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讓小小的封知禮在陳府有家一般的感覺,陳父特意又定做了一個king?size的雕花大牀,讓陳晨與封知禮抵足而眠,促進兄弟感情。
促、進、感、情、泥、煤,看着眼前即使睡着了也是一臉面無表情的小孩,明明是個冰山型的吧,可是爲什麼要做出這種和設定完全不符的動作來啊,被雙手雙腳緊緊纏住的陳晨累覺不愛,明明這麼大的牀。
壓個石頭投河之類的噩夢已經做了三次了,每次掙脫不久就又被纏住,聽說有種病叫肌膚飢渴症,少年你是多缺愛啊,呼吸不暢的陳晨胡思亂想一夜到天明。
封知禮的睫毛在清晨的微光中抖了抖,眼睛有些迷濛的睜開,卻又被眼前的情況驚得呆了呆,正對的肌膚白皙如玉,掌下還有細膩光滑的觸感,鎖骨小巧可愛,正出着神,就聽到一句。
“醒了?醒了就趕緊放開!還沒斷奶嗎?非要抱着人才能睡覺,鬧得我一晚沒睡着。”
封知禮抿了抿脣,臉色透出幾分紅暈,“對不起。”
陳晨沒理他,穿衣洗漱完徑自去了前院,身後的小小少年亦步亦趨的陪着小心。
父親和大哥還是一如既往的在早起練功。
“晨兒,帶着知禮去吃早飯,吃完過來練功,記得還有昨天加罰的半個時辰。”
陳晨撅着嘴進了正屋,就連早餐是最愛吃的奶黃包也沒能讓他的心情好起來,本來就一個時辰了,再加半個時辰累死了,早知道就不cos資質出衆的天才了,不突破二層也不會蹲一個時辰的馬步,封知禮真討厭。
陳晨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一個心理年齡幾十歲的老爺爺跟一個小孩子計較有什麼不對,用眼神狠狠瞪了封知禮一眼,放下筷子出去蹲馬步了。
封知禮眼神低垂,晨光的照耀裡硬生生透出幾分落寞,陳曦進門看見的就是這一幕,頓時愛心大發的跑去安慰失意少年了,封知禮擡頭看着陳曦與陳晨相似的面孔,低頭快速喝完了粥,說了句“我出去了”就出了正屋,留下陳曦心底多了份愕然,怎麼回事。
“知禮來啦,昨日沒有問你在家可曾習得功夫,要不要學?如果不願學習功夫的話伯父明日給你尋個好夫子,將來登朝拜相也不無可能。”
“在家時父親也教過的,不過只學了心法和馬步,招式還沒有學。”
“習過就好,在家時馬步通常札幾個時辰?”
“一個時辰。”
陳晨聽着擡起頭,一個時辰豈不是和他一樣?隨即又想,天道寵兒嘛,資質當然所向披靡啦,就算不好也會掉個果子什麼的吃了就資質絕頂。
想着想着就有點走神,直到一鞭子抽來才讓他回神。
“疼疼疼,爹~”
“又在想些什麼,專心!”
“哦~”只好又擺好姿勢,這負心的世界。
一個時辰慢悠悠的晃過,大哥和封知禮早就站完了,在一旁和陳父一起圍觀陳晨,陳曦在旁邊時不時還指點一下,身子又歪啦,重心擡高啦之類的,頗有些外行指點內行的味道。
陳晨一邊站馬步一邊對陳曦呲牙咧嘴做鬼臉,“不許頑皮!”陳晨撇撇嘴,重新恢復成面無表情,爹爹發話當然不能不聽。
當時間終於到了的時候,陳晨已經累得一口氣躺到地上,腿痠的一點都不想動,閉上眼睛,任汗水從鬢間流入發內。
突然胳膊一熱,睜開眼睛,卻是封知禮把他拉了起來,陳晨愣了下,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扶着走了幾步。
算了,自己都這麼大了跟個小孩子計較什麼,沒的矯情,便什麼也沒說,一起圍着練武場走了幾圈,原本跟陳父抱怨晚上睡覺的事也索性閉口不言,說了也要同塌而眠,任務爲大。
至於那個說封知禮壞話,陳晨想着第一個世界的簡單應對,隨便幾句討厭鬼就過了,爹爹大概也只會當成孩子的頑皮話罷了。
洗澡習字讀書練武,很快就一天過去。
晚上睡覺,陳晨三令五申不許抱着他,封知禮乖乖點頭,不繃着臉的封知禮看着頗有幾分陽光的味道,陳晨又在他們中間放了個枕頭。
然而,等到午夜又一次被纏醒時,陳晨看着封知禮身下的枕頭,無奈的只是將身上的胳膊鬆了鬆,又沉沉睡去。
這一糾纏,就是四年。
這一年,陳晨拐彎將結合系統資料查到的鄞城被滅前後的真相送到了陳家的暗衛手裡,封知禮武功已達二流之境巔峰,陳曦情竇初開總是偷偷看着封知禮笑,大哥陳清初入江湖頗有俠名。
這一年,劇情再次開始,有些事,縱使不願,也無可奈何。
半夜,兩個少年交疊在雕花大牀上,膚色淺麥的像是八爪魚般把另一個膚色白皙的緊緊禁錮在懷裡。淺麥膚色的少年臉色通紅,身上的裡衣已經被蹭開,下身頗爲精神的在白皙少年身上蹭着,陳晨睜開眼,感覺到封知禮的動作,鬱悶的低咒一聲。
泥、煤!這都第幾次了!進了青春期的男孩子就是不好,不知道是夢到什麼了,怎麼小知禮這麼精神!
