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彌西亞是聽徵十郎說了什麼,對嗎?”宮崎耀司沉默一下,露出一個溫和而無奈的笑容,他避重就輕,語調輕巧,“其實黑龍也很有意思不是嗎?”
“……耀司哥,我們都很擔心你。”對於宮崎耀司明顯拒絕不希望追究的態度,彌西亞嘆了口氣,誰都有不願別人觸碰的地方,彌西亞也是,所以她並不想要逼迫宮崎耀司,就算是追根究底她和宮崎耀司的關係還是差了一層,“帝國總裁比雙龍會黑龍要安全很多,不是嗎?”
宮崎耀司靜靜的喝着茶,氤氳的霧氣遮掩着他彷彿無動於衷的目光。
“而且……黑道中人大多鬥狠逞勇,耀司哥,你少了一種感覺。”
哪怕第一殺手再優雅紳士,骨子裡的嗜血危險不曾減少,瑪蒙貪生怕死愛財如命,依舊近乎享受的遊走在生死邊緣,就算是那個本性純良的彭格列十代目,也繼承他祖先的意志,用絕對的力量貫徹自己的信念。
可是宮崎耀司,是一個商人,烙印在骨子裡的,是商人的天性,優雅,心計,謀算,偏生沒有血性——若是兩個勢力交鋒,對方投誠,宮崎耀司會爲了弟兄們謀福利,卻不一定知道他們想要的是首領帶着他們繼續衝,衝到趕盡殺絕。當然並不是說宮崎耀司做錯了,而是無法完全融入一個黑道首領的身份,他或許理解,但是卻做不到。
這只是彌西亞作爲半個過來人的判斷,宮崎耀司是否有隱藏,又或者他會在某一次突然覺悟,這些彌西亞都不知道。
“商場上又何嘗不是殺人不見血?白龍?黑龍?又有什麼區別?”那看似沉穩的語調掠過微不可察的顫抖,黑髮男子漆黑的瞳孔深邃冰冷,“母親她……又何嘗不是作爲白龍夫人死在黑道手段中。”
彌西亞眼中掠過一絲沉痛,可是更多的卻是嘲諷與憤怒,她怒極反笑:“你……真是這麼想的?既然你覺得沒有區別,那又爲什麼不好好的做你的白龍,而要當黑龍!”宮崎耀司根本是刻意忽略她真正的心情,黑龍白龍?什麼區別?區別大了!會死的,宮崎耀司怎麼能這麼輕描淡寫!
宮崎耀司沉默不語。
“那伊藤忍呢?”彌西亞又問。
“忍他會是白龍。”宮崎耀司認真的說道。
“他爲什麼不是黑龍?”
“因爲我要成爲黑龍。”
真是夠了!她的好心宮崎耀司根本拒絕領會,避重就輕權當耳邊風,她多說又有什麼用呢?宮崎耀司根本就是在維護伊藤忍!明明最能看清楚的人是宮崎耀司,爲什麼……
宮崎耀司究竟是爲了雙龍會,還是伊藤忍?
又或者……真的爲了他自己?
赤司徵十郎說宮崎耀司曾說過‘忍不喜歡當黑龍’,‘忍是我唯一認可的搭檔’,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如今看來倒不無可能[綜神話]龍寵。
彌西亞不知道宮崎耀司究竟是怎麼想的,她的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重新笑意吟吟的爲自己斟茶,優雅啜飲:“蘭姨死前都惦念着表哥你的安全,表哥覺得黑龍白龍沒有區別,我也不敢有意見,只希望表哥切記珍重自己,莫讓蘭姨地下不安。”
宮崎耀司都能拿死去的宮崎優蘭做理由了,她爲什麼不行?
“住嘴!”拿亡母說事,無疑戳中了宮崎耀司的心事。
無視宮崎耀司身上驟然爆發的怒氣,彌西亞心中還不舒服呢!當商人的表哥突然轉行成了黑道頭子,她關心的問幾句還被推三阻四隨意搪塞,尤其是很大原因可能是因爲某個人不喜歡當黑龍於是職務交換!生氣?有什麼好生氣的!無視他們心意的傢伙,還好意思生氣!
彌西亞真懷疑要是再多說幾句,宮崎耀司會不會也像對待赤司徵十郎那樣斥責過後就不再見她,哼哼!伊藤忍,彌西亞記住這個傢伙了,明明以前宮崎耀司都很疼她的,現在竟然對她擺臉色……所以肯定是這個傢伙的錯!
