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內心深處的秘密
看着熟睡中女子俏麗卻又蒼白的容貌,男人眸色清幽,指尖沿着被單掠過,覆至她纖瘦的身上。舒骺豞匫
“不要……”籽綿搖晃了一下頭顱,眉頭緊皺。
大抵,夢見了一些令她害怕的場景了吧——
狹長的雙瞳輕輕一眯,男人掌心從她頰際輕撫而過,看着女子的眉眼漸漸舒展,似乎已經回覆了平靜。
他薄脣輕抿,高大的身子緩慢站起,往着陽臺位置踩了出去。
風有點大,把他那襲黑色的衣衫拂起。周遭被霓虹燈點綴着,一片安謐。
回想起她乞求他答應她,以後不許再做出自殘行爲時候的緊張模樣,他的濃眉便忍不住輕蹙了一下。
出於對她的憐惜,他當下便點了點頭。
她終究是個善良而率真的女孩子,沒有想到他只點頭而不應答,並非就真的答應了她,往後不再血祭他母親。
他只是不想讓她擔心罷了。
從口袋裡摸出了煙盒,他抽了一支叨在嘴裡,擦着打火機燃點了香菸,深深地吸了一口。
煙霧隨着他吐氣的動作瞬時瀰漫在周遭,把他那張英氣逼人的俊臉給迷離了。
其實今夜因爲籽綿堅持想要獲得他內心深處秘密而說出來的那些話,半真半假。
溫柔確實是在託斯捷醫院身亡,而他當時也正陪着她。可有一點,他沒有跟籽綿說清楚。
那纔是他內心深處真正的秘密!
不說出來,只是因爲不願意她從此害怕地逃離他身邊,再不回來——
不能說,他真的,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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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觸到男人投射而來那記狠戾的目光,顧易囂薄脣一抿,笑意淡淡:“麻煩你了!”
“除了這句話,你能不能跟我說句別的?”俊美的臉上浮出一絲譏誚,鼻腔裡發出輕嗤聲音,男人淡紫色的瞳仁裡,沁出一絲高深莫測的冷光:“kc,你到底想玩幾次命?”
“段離,雖然我不是醫生,但我自己手上的動脈在哪裡,我還是很清楚的。”顧易囂懶散地瞥向他,笑容輕淡:“你就別擔心了!”
“你知不知道,每年今天,我都必須要拋下所有的病人跑來照顧你?”段離的神色冷凝,眉眼裡積聚着陰鬱的冷光:“kc,你到底要自殘到什麼時候才肯罷休?”
顧易囂沒說話,只是拿一雙暗瞳幽幽地盯着他。
段離幫他所手腕上的傷口包紮好,提腳便沿着他的小腿位置狠狠一踹:“你怎麼不直接往着動脈上割,你要死了,倒是所有事情都一了百了。”
“你要不要這麼毒啊?”顧易囂薄脣輕撇,橫瞪着他:“好歹,我平時給你的好處不少,又很少麻煩你!”
段離冷嗤:“這麼多兄弟裡,就你給我惹的麻煩最多!”
“關於上官遊那個變-態,不是我能夠控制的。”顧易囂後腰往着柔軟的沙發背墊靠了過去,目光如水:“我一直都很想避開他,可避不開啊!”
聽他提及上官遊,段離的目光一凝,低聲詢問:“聽說他最近又出來你們身邊活動了?”
“嗯。”顧易囂斜睨着他:“他還沒有找你的麻煩?”
“沒有。”段離濃眉微蹙,紫眸沁出絲絲清寒的冷光:“kc,如果想要擊潰上官遊,我們不是沒有方法。一直以來,你都對他忍讓相避,跟溫暖是不是有關係?”
“他終究是跟我從同一個地方走出來的,再且,溫暖並不希望我真的毀了他。”
“那就讓他毀了我們?”段離輕嗤一聲。
顧易囂不說話,眉頭卻深鎖。
“算了,反正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段離見狀,段離把所有的東西都收入藥箱裡,低聲嗤笑道:“要死也是你們死,幹我屁事!”
“不要生氣了。”顧易囂掌心托住下巴,淡淡地笑道:“上官遊玩得再狠,也沒想試過讓我們有xing命之虞不是?”
“就因爲這樣,你便容許他爲所欲爲?”
“段離,他再怎麼做,也不過就是與我們玩玩罷了。而且,以我們的能力,並不會吃虧於他不是?”
段離眸色轉暗,冷淡地瞥向他,沉默不語。
顧易囂交疊起雙-腿,眉眼輕眯:“別想了,你把他當作神經病就是了。”
“他本來就是個神經病!”段離冷笑一聲,目光掃向他手腕的傷口,眉睫倏地上揚,淡聲道:“你這次傷得比之前每年都要輕一點,是不是,因爲那個叫喜羊羊的女孩子?”
