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已經到了小乖要離開的日子。
安然給小乖收拾了行禮,其實也沒什麼可拿的,就是幾件換洗的衣服,該有的東西,S市那邊都有,沒有的,也可以現買。
小乖最主要的行禮就是她的微型電腦,還有那個筆記本了,這兩個是必須要帶的。
微型電腦背在她的牛仔小揹包裡,筆記本裝在了行李箱中。
葉連成和蘇凌墨一起來別墅接她安小乖。
這次出行比較高調,葉連成是直接開着飛機來的,蘇凌墨也要跟着一起去。
當然了,蘇凌墨在S市不會待很久,他是爲了小乖纔去的。
至於總部這裡,有沈晨這個暫時挑大樑的在,他走的相當鬆心。
再說還有韓攝在,他現在可是一身輕鬆,該去管管事了。
和安然韓少打聲招呼,蘇凌墨和葉連成把小乖的行禮都搬上了飛機。
小乖站在飛機前,俏麗的給他們兩個擺手說道:“爹地媽咪,小乖要走啦,從今天開始,你們可以安心的過二人世界啦!”
“臭丫頭。”安然輕笑一聲,走到她身邊,蹲下身子,抱抱她,“媽咪會想你的。”
安小乖:“那是必須的!”
“楚月媽咪,還有外公外婆不知道我離開的消息,等我去了S市,再給他們打電話好了。”
“嗯。照顧好自己的。”
韓攝給葉連成交代了幾句,過來抱起安小乖,在女兒粉嫩的臉上親了一口,“小乖,你不是溫室裡的花朵,不柔弱,不嬌貴,你是我韓攝的女兒,註定不會平凡,去做你該做的事吧,一切有我呢。”
小乖摟着韓攝的脖子,認真的說:“爹地,照顧好媽咪,不許再讓媽咪受傷了!”
“這是肯定的!”韓攝自信又霸氣的回答,“誰敢動我的老婆,我讓他祖宗都後悔。”
小乖看一眼安然,趴在韓攝的耳邊小聲說:“爹地啊,我知道你已經忍了好久了,不過媽咪身體就是好了,也是很虛弱的,承受不住你太熱情,一定要有度,知道嗎?”
韓攝的眼眸沉了沉,磨磨牙,咬牙切齒的說:“小丫頭,這是你該管的事情嗎?”
這種事,還用的着她這個做女兒的來提醒他嗎?
她這是有多不相信他?還是覺得他有多禽、獸?
寶貝,你只有七歲啊,不要這麼早熟好不好!!!
韓少內心的壓力好大——
小乖笑嘻嘻的在韓攝的臉上啃了一口,“好啦,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媽咪的身體剛好,體諒她些。”
她踢踢韓攝的胳膊,讓他把她放下來,歡快的跑到蘇凌墨身邊,對着他們擺擺手,“爹地媽咪,一個月以後再見啦!”
蘇凌墨和葉連成和他們說了聲再見,三人上了飛機,安然和韓攝後退些,看着飛機直接起飛,衝向天空。
安然心裡有些悵然,女兒就這麼飛走了,她一時還有點無法接受。
以前,都是她離開,而現在,換成是女兒離開了。
換做以前,她並沒有這麼大的反應,只是這段時間過的太過溫馨,她現在反而有些不能接受了。
韓少在一旁摟着她的肩膀,“捨不得?”
安然順勢的靠在他的肩頭,星眸半閉,聲音有些沉悶:“有點...”
韓少安慰她:“暫時的而已,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回來的。”
“回來之後,過不了多久她就要去死亡海了...”
“這是她要走的路。”韓攝扳過安然的身體,與她對視,“她已經長大了,不能一直依靠父母的庇護,我們應該放手,讓她自己自由去闖蕩。”
安然微微一笑,“這些我都知道,我不會去束縛她的成長的,只是一時有些感慨而已。”
看着他如釋重負般的鬆了一口氣,她在他的腦門上拍了一下,“你個笨蛋,我是那麼脆弱的人嗎?你也太小看我的接受能力了吧。”
她從未想過要阻止女兒做任何事,以前是,以後也是。
女兒就是那天上的風箏,她就是綁着風箏的這根線,她不會束縛着不讓她飛遠,而是鬆開線,讓她自由自在的去翱翔,不管她飛多遠,手中的這根線讓她們母女相連,只要線不斷,女兒永遠都不會離開她。
而她,永遠都是女兒的支撐,不論什麼時候...
“好,是我小看你了,你這麼堅強,纔不需要別人的安慰是不是?”
“韓少,今天才發現,你挺...可愛的!”
安然說完笑着跑開,韓攝幾步追上,摟着她的纖腰,********緊抱在懷,“然然,我不介意你說我帥,說我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不過這個可愛用來形容我,不合適吧!!!”
“哪裡不合適了?我覺得剛剛好。”
安然嘴角噙着笑,雙手掛在韓攝的脖子上,主動地踮起腳,送上香吻,眼中溫柔的幾乎要溢出水來。
韓少溫柔的迴應,動作不激烈,卻用情至深。
輕柔的動作,小心翼翼的,好像她是他掌心的珍寶,用力大一點,就會碰碎。
柔情繾綣,溫柔纏綿,清晨的霞光在兩人身上鍍上一層柔和的光。地面,相擁的兩個影子幾乎融爲一體,不分彼此。
真的好想,就這樣一直的...吻下去...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了五六天,安然第四次來醫院換藥。
之前的三次都是韓少陪她一起來,今天韓氏有一個要緊的會議要開,他必須到場。
韓少說讓安然等他回來,再帶她一起去醫院,安然說她沒呢麼嬌弱,她的身體有差不多全好了,自己去就行。
韓少拗不過她,只好不住的叮囑她要小心,在安然的催促下才出門去公司。
溫言檢查完傷口,把藥換好後,溫潤的笑道:“這是最後一次換藥了,傷口已經痊癒,完全好了。”
傷口痊癒的速度比他的預料中還早了三天,安然的體質,果然好的出奇。
她正年輕,恢復力正處於巔峰,再加上他配置的特效藥,這樣重的傷,只用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就痊癒了。
安然再來之前已經有過預感,她自己的身體變化自然是她自己最清楚。
她真心的對溫言說道:“謝謝。”
溫言挑挑眉,“安然,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和我客氣?”
“沒有客氣,我是真心感謝你的。”安然微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說聲謝謝都言輕,只是我找不到更能表達我的意思的話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