着二人厲喝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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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二人一聽羅通之言,臉上涌現一抹爲難之色,結巴起來。
“三阿哥和七公主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貴?你二廝卻在這支支吾吾,成何體統?”羅通冷喝。
“啓稟三阿哥,七公主,紫雲閣正在接待尊貴的賓客,恐怕現在不便進入?”兩名侍衛哆嗦着聲音道。
“哼。什麼貴客?難道比三阿哥和七公主的身份還要尊貴麼?滾開,否則我就殺了你們。”羅通臉色一怒,英俊的面龐上顯現出猙獰之色,大手一揮,青光激射,將二廝震飛,重重地撞在門庭上,紫雲閣大門被撞開。是時,傳來一陣腳步聲,從紫雲閣中涌出一對身穿戰甲的兵士,手執長矛,將羅通三人圍了起來。
三阿哥見到羅通的舉動,只是皺了皺眉,卻並未阻止。見到兵士涌出來,將其團團包圍,臉色掠過一抹怒色,腰牌高舉,低喝一聲:“本王在此,誰敢放肆?”
“見過襄陽王。”
兵士見到來人身份尊貴,也不敢阻攔,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三人入內。
“紫雲閣乃是宮中的那位未登鳳位之前,皇上所賜,居然用來招待‘貴賓’。呵呵,我到想看看,這所謂的貴賓,究竟是何方人物?”羅通若有深意地道。
“哼,我也想看看,究竟是何許人也?居然比三哥的派頭還大。三哥前來,不但不出來接駕,還妄想將咱趕出門外,真是豈有此理。”七公主對羅通崇拜地五體投地,見到他這麼說,也對這所謂的“貴客”也產生了一絲不滿。
三阿哥低笑了一聲,他知道他的這個七妹,對羅通這小子情有獨鍾,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既然來此,也有必要拜訪一下。免得失了禮數。”
三人一路來穿行,來到前廳之中。是時,前廳之內擺滿炭爐,藍江和熊戰二人正在擺上棋局,正廝殺的起勁兒,卻聽到腳步聲。熊戰自從學會這千變萬化的象棋之後,便熱衷其中。正好有藍江這個老師,二人幾日除了吃飯,精力全部投在這象棋之上。熊戰粗枝大葉,只知道一味的殺戮,如何能是藍江這個老狐狸的對手?這不,被藍江殺的丟盔棄甲,心中正憋了一口氣,卻聽到腳步聲打擾,不由地低喝一聲:“沒看到大爺正在下棋麼?還不快點滾出去。”
“你這莽夫大漢,不知禮儀?居然敢讓我們滾出去,真是大膽,豈有此理?”七公主見到熊戰不耐煩地擺手厲喝,心中憤懣,上前一步,掐着纖腰,冷喝道。
“嗯?”熊戰眉頭一皺,目光轉了過來,見到七公主這粉雕玉琢的可人模樣,這廝向來對女人沒什麼概念,正值不耐煩,皺起眉頭擺了擺手,喝道:“哪來的小丫頭片子,再不走,別怪大爺不客氣。”
藍江轉過頭看到來人,觀其打扮,臉色凝重下來,他自然知道藍蝶的身份,能夠來到這紫雲閣的人,絕對不簡單,起身對着三人恭敬一禮:“三位,我這朋友是個山野粗人,不會說話。若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哼,見諒?”羅通冷笑一聲,顯現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