他們兄弟當中,只有容博一個叫籽綿爲喜羊羊。想來,段離會曉得這事情,必定是容博那個大嘴巴告訴他的!怕眉眸抵。
顧易囂淡薄一笑,點了點頭:“我下手的時候,正巧聽到她靠近的腳步,刀子歪了。”
“她對你的影響力,很大啊!”段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顧易囂但笑不語。13766531
段離目光一沉,幽幽地盯着他:“kc,你跟她玩真的?”
“順其自然而已。”
“容博說她身份不簡單?”
“嗯。”
“查出來了嗎?”
“快了吧!”
眼見顧易囂一副恣意冷靜的模樣,段離輕抿着薄脣淡淡一笑:“看來,她對你的影響力真不小。”
“她是真的關心我。”
“放屁!”段離冷嗤:“難不成我們對你的關心就是假的?”
“你一個大老爺們,別那麼計較。”
段離橫眼瞪他:“我能不計較嗎?你要真出事,我們誰能夠心安?你說,你這血祭到底有完沒完的?”
“有。”
“還要麻煩我多久?”
“直到溫暖願意去看我母親爲止。”
段離濃眉一凝,冷聲道:“kc,你不讓我們管你的事情,我們每個人都沒有插手去管。可是,你想讓溫暖去看你母親,只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也不是不可能的,不是嗎?”
“行了,這事情我自己會處理的!”顧易囂攤開了手心,冷靜地道:“你別擔心!”
段離擡着眼皮,冷漠瞪他。
顧易囂指尖順着下顎輕撫而過,道:“我真沒事。”
“你傷得那麼重,她居然會睡着,是不是你動手的?”段離轉移了話題。
果然不愧是他的兄弟,對任何事情都瞭然於心。
顧易囂點頭:“帶她回來的時候,她一直很擔心,我便弄昏了她。我不想她記起今晚發生的事情,你懂的。”
段離聞言,眉眼裡沁出絲絲錯愕之色。
“她在房間裡。”顧易囂擡了擡下顎,往着一旁示意過去。
那是他在這幢別墅裡的主臥房——
段離蹙眉:“kc,你真的確定要讓她把今晚的事情都洗掉?”
“嗯。”顧易囂目光裡透露出堅定的神色,道:“一點也不能落下。”
他只要,她與他在一起的時間裡,只有快樂。
段離沉吟片刻,方纔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他起身,往着房間踏步而行。
顧易囂目送他離開,眉眼裡沁出絲絲無奈光芒。
小綿羊,我很抱歉。因爲有些事,我不能告訴你,所以,我只能夠選擇以這樣的方式讓你繼續單純地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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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房門,看着站在眼前的高大男人,女子眉頭輕皺了一下,不解詢問:“江-總監,你怎麼這麼晚來找我?”
“你手機沒辦法接通,我有急事找你。”江逐浪目光沿着室內瞟去一眼,低聲詢問:“我方便進去嗎?”vlip。
“當然。”林頤把房門拉開,讓他入屋。
林頤的公寓很大,兩房四廳,收拾得頗爲整齊,傢俱也甚是高雅貴氣,整個空間顯得品味高尚。
在江逐浪走到客廳落座之時,林頤走去爲他倒了一杯水,坐到他對面,道:“江-總監,到底是什麼急事,讓你這麼晚過來找我?”
“2n的人事調動。”江逐浪眸色清幽冷凝,目光落在她臉上,沉聲詢問:“是你決定把耿秋雁邀進2n的?”
“有什麼問題?”林頤不解詢問。
“我們之前去學校進行了招聘的工作,在那裡,你不是很欣賞ja·ann艾籽綿的表現嗎?”
“她的廣告的確做得不錯,不過耿秋雁是拿過世界廣告設計大獎賽的人,而且,她做出來的廣告,一點都不比艾籽綿差。”林頤目光熠熠地盯着江逐浪,道:“我挑選她的最重要一點,是因爲她經驗很老到,往後跟我們的磨合,必定會比艾籽綿要好很多。”
江逐浪的眸色一凝,視線落在她身上,道:“林頤,你考慮得沒錯。可惜,我們2n現在正往着一個新的臺階上走。我們需要注入新鮮的血液,尋找新人……”
“江-總監。”林頤淡淡一笑,道:“耿秋雁也是新人,她的廣告新鮮活潑有朝氣,不正是適合我們現在發展的趨勢嗎?再且,這件事情,我已經上報,卓越跟總裁都已經答應接納她了,我們也發出了通知,她明天便會來公司上班。”
江逐浪頭痛地撫額。
因爲工作原因,這兩天他正巧在外出差,所以原本該由他做決定的所有事情,林頤都已經遞上去交給上面的人處理了。這會兒,想來所願的事情都已經成爲定局——
“江-總監,是不是有什麼問題?”看着江逐浪眉頭深鎖的模樣,林頤不解地詢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不必了。”江逐浪站了起身:“既然這件事情已經成爲定局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沒辦法讓籽綿進入2n,那麼往後他們只能夠在私下裡,多接觸了。因爲楊善也來了巴黎,他與籽綿又相見了,如今……只怕所有的事情,都要越來越複雜!
