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宿主突破世界界限,擾亂原世界進程,現進行加罰世界獸人世界。
【任務】:【強制任務】1.擁有自己的血脈,並撫養長大。”
當陳晨醒來,就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叢林裡,身邊是一個獸皮包袱,粗大的針孔和並不整齊的針腳讓這個包袱看起來有點粗糙。
而自己身上也穿着這種針腳同樣拙劣的獸皮製的衣服,上身是類似馬甲樣式,下.面則是簡短的獸皮裙。
不知怎麼就突然聯想到孫悟空……同樣的獸皮裙orz
看來這個世界的生活水平相當低,連衣服都如此簡陋。
身邊是高大的不知名樹木,樹冠高而濃密,幾乎將陽光全部遮擋,只有從偶爾看到的一點光斑才能看出現在還是白天。
陳晨試着起身,現在的這具身體似乎非常虛弱,從大腿傳來的陣陣痠軟預示着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剛剛進行了劇烈的運動,看着腳邊的一節橫亙出土的樹根,這是被絆倒的?
森林很是靜謐,只有偶爾的蟲鳴鳥叫,卻更顯安靜。
陳晨努力觀察着周圍的環境,可是太過昏暗,他只能看出這絕不是他熟悉的世界,而從系統給的提示音裡,顯然,這是個獸人世界。
獸人……陳晨所能想到的只有直立行走的野獸或者某些綠皮膚的獵奇樣子的人形怪物。
或者,其實牛頭馬面也可以作爲參考範圍?
陳晨晃了晃腦袋,不管怎樣,只要見到就知道了,這一次的懲罰還真夠狠,沒有資料沒有記憶,只有一個世界名稱。
但是,他自信他一定能活下去。
努力伸展了幾□子,感覺肚子有點不舒服,看着地下的樹根,難道是拌在肚子上了?
這個身體真是太差了,陳晨在心裡抱怨着,努力辨認着周圍樹木的生長環境,朝着有水源的方向前進。
他要活下去,要有水,有食物,這是最基本的。
叢林太過茂密,野草也極其茂盛,不說叢林裡沒有道路,就是野草也已經把陳晨割得鮮血淋漓,看着j□j在外的的小腿一道道的血痕,陳晨再次嘆息,這真的是男孩子的身體嗎?
纖弱的像個女孩子。
拿着剛剛掰下的樹枝劃開身前的野草,陳晨繼續向前走着。
正沿途試着瞧瞧有沒有認識的能吃的食物可以暫解飢渴,就聽到遠處傳來的越來越近的獸吼聲。
比量了一下旁邊的樹木,陳晨手腳並用的打算先爬到樹上再說。
這個世界還不知道情況,尤其不知道野獸的能力,如果像是魔法世界的魔獸一樣,那麼絕對不是他現在這個纖弱身子所能對付得了的。
所以當務之急是隱藏好,等到探明情況再做規劃不遲。
吼聲漸漸近了,陳晨緊張的躲在樹冠裡,努力放輕呼吸,身上的血腥味已經儘可能揉碎樹葉來掩蓋,如果被發現,也只能拼上一場了。
聲音漸近,陳晨看着草叢裡突然冒出的豹狀野獸微不可查的稍稍鬆了口氣。
是熟悉的物種,那就好,證明這個世界和主世界的物種差別相差不大。
豹子仔細嗅了嗅野草中的味道,陳晨的心裡驟然沉了一下,野草割出的血腥味還停留在上面,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但是現下,也只能沉着應對了。
“嗷~~”獸吼聲再次響起。
陳晨不明所以的看着豹子的動作,這時候吼什麼?難道是叫小豹子?
可是隨後再次探出的兩個腦袋讓陳晨有些楞,竟然是一隻棕熊和一隻斑鹿。
這種獵食者和捕食者和諧共處的場面真的沒問題嗎?最神奇的是那兩隻還是一隻豹子召喚出來的。
隨後出現的聲音卻讓陳晨迅速瞭解的眼下的狀況。
“莫林,出來,我們已經找到你了,你逃不掉的。如果出來我們保證會讓你死的毫無痛苦,如果被我們找出那就是野獸羣的下場,你要考慮清楚。”
明明是豹子的外形卻說着奇怪的語言,而他居然還聽懂了這種語言,看來原主也不是什麼都沒給他留下,至少省了他重新學習語言的時間和精力。
但是陳晨沒有出聲,來者不善,他現在要做好的是戰鬥的準備。
稍稍動了動自己羸弱的身子,傳來的無力感讓陳晨一陣蹙眉,現在這種身體,對付一隻野獸還有可能,三隻,即使成功那麼也必然會重傷,不成功的話,必然是死亡的下場,他還沒有完成任務,還不想就這樣被抹殺。
想了想,陳晨終於從久遠的記憶裡翻出了儲物袋,看着裡面的體質藥水,冷然的看了眼樹下的人,仰頭喝下。
痛……全身像是被火燒着了一樣,以前就有聽說這種藥水雖然改變體質有奇效,但是痛苦實在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現在才知道是怎樣的痛苦法。
可是即使是痛,也不能發出聲音,以他現在的樣子被發現就死定了,而體質藥水只要十分鐘,只要挺過這十分鐘,他就能活下去,他不要死,絕不要死。
面容已經扭曲,汗水順着臉頰蜿蜒而下,連頭髮都已經溼透,直到最後一波疼痛散去,陳晨才鬆了這口從改造開始就積攢起來的氣,而也是這口氣,讓樹下的豹子陡然叫了聲,“誰?”