“彌西亞……”宮崎耀司看着突然站起身要走人的彌西亞,臉上不禁有着錯愕,積壓的怒氣找不到發泄口就自動消散了,他苦笑一聲,聲音柔和下來,“抱歉……”
顯然宮崎耀司的服軟沒有愉悅到彌西亞,誰讓家中有個隨時隨地賣節操求饒恕的雙生兄長,這點退讓彌西亞一點都不覺得如何難得,她似笑非笑,語氣平靜:“下午纔是表哥的繼任儀式,那彌西亞就不打擾表哥了,也正好趁這個機會去祭拜一下外公與蘭姨。”
這個表哥的頑固偏執讓彌西亞怎麼想怎麼堵心,也虧得他們之間感情是真好——也正是因爲好,交談時剛涉及到伊藤忍,宮崎耀司不是維護就是翻臉,難怪赤司徵十郎也氣了這麼長時間,彌西亞決定在等到赤司徵十郎之前,絕對不和宮崎耀司單獨對話了,她怕自己要麼掐死宮崎耀司,要麼找人做了伊藤忍。
也因爲心中有氣,彌西亞口中的稱呼都從耀司哥改成了表哥,好像在說除了血緣之外沒其他情誼,宮崎耀司之前還沒反應過來,等彌西亞說祭拜親人時才注意到這個稱呼,不由得苦笑。
“果然委婉的說耀司哥就全部當耳邊風,那我也懶得兜圈子了。”
“看來我和徵十郎都無法得到你的解釋了,我們畢竟是外人……宮崎姨夫竟然也任由你折騰?或許這個疑問直接去問姨夫比較好。”
“其實你該知道我爲何而來,蹊蹺的黑龍之位——徵十郎見過伊藤忍,對他無比厭惡,而你恰恰相反……耀司哥,我從現在開始也討厭起那個傢伙了。”
“你若是爲了掌控雙龍會,那麼梭羅家不介意幫助你,你若是執意維護伊藤忍捧他上位……”
彌西亞說到這裡,停頓了許久,才發出一聲輕笑:“算了。”
不再有後文,她離開了黑龍落。
茶室之中,和服男子久久沉默之後,又重新煮起了茶。
牆壁上一個靜字,在繚繞的氤氳茶香中,彷彿有了不一樣的味道。
彌西亞落寞的走在黑龍落的小路上,她今天還是急躁了,不該這麼莫名其妙的發脾氣的……主要是黑龍變白龍讓她本身存疑,赤司徵十郎的話也有點先入爲主,再次見到宮崎耀司時少年清雋俊秀,讓彌西亞覺得伊藤忍對宮崎耀司根本不算什麼,說話也就隨意了點溺寵毒醫王妃。讓彌西亞最討厭的就是宮崎耀司對自己生命的輕視,輕描淡寫不以爲意,還罔顧他們的擔憂,盡是搪塞,黑道哪有這麼好混。
當然說起來,今天只是口角了幾句罷了,並不會成爲這對錶兄妹之間的芥蒂,彌西亞又不是赤司徵十郎常駐日本才能用生氣找存在感,同樣她又不是真的只有十四歲,真要出事了她自然會幫宮崎耀司一點忙。
至少……不會讓他無聲無息的死去。
彌西亞眼前閃過簡易冰冷而寵溺的容顏,早有預料的蒼白笑容,還有那顯示着沒有任何生命氣息的儀器……
簡單的記憶漸漸豐滿起來,簡易的形象也愈發清晰,那些變得遙遠的過去如今回首,能夠看出簡易隱瞞了自己許多東西,還有簡易身邊的人……說他們跟黑道沒有關係,彌西亞無法自欺欺人。
如今宮崎耀司也要走上這一條道路,彌西亞心中自然複雜不已,當初她若是早知道簡易同黑道會有牽扯,一定……一定會阻止嗎?不,哪有那麼簡單……如今想起來,怕是那引起簡易奇怪病症的車禍也與襲擊脫不了干係吧!
彌西亞不再去想,越想心情越差,剛走出大門就見織田靖彥匆匆趕來。
“梭羅小姐是要離開嗎?”是宮崎耀司通知的織田靖彥,讓他好好招待彌西亞,確保她的安全,並做她的嚮導和通行證。
“嗯,我想去祭拜一下蘭姨和外公,若是還有時間多,也想見見姨夫。”彌西亞笑道,宮崎耀司既然讓織田靖彥來了,那麼就代表她的身份是允許透露給這個人的,心腹手下麼?
“我還記得小時候在白龍落捉迷藏的日子……沒有想到再來時卻變成了黑龍落,說起來,織田君,現在白龍落有人住嗎?”彌西亞頗爲感慨的樣子,不着痕跡的試探道。
按理說白龍當然住在白龍落,這話問的古怪聽的人卻懂了,織田靖彥一點都不喜歡伊藤忍,面對彌西亞明目張膽的詢問也有心說些什麼:“有人住,只不過那位經常不在罷了。”
“這樣啊,說起來織田君見過徵十郎嗎?”彌西亞話鋒一轉。
“是赤司少爺嗎?”織田靖彥不假思索的反問。
“是。”彌西亞點點頭,看來不僅認識還挺熟的,“徵十郎只說耀司哥訓斥了他一頓,所以後來生氣一直不來找耀司哥了,織田君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這個……”織田靖彥有些猶豫,這事往大講也算雙龍會機密,就算彌西亞跟宮崎耀司關係再密切也不能隨意講出口,但並不代表什麼都不能說,織田靖彥整理了一下思路,開口道,“是這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因爲對耀司比較愛所以不知不覺又加戲份了麼=?=嚶嚶嚶,下章過後儘量砍戲份……
但我真的覺得耀司不是一個混黑道的人
他適合商場上的交鋒,或者黑道軍師,但如何都不該成爲一個首領
就算是澤田綱吉,也被貫徹了一種‘如果不悔改就用實力打到你服’的信念,但是耀司感覺缺少了這一點
說一句不好聽的,耀司被伊藤忍那樣看輕卻依舊忍耐,本身就失去了一種血性
話說又想寫耀司bg了怎麼破……不行,要忍耐……寫完希神我要續寫寂滅**……那坑扔了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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