林頤起身,把男人送了出去。
轉身回來之時,卻較一道欣長的身影擋到了眼前。她眉頭輕皺,瞪了青年一眼:“小混蛋,你在這裡做什麼?”
“姐,江逐浪來找你,是爲了跟你談論招聘的事情?”林覓眸色清幽地盯着她,道:“他到底是對招聘的事情緊張,還是對他想要的那個人緊張?”
“有什麼必要的聯繫嗎?”林頤不解地看着他:“你對2n的事情那麼關心做什麼?”
林覓眉頭輕皺,目光緊盯着林頤的臉面,道:“姐,我是在想,你對江逐浪是不是有意思?”
聽着他直白的話語,林頤一愣,呆呆地看了他數秒,方纔不自在地偏開臉,道:“你在胡說什麼?”
“姐!”林覓攥住正要越過他往前行進的林頤,道:“江逐浪那種人很難駕馭的,你不要喜歡他好不好?”
“小混蛋。”林頤反手握住林覓的手腕,擡着眉眼,輕淡地笑道:“感情的事,不是說喜歡就喜歡,說不喜歡就不喜歡的。再說,我已經是成年人了,對自己的感情有自己的見解,你別插手。”
“姐——”
“阿覓!”
聽着女子鮮有地喚叫自己的名字,林覓眉目一深,緊皺了眉頭。
林頤平日都只把他當成一個小孩子般看待,只是每當她喚他名字的時候,就代表着她在認真地跟他說事情。林覓看着林頤眼底浮動着的堅定光芒,無奈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乖!”林頤伸手撫了撫他的俊臉,道:“你還是好好解決自己的事情吧!”
“我知道了。”林覓伸手把她往着懷裡一抱,溫聲道:“姐,你也要看着辦。”
“嗯。”林頤拍拍他的後背,從他懷裡退了出去,看着青年眼裡憂心忡忡的亮光,抿脣淡淡一笑,轉身離開。
林覓待了轉身回了房間後,眉頭一皺。
如果剛纔他沒有聽錯的話,林頤與江逐浪商量的應聘者,叫艾籽綿。而那個人,也就是顧易囂想要招聘進入宙空集團的那個女子。他看過她做的“尋覓”廣告,對那個廣告也滿有感覺。可更重要的是,若這個叫艾籽綿的女孩子,能夠惹得江逐浪與顧易囂對她都有興趣,那麼……想必她的實力,必定不簡單。
如若不是顧易囂說要親自跟進讓艾籽綿進入宙空集團這件事情,他一定會把那個女子調查得更清楚一些。
希望,顧易囂與她不會有任何感情上的糾纏吧!否則,江逐浪也插足其間,那便不是簡單的一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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籽綿張眸之時,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極乏力。她眉頭輕輕一擰,手臂遞伸起來,沿着額頭輕撫而過,隨即張大了眼睛。
頭頂是精美奢侈的琉璃水晶吊燈,那耀眼的亮光令她的眉頭皺了皺。側眸瞟了一眼四周,對這房間的環境,她極熟悉。
這是她與顧易囂最初在一起的那個房間——
腦子裡,開始搜索着自己何以在這裡的記憶。
只是,腦海裡,卻是一片的混混沌沌,彷彿有很多東西在擠壓着她的神經線,然而,裡面卻又是一片的空白,什麼都似乎沒有——
她有的記憶,只是昨天下午與風接天發生衝突後,上計程車的境況。除此以外,她便只覺得頭暈腦脹,什麼都再想不起來了!
腰身驟然被某人有力的手臂一攬,一陣熟悉的氣息便籠罩在周遭,令籽綿原本沉重的心思,瞬時消散無蹤。她擡眉,看着眼前那張俊美儒雅的臉龐,伸手沿着男人的臉面撫了過去摸了一把。
“嘖嘖。”被女子纖長的指尖滑過臉面,顧易囂眉目一揚,淡淡地笑道:“小傢伙,你這是想要勾引我嗎?”
“顧易囂……”籽綿伸手往着男人的臉皮用力一捏,看着他不解地揚眉,輕撅了一下小嘴,道:“疼嗎?”
“不疼。”
“不疼?”
“嗯。”
“難不成,我真的在做夢!”籽綿聞言,有些懊惱地伸手往着自己的臉蛋兒輕掐了一下。感覺到自己臉皮被揪扯着,敏感神經線傳開來的疼痛之感,不由自主地往着男人的胸膛砸去一記拳頭,嗔怪地道:“顧易囂,你這個壞蛋,你騙我!”