“嗯~~~”封知禮j□j一聲,陳晨感覺褲子有點溼,而小知禮漸漸軟了下來,臉色鐵青的閉上眼睛裝睡,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封知禮你個禽獸,小小年紀就這麼發情不知道傷身嗎!
封知禮慢慢睜開眼睛,褻褲裡濡溼冰涼的感覺讓他身體一僵,看着懷裡近在咫尺的少年,還好沒醒,他鬆了一口氣,小心的抽出胳膊,起身看見陳晨腿上半透明的印痕,懊惱的低咒一聲。想了想,還是伸手點了陳晨的睡穴,才把陳晨的襯褲褪下,兩條細嫩筆直的雙腿毫無防備的展現在少年的眼前,剛剛發泄過還敏感的身體頓時又起了熱度,趕緊將被子披在陳晨的腿上,不敢再看。
而他拿着兩條溼了的襯褲去外面打水打算消滅證據,洗完後又拿了兩條新的襯褲進來,看見陳晨還在睡,提着的心掉下了一點。
掀開被子,小心的將褲腿套進去,提至腰間,還是沒忍住捏了捏陳晨的屁.股,彈性嫩滑的觸感,讓封知禮的心裡又是一蕩,穿好後爬進被窩,再次纏住少年,沉沉的睡去。
而陳晨這廂卻是忍不住的心裡罵人,好你個封知禮,居然敢捏小爺的屁股,看我明天不打得你滿臉桃花開,我就不姓陳。
可是陳晨卻失算了,因爲今天正是封知禮十四歲生辰,陳父特赦允了一天假期,讓他們好好休息。
桃花亭的石桌上,兩壇上好的竹葉青正封着口,桌旁兩個少年端坐在側。
“小晨,我的禮物呢?”
陳晨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封知禮的生辰從來沒記住過,怎麼知道準備禮物。
“哈哈,晚上再給你~我們先喝酒吧。”
“小晨,你不是沒準備吧,要是真的沒準備我可要自己討要了。”封知禮的脣邊帶着笑意。
“怎麼會?等我晚上再給你。”
“那就先喝酒吧,每年只有生辰才能喝酒,這次可以好好解解饞了。”
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喝了起來,直到兩個人都趴在桌上,酒罈已經空了。
可是不過半柱香,封知禮居然又坐了起來,眼睛依然帶着微醺的朦朧,可是神智卻無比清醒。繞過桌子,抱着陳晨又坐了下去,手掌撫着細膩的臉龐,向下,在脣上摩挲了一會,義無返顧的親了下去。
軟軟的,還帶着竹葉青特有的清冽酒香,這就是他的小晨啊,獨一無二,雙臂又緊了緊,彷彿這樣他就屬於他了一般。
終於還是沒忍住,舌頭撬開牙齒鑽進了口腔,掃蕩着迅速分泌的津液,在上齶粘膜處來回巡視,直到津液在齒縫間溢出,溼了臉頰,封知禮才放過陳晨。
“小晨,你是我的。”
彷彿誓言般的話還在小小的涼亭裡迴盪,遠處陳曦端着托盤的身影愣在花叢裡,醒酒湯早已浸溼泥土,陳曦轉身離去,彷彿從沒有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