好敏銳,陳晨動了動剛剛痛過的身體,傳出的力量感讓他情不自禁的讚歎出聲,雖然現在的體力仍處於嚴重不支的狀況,但是他相信如果對付這幾隻連武器都沒有的所謂獸人還是可以的。
此時三隻野獸已經團團圍住樹木,他們相信他們要對付的人就在這裡,沒想到居然讓一隻柔弱的雌性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了這麼久,三個人都感到很沒面子,而夏言大人那裡如果知道了,自己三人恐怕會就此打入冷宮了。
所以,這個雌性必須死,反正他死了就扔在野獸羣裡,也沒人知道是自己三人殺掉的,即使部落對於雌性向有雍容,絕不許傷害又怎麼樣?
只有夏言大人那樣美麗精緻地位高貴的雌性纔是值得保護的。
而眼前這只不要臉的雌性早就應該去死了,不但不知檢點,居然敢傷害夏言大人,想到夏言大人臨別前淚水漣漣盈滿無助的面容,他們就更覺得這個雌性該死。
陳晨沒空理會樹下野獸的想法,而是一邊恢復體力一邊試圖掏出一點信息。
“爲什麼要追殺我?”奇異的語言。
“哼,誰讓你讓夏言大人傷心,而且還這麼不要臉。”嘲諷的語氣。
“夏言大人?”
“閉嘴,不許說出夏言大人的名字,夏言大人也是你能叫的?”
“我怎麼讓你的大人傷心了?”
“不是你夏言大人怎麼會落淚,都是你這個不要臉的,才惹得夏言大人傷心。”
陳晨忍不住想要拍死下面的野獸,一口一個大人,還叫自己不要臉的,語氣討厭,言行傲慢,何必再忍下去,反正已經是定局了。
而且簡直神邏輯,不知道是聽不懂話還是理解能力有問題。
反正他不打算奉陪了。
扭着身子攀爬而下,敏捷的身影在樹木穿梭間優美而矯健,下面三隻野獸突然覺得這隻雌性也不是全無優點,至少那張臉還算順眼,而身體也不錯。
確實身體不錯,要不然也不會……
正想着,一道攻擊襲來,愣着的棕熊還沒回過神,就被一截樹枝戳中了眼睛。
“ヾ(≧o≦)〃嗷~?”棕熊痛苦的嚎叫,但是很快就憑着一隻眼睛攔截陳晨的身影,陳晨皺眉,本以爲這隻棕熊怎麼也會被傷口拖一會,但是居然這麼快就掙脫了瞎眼的痛楚,看來智慧生物果然不能當做全然的野獸看待。
棕熊現在受着傷,還是先解決棕熊吧。
圍繞纏鬥了幾回合,終於找到機會將樹枝完全插入眼睛,直透腦髓,腿被豹子咬了一口,但是很快就被他用巧勁掙脫,相當於他用一個不嚴重的傷換了對方一個主戰力,還是很合算的。
下一個被他盯上的是斑鹿,如果棕熊不受傷那麼斑鹿就是最弱的。
他掰着斑鹿的角,不得不說如果不是體質藥水,他不可能撐這麼久,而他最大的改變則是力量。
所以他掰着斑鹿的角把他掄了出去,而掄的方向,正是豹子。
豹子猝不及防的受到重物攻擊,完全措手不及,即使躲了一下,還是被撞了腰部,一陣哀嚎,而斑鹿已經半癱了。
豹子的心裡已經來不及震驚,一個雌性竟然有如此戰鬥力,接下來的攻擊已經蜂擁而來。
僅僅是拳頭,就已經把他打敗。
瞳孔逐漸擴散,他看着眼前的雌性毫不吝惜地丟下他的屍體,斑鹿的腿有三隻已經摺斷,完全動不了,他扳着斑鹿的頭,狠狠一擰,鮮血洶涌而出,而他的視線也就此定格。
他們全死了啊。
陳晨喘着粗氣,靠在一旁的樹上,森林還是一樣的靜謐,只是被地上血腥的屍體和空氣中源源不斷的血腥味破壞了氛圍,輕輕捂住口鼻,可是難聞的血腥味依然源源不絕的鑽進鼻孔,陳晨再也忍不住彎腰,劇烈的嘔吐起來。
淚水因爲生理的刺激而爬了滿臉,加上被汗水打溼的頭髮一綹一綹的黏在額頭上,此時的陳晨真是說不出的狼狽,對比着旁邊粗壯的的樹幹,身形單薄的人影更顯得格外脆弱。
陳晨只覺得這世界的一切都不對勁,而他改造過的身體竟一點點血腥味都受不了,難道這個身體一直暈血嗎?
頭昏腦漲的陳晨只覺得一切都分外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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