看着她這麼可愛的舉措,顧易囂眉眼一深,失笑道:“小傢伙,你在做什麼?”
“我捏你,你說不疼,我就以爲自己在做夢啊,所以我就掐了自己一下。”籽綿摸着自己的小臉,不悅地道:“你騙人,明明就很疼,你卻說不疼。”
“我不這樣說,你怎麼會掐自己?怎麼可能親身感覺到疼,怎麼感覺得到自己就是活在現實生活裡?”顧易囂笑容可掬:“小傢伙,你還真是可愛極了!”
他言語至此,忍不住沿着女子的臉面靠了過去,在她的紅脣上偷了一記香吻。
籽綿被他算計,兩眼一翻,掌心推向他的肩膀,道:“顧易囂,你太壞了!”
“是我不好,別生氣了啊!”顧易囂摸摸她的髮絲,道:“你今天上午有課,該起來了。”
“嗯。”籽綿乖巧地點頭,卻又突然想到自己壓根完全不記得昨夜的事情,更沒想通爲何會與他在一起,於是詢問道:“顧易囂,爲什麼我腦子裡記不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了?”
“你沒覺得後頸有點疼嗎?”早便曉得她會問這件事,顧易囂目光幽幽地盯着她,道:“昨晚發生了一些事情,可能你太過害怕,所以就忘記了。”
“是什麼事?”籽綿眉頭深鎖,直勾勾看着男人:“爲什麼我要害怕到什麼都忘記?”
“我們昨天不是約好在你下課以後一起吃飯嗎?你因爲有事耽擱遲去了一會,正巧看到你上了一輛出租車。我本來想追過去叫你,但錯過了。卻沒想到,你坐的那輛出租車司機,對你起了歪心。他後來把你載到一個偏僻的地方,還出手打暈了你。幸虧我發覺一妥,便一直都跟着過去。你可能不願意想起那麼可怕的過去,便不記得那些事了。”顧易囂眸色淡淡地瞥向女子,臉不紅氣不喘地解釋:“聽說,在醫學上,這叫做間歇xing失憶症。”
“真的嗎?”因爲對顧易囂所說的事情完全沒有印象,籽綿眉頭緊皺,直愣愣地看着男人,試圖去看看事實上是不是真如他所說的那樣。
“嗯。”顧易囂淡薄地點頭:“真的。”
籽綿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懷疑他的話語,只得道:“那個時候,肯定很危險吧?”
“小綿羊,不好的事情,不要再去探索了。”顧易囂伸手捧住她的小臉,道:“總而言之,只要你現在沒事便好。”
籽綿聞言,心裡一陣溫暖,道:“我知道了。”
“起來用餐吧!”顧易囂掌心扶在她的腰際挽她站起,道:“我等你。”
“嗯。”籽綿微笑,跳下了牀榻,往着浴室走了進去洗瀨。
顧易囂坐在一旁,眸光沿着她瘦削的背影看去,眉目一深。
若不是昨晚他反應快,在他點頭,她激動撲入他懷裡之時伸打暈她,想必現在的境況,會完全不同。
無論如何,只要她如今還是那麼單純可愛便好!
他絕不要她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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籽綿與顧易囂走到樓下的餐廳之時,桌面上擺了一整桌的食物,看得她整個人都呆住。
她與顧易囂在一起的時間不長,對他生活不算太過了解,可有一點,她卻極清楚。
顧易囂的生活起居、出行等事情,似乎都有人幫他做安排!
“顧易囂,早餐不是你準備的吧?”籽綿不解地轉臉看向男人,道:“爲什麼作爲一個牛郎,你的生活那麼美好?”
“小綿羊,不是我的生活美好,而是我們的老闆待我們極好。”顧易囂淡淡一笑,道:“我能替他賺錢,所以在很多事情上,他都優待於我。”
“真的?”
“當然是真的。”
“你是famous-bar的紅牌嗎?”
顧易囂笑得淡而無味:“不算吧,其實我在famous-bar不算紅,沒多少客人認識我。但,我平時都接待有錢有地位的客人們。”
難怪,他的待遇會這麼好。
籽綿想了想,問道:“那你現在不接客,老闆會遷怒於你嗎?”
“不會,我這些年賺的也不少了。”顧易囂環緊她的細腰,親熱地吻了吻她的額頭,道:“就算我不在famous-bar工作,生活也不成問題的。”
聽到他的話語,籽綿眼前瞬時一亮,道:“顧易囂,那你以後不要再去famous了好不好?我們一起創造新的生活。”
看着她眉眼裡透露出來的欣喜亮光,顧易囂淡淡一笑,道:“好啊!但我有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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