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你該知道,我對你沒有任何的感覺,我不會跟你結婚的。”時西澤一字一頓的說道,好聽的嗓音訴說着對路綺真來說很刺耳的內容。
路綺真手裡抱着文件夾加大了力道,手掌都捏的發紅,“時哥哥,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我跟你,培養不出感情來。所以,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時西澤說道。
“時哥哥,不打算跟我結婚,難道想違約嗎?”路綺真怔怔的看着時西澤,那2%的股份雖然不多,但是對時西澤來說卻很關鍵,她不相信時西澤會爲了茶曉曉違約。
“正有此意。”時西澤道,語氣平淡的像是說着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四個字,傳進路綺真的耳朵裡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蒙了,她以爲自己抓住了時西澤的命脈,就能讓他跟自己結婚了。但是,真是低估了茶曉曉了。看來,阻擋在她跟她的時哥哥之間的最大的障礙,真的是茶曉曉。
路綺真腦子短路了一下,突然瘋了似的,把手裡的文件扔了出去,再沒了平日裡甜美可愛的模樣,面目變的猙獰,扔了手裡的文件還不夠,還開始砸東西,茶几上的杯子,菸灰缸什麼的都被扔了,發出的響動很大。
時西澤開始只是以爲因爲自己拒絕她,她想發泄一下,然後越開越覺得不對勁,路綺真竟然開始有自殘的傾向,腳踩在杯子打碎的玻璃渣上,沒有絲毫的感覺,手插進頭髮裡,胡亂的撓着,頭髮都變得凌亂,嘴裡喃喃的說着,“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時哥哥,時哥哥……”
時西澤聽到她的話,知道她可能又是犯病了,站了起來,要去阻止她,可就在這會兒,路綺真衝向了一旁的牆壁,腦袋實實在在的撞在了牆上,頓時鮮血直流,人也沒了意識,直接暈了過去。
路綺真被送到醫院,還好沒什麼大事,就是額頭撞破了,流了不少的血,都只是外傷。
醫生把時西澤叫到走廊上說了幾句。
“病人的情緒很不穩定,你們需要多注意,千萬不要再刺激到病人了 ,不然可能還會再發作,一次比一次嚴重的會。”醫生嚴肅的
說着。
時西澤沉默沒有說話。
“病人需要靜養,平時沒什麼事的話, 不要讓她接觸過多的人。”
說完,醫生就離開了,時西澤坐在路綺真的病牀邊上,沒過多久路綺真就行了。
“時哥哥……”路綺真看到他在,露出了笑容來,然後想起了不久前發生的事情,流下了眼淚,“時哥哥,你不要我了嗎?”
時西澤看着她,心中不是滋味,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平淡的說道,“好好休息,這段時間不用來公司上班了。”
“時哥哥,你陪我一會兒好不好?”路綺真弱弱的問他,“剛剛我做了夢,夢到自己又被囚禁了,我拼了命的要往外跑,可是卻怎麼都跑不出去,我被那些人用電棍打,每次都會把我打的暈了過去……”
路綺真說着,雙眼變的空洞起來,盯着天花板,腦海裡一遍遍的回放着那些暗無天日,沒有盡頭的日子。
那種深深的絕望,早就已經刻在了心裡,一輩子趕不走了。
倏爾,時西澤的手機響了,是龔平的來電。
時西澤走到病房外,接了起來。
“少爺,剛剛有信兒來說,茶小姐一個人離開了M市。”龔平的聲音有點忐忑。
“不是讓你叫她少夫人的麼?”時西澤蹙眉,龔平這廝竟然隨意改稱呼。
龔平這心裡更是忐忑了啊,之前是叫着少夫人的,不過路綺真突然出現,他也不知道要怎麼叫纔好,就改了口,沒想到改錯了。
龔平忐忑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時西澤道,“你們跟着她,我馬上就到。”
掛了電話,時西澤立刻離開了醫院。
話說,茶曉曉突然接到了老家拆遷辦的電話,說她們那兒一帶要拆遷,讓趕緊回去搬東西,籤合同。
茶曉曉爲了證實消息的真實性,於是打了個電話給老家的同學,那同學說有些人不同意拆遷的,都開始強拆了,鬧的挺大的還。
茶曉曉家裡雖然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但是對她來說確實極爲珍貴的,怕被拆了,把茶葉蛋託付給林舒語,火
急火燎的就回去了。
茶曉曉的老家在Y市,離M市也就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到的時候臨近中午,但是茶曉曉也沒什麼心情吃飯了,到了家之後看到沒被拆才放心了下來。
家裡的東西還是年初的時候走的時候模樣,只是多了一層厚厚的灰。
剛到了家沒多久,拆遷辦的電話又來了,對方態度差,兇巴巴的讓茶曉曉趕緊跑一趟拆遷辦把合同簽了。
茶曉曉隨即又去了拆遷辦。
大熱天的中午,太陽毒辣的很,外邊都沒什麼人,但是拆遷辦的門口卻熱鬧的很,聚集了很多人,大部分都是大爺大媽的,排排坐的拆遷辦門口。
問了才知道,這些大爺大媽都是不願意拆遷的,結果彆強拆了,這會兒來拆遷辦是要鬧事的,而拆遷辦的門緊閉着,想必是怕了這些人。
只是這快要到吃中飯的時間了,拆遷辦的人也是不得不出來了,這纔出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大家就迫不及待的圍了上去。
小夥子被這陣仗給嚇着了,想要再退回去,可是拆遷辦的門已經讓人給堵着了,哪裡都去不了。
事情好像鬧的挺大的,茶曉曉沒那個閒心去勸,只想趕緊把合同簽了,然後東西搬走回M市。
只是,這似乎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的樣子啊,鬧得越來越大,甚至開始有發展成羣毆的傾向,茶曉曉一旁看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拆遷辦的人態度也很強硬,一窩蜂從裡邊涌出來,手裡拿着板凳啊什麼的,逼着那些大爺大媽們往後退。
茶曉曉正站在一棵樹旁邊,大爺大媽後退,她沒來的急躲避,被一個身材壯碩的大媽給撞到了。
眼見着腦袋就要跟樹幹來個親密的接觸了,一隻修長的大手護住了她的腦袋,一隻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肢,把她帶到了一個解釋的胸膛裡。
鼻尖縈繞的是熟悉的味道,男性的氣息,夾雜這清冽的味道,很是好聞。也只有時西澤身上,纔有這麼好聞的味道。
“蠢貨,怎麼不知道躲?”時西澤拉着她的手後退了一段距離,站在樹蔭下。
(本章完)